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人。”众武士齐声叫道。
东门廷心叫要糟,急忙射出一道飞剑,要将王越逼退。
在这同时,他急忙往一旁技击营武士而去,不远处另两位上位武士也飞快来援。
王越见此讨不了好,让过飞剑返身就走,却是来去自如。
挪移之间,他又寻得个机会,将一位技击营武士斩杀。
这时回过头去,再往场中看去,东门廷已与两位上位武士汇合,其余技击营剩下的武士,也尽团在了一起,都结出了简单的战阵。
王越按下稍稍一观,心知这些人都不是庸手,若换成申南文礼那群人,来几十个都不够他此时一人杀的,但技击营的人就不同,他们这时结成阵,身手配合又不差,若是以大枪之技辅以“龙蛇响尾”强攻之下,或可破之,又或动用墨蝰颇为强大的空气炮轰其阵型辅助之下也可破之,唯仅靠着北风武士白河处学来的剑风,却是颇有些兔子拉龟,无处下手之感。
但此世却无大枪之技,他几次当众出手,却是极为显眼,或已传了出去,成了他的招牌。
墨蝰的存在也为有心人知之。
他此行不欲暴露自己真正身份,像之才那样暗地催动鞭尾格挡飞剑尚可,其他手段却是不可明面动用。
东门廷紧紧盯着他,忽的道:“这位陈国武士,昭穿在吕里停留了数日,阁下再不与其出发,一旦碰上什么事,再一耽搁,可就要赶不上庸国新君继位典礼了。”
王越却回头与昭穿道:“大人,你且开船先行。以我盖列之能,哪怕是迟半日出发,都可赶上。”
东门廷面色一滞。又道:“阁下难道就不惧昭穿大人先行,没了保护会为人所刺么?”
王越哂笑道:“整个淮上。除了你们蔡国技击营的人今日想刺杀吕里大夫、明日又想刺杀昭大人,整天玩些阴暗的勾当,谁还会这般行事?”
“就靠着你们这等如阴沟里的老鼠,蔡国竟还想重举霸业。”
“唉!”王越摇了摇头:“蔡国真是越来越无人了。”
说话间,他徐徐向东门廷逼近,无形间自周身外释出道道剑风,却不是射向远处,反是以自身为中心。驱出一个涡流,使力量含于涡流中,并不随释放消散。
此等行为,起初还没有什么,但是汇集的剑风稍强,就隐隐使他周身气压变化,空气变得有些模糊。
东门廷看着此状况面色大变,大喝道:“所有人分散逃离,越快越好。”
王越身周的动静,叫他想起了一些传说中能大幅度攀升力量的剑技。
武士在低级下位时。只须不管身体承受能力,强行催力,就能施展出寻常时数倍乃至更强的力量。但一旦达至上位武士,身体内力量已尽被开发出来,随手都比下位武士搏命来的厉害。
到这时,他们想如下位武士那般催动强自身数倍的力量就不可能了。
力量来源是个问题。
以蓄力之姿,想于体内蓄出几倍气力再施出,还须考虑身体极限承受能力。
所以达此境界者,能用的蓄力增力技之类,是不多见的。
但凡有,必定是真正的绝学。多是以无比精妙的驭气之术,将气劲之力集于体外积蓄。再行释放,如此就无须考虑身体承受能力。往往可以一击施展出超越自身数倍乃至十倍以上的力量。
王越此时的动静,就叫东门廷想到了此类绝学。
但叫他心惊的不止如此,只因此类剑技绝学,涉及无比精妙的气劲外放,就非是寻常上位武士所能掌握,乃是超阶武士的范畴了。
陈国昭氏,竟在其国内乱至此的情况下,还将这般强大的武士派至淮上?
此等强大的武士,又为何会为昭氏这般效力?
只是想着,东门廷面上就有些苦涩。
国内那些超阶武士以及同等之流,如何就能那么超然潇洒呢?
昭穿麾下有此等强力武士,接下来他技击营在淮上又当如何行事?
王越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门廷脸上的惊骇、苦涩,徐徐抬起了剑。
他身周凝聚的剑风,以他之能力都快驾驭不住,到了不得不释放之时。
小空间内聚集如此强大的力量,再聚集下去可就要爆了。
此等力量,一旦爆开,足能将身处中心的他粉身碎骨。
“蔡国技击营的老鼠,在我盖列的斩空波下颤抖吧。”
他大喝一声,在东门廷惊骇欲死的目光中,将剑斜着朝东门廷等几人一指,却在出剑瞬间,斜斜劈向了不远处得东门廷命令欲逃离的技击营武士。
东门廷急松了口气,也不看此剑结果,足下爆出大力,拔身就走。
他身周几位武士,也顾不上其他,随他而去,转瞬间消失在埠口。
另一个方向,汇集的力量在即将爆开之时,王越引剑一劈,开出了一个释放之口,就以他此剑挥出的剑风为前导,聚起的大力如决堤的河流般冲刷了出去。
“轰!”犹如滚雷的声音中,四位技击营中位武士好像被时速超过四百公里的高铁动车撞上,高抛横飞而起,还在半空身体被波中无数细密的小波震动切割化为齑粉,这道无形斩空之波因而蒙上了一层血色,在击杀了四位武士之后,直向前继续冲击了十数丈,将泊于溧水河边一条小舟撕成粉碎后才徐徐消散。
再回看此埠口,却是被其生生开出了一道长达数十丈的小沟。
自王越脚下启始,直至于小河边。
也亏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