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离军营数十里外一处山谷。
追摄地主祭司神力气息,王越领着一只百余人的队伍无声无息的涌至此处,略微打量,便对赵午吩咐道:“传令下去,将此山谷四周团团围住,等待火把为号发起强攻。”
队伍随即往周围四散而开,很快就将山谷诸般要害封锁住。
等到赵午回来汇报,王越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公输榆:“接下来,就看你了。”
“老师,您放心,我一布置好,就可以通知武士开始进攻。”公输榆一个拱手,便灵活的跃出队伍,自谷中一侧,朝山谷内技击营驻点靠近。
临近山谷据点,他将手按在了地上,将法力之线控制在虚无无力之状态,开始朝内里延伸、编织,盏茶时分,他就在山谷驻点地下一尺之力,织出了一张无甚力量,却密密麻麻的无形线网。
完成线网,他朝王越打了个招呼。
“动手。”王越一身低喝,身旁赵午抖手燃起了个火把,猛力朝天上投去。
这团火光不大,却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醒目,山谷周遭已经封锁埋伏的武士,看见高空的火把,就齐齐自四面八方朝山谷中攻去。
“什么人。”技击营值夜布置的岗哨很轻易的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只是王越既敢举火为号,此根本已经不是偷袭,而是绝对实力下的正面强攻,发现又如何?守夜武士大声的说话,试图将声音往内里传达,但话才出口就有十余位武士朝他攻至。
剑刃、箭矢、投矛,瞬息之间各种远近兵器铺天盖地充斥了他的视野。
“啊!”随着守夜武士一声惨嚎,山谷里的技击营驻点,就好像被捅了下的马蜂窝般,许多武士、武卒自房间里冲了出来,立刻就发现大量不断靠近的敌人。
“不好,有敌人夜袭。”“快去通知大人。”“这里也有。”“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啊,他们都是武士。”一个技击营武士临死前惊呼道,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武士?”东门廷自火把升起时就已经醒觉,一开始还并不以为意,等到自一间房屋内出来,接连几个纵跃跳向屋顶,往四面八方周遭看过去后,心情顿时沉入了谷底。
来人竟全是武士,数量之多简直令人颤栗,其中上位一等的武士都不是不少,才一攻入驻点,四处都是惨嚎,技击营的武士、武卒竟全无还手之力,很多人一个照面之间就或死或被擒。
“东门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有敌人?”
上德雅正祭司自房内也出来,才问完话便惊住了,原来前来袭击者突进速度实在太快,冲在最前方的人已离他不到百步,看他一身祭司服,知晓厉害,反手在劈杀一位武士的同时,抽出腰间短矛雷鸣电闪般投了过来。
“小心!”上德雅正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被投矛击杀,一道飞剑划空将投矛拦下。
东门廷射完飞剑,就自房顶落地,朝上德祭司喊道:“祭司大人,我们必须马上走,来人这么多武士,上位武士都不下余十个,必定是淮上联军的人,此处驻点已经完了。”
“那淮上联军的情报怎么办?”
“现在还管什么情报不情报,先活下命来再说,还愣着做什么,快些施展地遁,再晚就来不及了。”东门廷无比焦急的窜至上德祭司身边。
此刻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淮军武士,根本不可能突围,他只能寄希望于上德雅正。
上德雅正不再耽搁,运转土遁就将东门廷包裹在内,接着就要往地下沉,但才稍稍下去,就再也沉不下去,他面上变的极度惊恐,道:“怎么回事,地下有东西拦住了我的土遁。”
地下有什么东西,当然是公输榆事先布下的无形地网。
此张无形地网,覆盖面无比巨大,本身处于虚无状态,内里也并未包含什么巨大力量,但它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地下,以网状稍稍隔开了土遁的介质,恰好可以克制上德雅正之土遁,如果上德雅正的身体只有蚂蚁那般大小,或可从网格缝隙中遁过去,但两个人的形体,就扎扎实实为地网拦了下来。
远处,公孙榆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立刻收起整个驻点其他地网,又借助线与线的联系,将此力量传递至上德雅正脚下,猛力将网一掀,地网刹那间数次虚实变幻,上德雅正和东门廷被掀起的网扎扎实实的套在了中间。
上德雅正见地遁不行,眼看着两人要被彻底束缚,急忙改运起尘遁,他想要自密集的网线中以沙尘形态先脱离脱离,至于东门廷,在这生死关头,他已经顾不得了。
东门廷也不甘就缚,挥着青铜剑刃大力斩劈,不时就劈开几道实质化的力线,但力线实在是太多,一两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更多的线还在不断延伸编织。
等到上德雅正身化沙尘准备逃逸时,线网竟扎扎实实的将两人的身体牢牢裹住编成了一个茧,茧子密不透风一粒沙尘都穿不出去,且在不住的收缩着越捆越紧。
上德雅正尝试以沙尘高速研磨,但却对细密的的线网无丝毫作用,又驭起周围大地,将大地稍深处的石头化为一根根石矛自地下突刺,想要将公输榆连接线茧的力线截断。
只是此线既坚且韧,以至于他种种手段竟不能伤及丝毫。
最后线茧越收越紧,紧到他所化沙尘都被压成了实质,连翻腾都没空间。
但他还可大范围操纵土石,于是不住在周围升起一根根石笋,阻止周围的武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