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命人朝我房内内吹了迷烟,尔后又让他们绑我至此,花盈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林清半是赞赏半是感叹的道,也不问花盈之绑她的理由,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出乎林清意料,花盈之并未因她的冷嘲之语而发怒。
“好手段?我的手段可比不上你,你用狐媚手段勾引沧澜,竟还有脸说我?”花盈之语速极慢,语气于妖媚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林清却是无奈的笑了。她向来知道花盈之厌恶她,甚至恨她,也知道花盈之对她这般态度的理由,但她总是忍不住想,如若她与花盈之身份互换,她是否会做到如此地步?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吧……”林清喃喃说着,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登徒子,你可好好吗?可还记得,那个被你救过多次,却又厚颜欺骗你的……我。”
林清走神的表情落到花盈之眼底,立刻便让她怒火中烧。
花盈之伸出素白的手猛地握住林清的下巴,冷笑道:“呵,都已经落到我的手上,还敢走神?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已经落到了林清脸上。
林清霎时痛得尖叫出声。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花盈之,因为痛感太过强烈,嘴唇不停发着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也只勉强拼凑出一个‘你’字。
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花盈之笑得很是得意。“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求了许久才求来的好东西,你是第一个用上它的人。”
“这是……白绡神针?”
白绡神针,乃是用极细的白金丝制成的短针,肉眼难见且锋利异常,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暗器之一。
林清之所以会立刻猜出花盈之所用武器的名字,只因为这白绡神针是过去宁沧澜命她盗来的物件。
“若非沧澜疼惜我,今日你也无福享用此物了。”花盈之故作淡然的说道,面上是满满的得意。
林清脑中突然浮现出自己豁出性命盗取白绡神针的场面,随后是宁沧澜柔声对自己说‘小清,白绡神针对我至关重要……’的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它交给花盈之?为什么要用她那般努力得到的东西伤她?林清低声询问着,却不知是在问谁。
心,一寸寸的凉了。
花盈之并未给林清太多思索的时间,只见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走来一名衣衫破烂的男子。
“她现在归你了。”说完这句话后花盈之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了。
林清是被一阵熏人欲呕的酒气和一阵猥琐****的笑声重新拉回神志的。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一个目露淫光、乞丐模样的男子正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试图解开她的衣衫,而花盈之已经不知去向!
“住手!”林清厉声喝道。
男子面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色,面对林清的厉喝,他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小妞,你叫也没用,倒不如从了大爷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看着男子油腻的脸庞和发黄的牙齿,林清险些就要吐了出来。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林清的态度,一双手不断在林清身上摸来摸去,随着他的动作,林清身上的衣物也在一件件的减少。
“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停手,否则,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林清浑身战栗着咬牙说道。自她七年前有意识开始,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一刻,林清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一想到死,林清却又迟疑了。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还没有为她的父亲洗清冤屈,还有太多未了的心愿……但是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问一问宁沧澜,究竟为什么?
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时,绑住林清的手的绳子也被她解开了。自她从这里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寻找方法解开绳子,过了这么久,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双手重获自由的林清第一个动作便是以手为刃攻向那乞丐模样的男子。
然而令林清没有想到的是,那男子竟轻易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也好,解开了绳子,才好办事。”男子似笑非笑的道,“你以为花堂主真会随便找一个乞丐来取你清白吗?让我扮作乞丐模样,一来是为了使你放松警惕,二来,不过是为了恶心你罢了。”
林清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花盈之对她定是恨之入骨了吧!否则又怎么花费这么多的心思,用上这般复杂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
与那男子过了上百招后,林清逐渐落了下风。最终,由于片刻的疏忽,林清被男子扑倒在地。
身体摔在地上带来的痛感,却不急心中难以言喻的痛苦来得强烈。
“你若早些从了我,也就不必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男子伸手摸在林清血迹斑斑的脸上,附在林清耳畔啧啧叹道。
这一次,林清没能克制得住,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满嘴的污秽之物,喷了男子满脸满身。
男子风轻云淡的表情霎时碎开来,瞪大了眼睛吼道:“我是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对你多番忍让,谁料你竟这般不识抬举。既如此,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话音未落,大手已经抚上林清的胸前,眼看就要扯落她的最后一层防备!
林清只觉大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