岳灵珊道:“爹,你几时也来创几招‘无比无敌,岳家十剑’,传给女儿,好和大师哥比拚比拚。”
岳不群摇头笑道:“不成,爹爹不及你妈聪明,创不出甚么新招!”
岳灵珊将嘴凑到父亲耳边,低声道:“你不是创不出,你是怕老婆,不敢创。”
岳不群哈哈大笑,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扭,笑道:“胡说八道。”
岳不群笑了两声,脸上却又重新现出了严肃之色,他沉声说道:“除了田伯光之外,这次冲儿在衡山又与青城派架了梁子,杀死了青城派四大弟子之一的罗人杰,余沧海本来在福州就被一个自称我华山派中人的少年剑客给削去了右手的三根手指,这下更是把我华山派给恨到骨子里了!我华山派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跟魔教是死对头之外,与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无嫌隙。但自今而后,青城派……青城派……唉,既是身涉江湖,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那是谈何容易?”
宁中则惊奇道:“自称是我华山派的少年剑客,这人是谁?”
岳不群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派灵珊和德诺去福州探听青城派和福威镖局之间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少年帮福威镖局打退了余沧海,又杀了德诺,说德诺是嵩山派安插在我华山的奸细。这人敌友不明,神秘莫测,倒是三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岳灵珊这个时候也插嘴道:“对,对,那男孩看上去还没有我年纪大,但是动起手来可真是可怕,余沧海一直都被他压着打!”
宁中则闻言也是大奇,皱着眉头暗想起来,却怎么也想不到华山派中何时有这样一位少年。
突然间,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朝着岳不群惊呼道:“难不成是……是剑宗!”
岳不群的脸色此刻也变得很难看,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些人蛰伏了这么些年,突然间派出一个少年,却不来华山找我,而是先去挑战青城派的余沧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华山众弟子听岳不群和宁中则这一番对话,一个个都云里雾里,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岳灵珊这时又插话道:“爹、娘,我记得二师兄在第一次见到那小子的时候,也曾说过剑宗什么的,到底剑宗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啊?”
宁中则听了岳灵珊的话,脸色一变,对岳不群说道:“剑宗之事,一向流传不广,德诺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是却也不应该知道此事,难道他真的是嵩山奸细?”
岳不群自然早就知道劳德诺是奸细,但是他不确定眼下其他的华山弟子中是否还有嵩山派的眼线,所以倒也没有点明,只是转移话题道:“德诺的身世问题以后再说,眼下倒是我们应该筹谋一下该怎么应对。冲儿,你用余沧海最得意的松风剑法来和我拆解几招,让你师弟师妹们对青城派的剑法都了解一下,然后我再给你们讲一番本门的大秘事!”
令狐冲点头称是,于是又使出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来和岳不群拆解了起来,岳不群也不凭借内力压他,而是单纯用华山剑法来和令狐冲拆解招式,边拆解还边讲解青城派剑法和华山派剑法的优劣,算是顺便又传给了门下弟子不少本事。华山派门下众弟子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令狐冲和岳不群的比试,一个个对岳不群在比试过程中所讲解的内容更是强自硬背。
令狐冲在岳不群手下连续十几次被用剑制服之后,总算把一套松风剑法给使完了,对于这次师父亲自下场与他喂招,他很是兴奋,毕竟很少见到岳不群近乎毫不留手的施展剑法,他和岳不群比试了这一场之后,隐隐然对华山剑法的领悟又上了一层。
比试完毕之后,岳不群清了清嗓子,终于向门下弟子讲述了当年华山派剑气之争的事情:“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华山一派功夫,要点是在一个‘气’字……可是本门前辈之中另有一派人物,却认为本门武功要点在‘剑’,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致胜……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这才将五岳剑派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岳灵珊“啊”了一声,惊呼道:“那少年难不成便是剑宗中人?”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不是别派故意挑拨华山与青城之间关系的人,那八成就是剑宗之人了。”
岳灵珊道:“爹爹,女儿有句话说,你可不能着恼。”
岳不群道:“甚么话?”
岳灵珊道:“我想本门武功,气功固然要紧,剑术可也不能轻视。单是气功厉害,倘若剑术练不到家,也显不出本门功夫的威风。”
岳不群哼了一声,道:“谁说剑术不要紧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