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幻身对淮伯道:“我近日领悟了一门新的神通,对强如神祗者,或也能一锤定音,但唯怕其躲藏逃避,若大人能够与之纠缠一二,最好可以将其行动稍作限制,则自此之后龙巢湖上再无这头黑蛟。”
“强如神祗者都能一锤定音之神通?”
淮伯心下大惊,但想着那日王越随手就是一个陌生的法术,竟以加持强大他的降临体叫其力量突破身体极限内爆而死,此等法术运用及手段,委实非是凡人能有。
换成他人说此话,他只会当做说大话,王越如此说,想来是真的。
“好,公子既有此能,那此事当越快越好,本伯当于日内由淮水极速赶至吕里与公子汇合,到时与黑蛟一会时,本伯与他稍作限制,再看公子之手段了。”
王越幻身点了点头,对淮伯道:“击杀此黑蛟后,龙巢湖神位、神域归淮伯大人所有,但其麾下水寇,由我对其进行收编,另龙巢湖神之神位祭祀奥妙,我须观摩一二。”
听得王越此言,淮伯面色微变,又看了看盖列,想起盖列日前之语,于超阶武士而言,世间还有什么追求的呢?无疑就是随祭祀不衰而不朽的神位。
若是寻常超阶武士,便将此等道路放于他前也是不用,但王越不同,且不说起力量,自今日境界表现而论,已至神人边缘,只差明了祭祀之妙就可成为一位神祗级的存在。
淮伯想了想,道:“想不到蛇余公子所求却不止是复国呢,按照道理,天下神祗不论天神还是地祗都有一潜在的规矩,那便是不可将神位之妙传开。”
“只因天下人口有限则祭祀有限,世间多一位神祗。乃增一竞争对手,但蛇余公子你既已触及神人之限,本伯即便不告知你个中奥妙。想必你也会多方求取。”
他顿了顿,继续道:“若是本伯与公子之误会未消除。公子恐怕会就近斩杀溧水河神吧。”
王越幻身应了声是,道:“确实有过此意向,只是今日我与大人可为盟友,日后还会结成亲家,怎可对付溧水河神?所以只能对龙巢湖那头黑蛟出手了。”
淮伯又思考了一番:“对黑蛟出手,公子也未必能立时明白神位之妙。”
“不如这样,本伯传你神祗祭祀之妙,而龙巢湖神死后一切神位及其麾下势力归于本伯。另日后公子势力遍及之处,但凡有河流处,其河神位皆为我河主所有。”
“另依公子所言,本伯只要河流相关祭祀,不涉任何政治人事之类。”
“如此,公子若有任何抱负,本伯都将倾全力支持,绝不带任何其他图谋。”
王越幻身看着淮伯道:“淮伯大人不欲叫我自龙巢湖神处得神位祭祀之妙,其实是避免我观摩得河流、水系神位祭祀奥妙,与淮伯大人发生冲突。”
“不错。”淮伯点头道:“若本伯传公子神位之妙。以公子之境界,来日若是能够复国,举国推行祭祀之下。铸就神位成就地祗只是时间问题。”
见淮伯如此表态,王越心知,经过一番种种表现,展露出各色才能、实力,淮伯就如地球上那些风投一般,已经极为看好他这个项目,决定下注投资。
但下注的对象不再是蔡或陈,而是下注投资他王越本人,至于回报么?龙巢湖神位是第一笔回报。日后随他势力拓展,麾下但有河流之神位及相关祭祀则是后续。
而若他势力日后难张。淮伯却也不会亏本,仅是龙巢湖他都已经是赚了。
“此议不错。”王越幻身想了想。对淮伯道:“但须签订盟约,且非是纸约,当以法术神通为约。”
“哦?还有法术神通之约?这等法术,本伯倒是头一次听闻。”
王越幻身道:“在上古时代,整个天下天神不过龙神源主一位,如今却是许多,可见此世界随着时间在不断发展,法术、神通乃至整个天下社会文明形态都当如此。”
“日后还会有更多大人未见过的神通或事物出现。”
“世界在发展么?”淮伯点头认可道:“此确实如公子所言,数千年前的天下,与当今完全不同了,那时候本伯可想象不到,一大国之力量比昔日天子聚集天下诸侯之力还强大。”
“而淮水上的五国,昔日也不过只是些蒙昧的小部落。”
王越幻身拱了拱手:“那此事就如此说定,那击杀龙巢湖神的神通,我还须准备一番,只望大人速来我溧南庄园,并且到时好签订神通之约。”
“大人,若无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公子慢走。”
王越的幻身徐徐消失,化为墨蝰,淮伯回过头对盖列道:“真是想不到,蛇余公子竟已经至如此地步,盖先生,之前你曾说过超阶武士的追求,此追求于蛇余公子身上可以得见。”
“超阶武士只须将超阶之路行至极致,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与凡人不同的永久性改变,就能铸就神祗真身而达神人之境,到那时再若有机缘,或能领悟神位之妙。”
“当然此妙也可行捷径,那就是由其他强大神祗册封神位,但此等神位,就自在本伯之下。”
“像本伯淮水各支流的河神,都是由本伯册封而出。”
“先生日后若是能达至蛇余公子的境界,本伯也可与先生立约。”
“若是无法达成,也无关系,若愿意为本伯效力,以先生之大才,本伯当不吝神位之封。”
“盖列多谢大人赏识。”王越躬身与淮伯一礼,道:“今日之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