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跪倒,仰起头,几行冷汗纵横地流在脸上,道:“太子今天带了二百四十铁甲卫士并太子府的大供奉去了南街陆羽茶庄。”
皇帝噌地站了起来,道:“陆羽茶庄?太子去那里干什么?”
汗水流进了单明的嘴,有一股涩味。单明轻声道:“据说成国公府的小姐,被成国公赶出家门后,就住进了陆羽茶庄。”
皇帝怒道:“据说据说,又是据说,到底查实了没有。”
单明伏首道:“查实了,微臣奉皇上密令,保护陆羽茶庄,见太子一行人杀气腾腾,微臣不惜亮明了暗使统领的身份,拦住太子进谏,太子没有听完微臣的话,就令大供奉把微臣抓住扔到路边,然后破开陆羽茶庄的院墙纵马而入,微臣听到院内一片惨叫,可惜本事卑微无力阻止,就赶去勤政殿找陛下禀报,恰逢陛下来了西苑,我便央求郑公公去劝阻太子,微臣才找来西苑。”
皇帝心下大急,来回在亭子里踱步,喃喃道:“这个孽障,这个孽障,行事如此冲动,那个院子,别说是他的供奉,就是郑公公也惹不起。”
太子的大供奉己是知命初境,连同二百四十骑铁甲,言下之意,皇帝居然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也不知那院内住着什么人,那人既如此厉害,皇上为什么还要派自己守护,单明大是疑惑。
皇帝叹一口气,说:“郑公公既去了,陪朕去勤政殿等着吧。”起身带着单明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