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这是…什么血?”
望着眼前似曾相识却又完全没有印象的血液,林昊感觉到大脑中一阵刺痛。
他的意识一下模糊了,仿佛出现在了梦境中,也便是所谓的幻觉,另一方面他咬着牙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而是某段缺失的记忆……
因为于此说法,他更有一些依据。
梦境中的男子比林昊要高大,虽然看上去一模一样,一般无二的身材、一般高的大小,但林昊就是感觉他比自己要高大。
好吧,说到底这只是一种心理的感觉。
但是用这个人的视角来看,仿佛天下皆收眼底!
而与他对立的是无数手段通天彻地的至强者,祖境为小卒,其中有丛圣、更有一小部分散发着无法想象的浩瀚气息。
然而不真实的是,即便是那些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只是强大一点的爬虫罢了。
愤怒的嘶吼响彻在天地间,鲜血染红了大地,入鼻的是无穷腥臭,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五官所及之处,都成了修罗地狱。
染红的剑不停地插入敌人胸膛,至强者间的战斗没有了花俏的惊天动地,可每一击的能量,却能让星空洞穿,让上古巨龙爆碎!
在这不断的战斗中,鲜血染红了林昊的眼瞳,风沙堵塞了他的咽喉,天地卷起充满血腥的沙,最终却无声坠下。
当然,林昊一直站到了最后,即便手中的剑已经缺损。
也就在这时,这个梦境开始变得极不稳定,仿佛出现了什么干扰,最后他隐约只看到了一裘青色的薄衫…
真可惜!
林昊回过神,依旧立身在这个山洞中,在他身前的是那把闪烁着雷霆的剑,而他此刻距离剑的位置已经不到半丈。
不,或者说不足一尺更为合适。
因为林昊伸出的手已经即将出碰到它的剑柄。
至于可惜,自然是因为他从未这么清晰地看到过梦境,第一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不禁陷入沉思。
自从第一次在燕石村聂府中做到了一个奇怪的梦之后,他就经常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严格来说每次都能梦到,只是很多时候大多会忘记罢了,所以他才确定那不是他的幻觉,而是他丢失的一段记忆。
但从未有一次能有现在这般清晰!
最为可惜的是,他还是没看到最后那一道身影,他隐隐有感,那道身影对他非常重要!
“不过这滴血为什么能让我回想到这么多东西?”
可以想到的是这滴血与他有关,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从地球穿越过来的青年,连“借尸还魂”都不算,那么如果说这滴血其实是他的,这怎么也是说不通。
不过如果真是聂离这种说法……
他想了很多,但最终证明这都是白费力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这里对他的影响也似乎越来越小。
“这把剑…”
他的目光再回到了这把剑上。
如果那真的是他记忆中的残缺记忆,那么这些记忆从何而来?
他真的是来自地球的普通青年?
“就是那种吧,前世的记忆!”
虽然只是初步推测,但他却非常肯定地说了出来。
修行到他这一步,所谓的前世今生也不再只是普通的yy,而是真实可能存在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无论他是从地球而来,还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都无所谓了。
那么他之前想的那么多完全是无所谓的事情。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操心那些事,路到前头自然直,这是既定事项,他现在想太多也只是自取烦恼罢了。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剑柄上。
在梦境中,或者说在他坚信的残缺记忆中,这把剑是他的兵器。
等等…确定不是我自己的yy?
“我的兵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村落的洞道中?”
虽然不知缘由,但林昊已经将这件兵器当成他自己的所有物了。
(喂,村子的老人家会哭的吧。)
最后,这条洞道他已经走到了尽头,除了这一口剑,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老村长,那么说明他是走错了路。
但即便如此,他似乎也是注定走到了这里,就仿佛被什么东西驱动着一样。
该说是命中注定呢,还是说早就被人安排好的。
脑中不自然地想起了滕一的影子。
那个漂亮而又危险的女人,带给他的感觉毫不亚于一颗挂满了鲜花的炸弹,尽管很漂亮,却根本生不起别的心思。
或者说用带刺的玫瑰更合适吧。
林昊摇摇头,不再去想她,将目光放在了身前的剑上,说到底还是该如何处理这把剑。
作为这把剑的主人(已经以主人自居了)他觉得自己如果被自己的剑反噬、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如果他既然能走到这里,那么滕一是想让他拿走这把剑的吧,或许这是一个考验。
等等,怎么又那个女人身上去了。
如果现在有人对他说,他记忆中一直无法看清楚的那张脸就是滕一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感到惊异。
除了会震撼滕一的年岁之外……
当然说起女孩子的年岁,他觉得这段还是保守为好,虽然很难想象一直摆着眯眯眼,表情万年不变的滕一会做出什么生气的举动,但如果真的教训他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了事的。
“这把剑…叫黑天?”
凭借着记忆中的模糊印象、林昊勉强叫出了它的名字。
随后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