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这些缺德的,挨千刀的,竟然什么都没给老子留下,让老子大半夜的白跑了一趟,而且连城都回不去了!……兄弟们,咱们回吧!今天晚上就全当出来遛弯了!……”
那个领头,消瘦的汉子说道。而一旁的另外一个人,却谄媚的道:“头,那官府可是正在悬赏呢!说什么,谁要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便赏银五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蠢货,究竟是谁抢的钱,大爷我知道,但是这钱能拿吗?没准这钱还没拿到,那脑袋瓜子就搬家了!”
“帮主说得也是,这是管家的事,没准那个伊老爷,也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呢!我们去了,那就叫做,自投罗网,……”
“嚄?你们知道?”
树上突然跃下一人,挡住了那一行人的去路,顿时吓得这帮小子,纷纷亮出了兵刃。
而他们的兵刃有什么啊?大棒、小匕首,小短刀,还有小镰刀,就这帮家伙,竟然也能自称一个帮会,那可就笑死人了。
“伊,伊公子?……”
此时天色虽然暗,但是月光还有,所以那消瘦得如同刀螂似的汉子,竟然一眼认出了伊志平。
“狗子,我们又见面了!”
伊志平微笑,而那狗子,却直在那吞吐沫。他知道伊志平的手段,杀了很多人,而且上一次,将他从伊家丢出去,差点没将他摔死。
还多亏他的身材好,否则换一个重一点的,没准当时就死了。
所以这会,那狗子是多少有些感到恐惧。
因为这可不是伊家大院,你是耍赖啊!还是讹诈啊!这都没有什么,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呢!难道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成?
所以那时,狗子才肆无忌惮。但此时却不同了,夜深人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人家伊志平宰了你,也就宰了!
“伊,伊公子,小人错了。上一次,不应到您伊家闹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放我一回,我这就带着兄弟走,我躲莫高城远远的,一定不给伊老爷,添麻烦。……”
那狗子,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弟兄挥手,那意思就是告诉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咱们惹不起,那就绕着走吧!千万别得罪这位爷,否则咱们今天,都吃不了兜着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你给我过来?”
伊志平一点指那狗子,这小子噗通一声就跪那了,连哭带喊的,叫爷爷。
“行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哭什么?”
伊志平将那狗子拎了起来,这才问道:“我刚才听你说,你见过打劫官兵的劫匪?”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着月亮发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对!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狗子训练出来一堆好兄弟,那是狗子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而面对野狗帮的狡辩,伊志平却微微一乐,竟然把身后的金康宝剑给抽了出来。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但见伊志平那冷俊的面庞,那狗子感觉有些不妙。顿时惊问道。
“没什么,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我正在找寻,抢夺脏银的凶手,但我却抓不到人,那就只有拿下你们的首级,前去交差了!”
“爹啊!这是天大的愿望啊!……”
那狗子,足足要有三十几岁了,竟然跪在地上,管伊志平叫爹。所以说这个狗子,那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只能吃好、完好,留着这条命,别说叫爹了,即便是叫祖宗他都干。
“呵呵!我可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说出真凶是谁,要么我就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的都砍下来,然后交差!”
此时,伊志平笑容可掬,但却令人望而生畏。而且那狗子,完全都不怀疑,伊志平会不会这么干。因为这小子,还有一种本事,那就是换位思考。每每落入险境之际,他都会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我与对方的身份互换了,我会怎么做,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对我自己最有力。而后他在从这其中寻找到一丝的生机出来。
否则,就以狗子如此死不要脸的胡搅蛮缠,想必早就死过多少遍了。
而此时他还活着,那就说明,这狗子的确有他生存下去的筹码。
“伊公子,即便我说了,你也拿不了人家,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到州府,去找人说和、说和,大不了也就是赔钱了事!”
“哼!果然与州府有关,我来问你,那个带头行凶的,是不是任豹?”
“您看,您自己都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狗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正印证了伊志平的判断。
“很好!那么我再问你,那任豹,究竟把得来的脏银,都藏到哪里去了?”
此时,这才是整件事的关键。正所谓,拿贼拿赃,只要拿到了罪证,伊志平二话不说,都敢跑到京城,去告这个郑可一。你官匪勾结,打劫脏银,别说你一个脑袋了,即便多几十个脑袋,那也不够砍的。
“这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这不早就带着人,去把银两取回来了吗?”
狗子一摊手,而伊志平也认为他说得是真的。但他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这件事,怎么就被狗子知道了呢?那任豹做事,理应十分小心才是?
而对此,狗子也做出了解释。他这个人,那就是喜欢捡小便宜。而且什么事,他都想掺和一脚。明明知道,即便官府押运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