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接手弩炮队后,第一轮轰击再一次轰向蔡国~军寨大门。
十二枚石弹每一颗都犹如自地狱中的出来的恶鬼,肆意掀起一朵朵血花,制造着死亡,叫那大门内外的尸体又堆高了一层。
什么叫做尸积如山,如果将那里的尸体堆积起来,可比小山还高。
什么叫做血流成河,那大门外流淌的血液已经和暴雨时地面低地汇集的水没什么两样了。
所有见着此场面的武士、武卒,只一看心里就发毛.
没办法,太残酷、太可怕了。
这种状况也是可以想象的。
很多没经历过战事连随便个什么死人都怕,身上受点小伤出点血都会菊花一紧。
这里可堆了上千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残肢,以及未彻底死透着垂死挣扎时发出的,说不清有多凄厉的哀嚎,你说他们面对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很多人脑袋的空白了,大小便shī_jìn者有之,还有些人神经过于脆弱的干脆晕了过去。
哪怕在象都攻城血战中存活下来者也是受不了啊。
幸好,王越似乎放过了他们一马,下一轮弩炮攻击并未落在营寨门口方向,叫很多人松了口气,但是这却并非王越善良,他只是给这些尚氏武卒们留点希望。
不然没有希望,谁还肯往营寨门口拥塞着往里钻呢,没有希望,后方的武士、武卒谁还往营寨方向挤,有些聪明人已经往旁侧方向试图绕远路了。
还有些人在绝望中还会向淮上军反冲,而这样的绝望反冲是极为厉害的。
所以,王越给他们留下了希望。
第二轮的弩炮四散轰在尚氏军回撤的后列,这是逼着、赶着他们往营寨大门方向涌。
那营寨大门尸体都堆了三尺,本身就难进去,他这一逼就有更多的人拥塞过去,的确每时每刻的确可以有人通过,但只是少量,更多的人得在外面堵着,然后以无比紧密的拥塞状态,挨他石弹、散弹以几乎每十个呼吸一轮的轰击
。
这样每一轮轰击就有五六百人在石弹下或死或伤,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有几千武士、武卒死去,这场战事随着王越弩炮的现世,进行到现在,已成了淮上军弩炮队对尚氏军这只精锐的屠杀。
此时,吴凤岐等人已下的寨墙,退回到营寨内。
听着营寨外尚氏精锐们死亡时无比凄厉的惨叫,吴氏诸将顿感万分庆幸。
庆幸受此伤害的不是自己麾下之军,但他们庆幸之中,却是不知外界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唯吴凤岐面上越发阴沉。
外界的情况,他透过领域力量是可以查知的。
眼见此景,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再不想些办法,任由淮上军的弩炮肆虐下去,他近来选出的这只精锐武力恐怕大部分都会为此弩炮轰杀。
他连忙将此事和尚文说了。
两人一番简单的商量,立刻召集军中超阶一等的武士。
召集超阶武士做什么?
只见营寨内,一群超阶武士、包括尚文和吴凤岐在内,齐齐运转各自蓄力技法,在积蓄了十几个呼吸时间后,只一瞬间,各色冲击波、焰刃、气刃齐齐落在营寨大门两侧的寨墙上。
“轰”寨墙大范围的倒塌。
这一下,尚氏武士、武卒就不用再挤那条无比狭窄、如同地狱般的血肉之路了。
一开始,一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但很快他们欢呼起来,全是绕开之前那条被他们视为生命之路的营寨大门。
“散弹覆盖。”王越朝营寨大门左右倒塌的近十丈寨墙道。
“呼!呼!呼!呼!噗噗噗、撕拉!”
倒塌寨墙方向迎来一波由五六百颗碎石组成的一片飞蝗,才升起希望的尚氏武士、武卒又是一片哭爹喊娘的倒下,不过这回他们却没有先前那般惊慌,见过了血肉地狱,再看被碎石击破脑袋、穿透身体的死状,他们感觉就是这样了,一个个大叫着,只管朝营寨里闷头冲。
“放。”不到十个呼吸,第二轮碎石雨又来。
这样接连几轮下来,营寨缺口处的尸体就堆积了起来,开始变得难行,再次出现拥塞。
吴凤岐还能怎样呢?只得组织超阶武士继续拆营,在这同时,又紧急组织营寨内武卒将战车汇集过来。
汇集战车做什么?当然是紧急充当没了营寨寨墙后的临时工事,不然淮上军赶着溃兵冲营怎么办?
考虑到战车主体是木制结构,可能挡不住弩炮的石弹轰击,他又组织了许多武卒、民夫以过往运粮的口袋装土,对战车进行堆积加固。
如此一番安置,约莫一刻钟后,营寨外的尚氏武士、武卒终于尽被接应回营中,内里的一道全新工事也已建好。
这时吴凤岐再次感受了下此军的数量和士气
。
出城时四百乘兵车,到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半,死去的一半有很大部分为弩炮轰杀,更有许多人在亡命逃跑时拥塞相互践踏而死,还有一部分发疯自己相互砍杀的。
再看残存者的士气,已然是彻底崩溃,很多人都已经有些呆傻。
“公子,已经没有石弹了。”弩炮队前,公输榆跑过来道:“武士们也力竭了。”
王越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便叫杀手队的武士去往小山上采些碎石临时充用,又道:“下次石弹当准备更充足些,至于输力的武士,杀手队武士可以临时充当。”
公输榆疑惑道:“蔡国人已经退回营寨中了,我们还要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