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一桌下酒菜呢!”林婶听李芸娘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既说了能做
好,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把你请来帮忙准没错,猫儿胡同,谁不知道,你烧菜手
艺最好,什么菜到了你手里,都能整得像样。”
林婶说完,就急急火火的拉着李芸娘去换衣服,走了几步,又想起了沈清莲,忙又
回头对着沈清莲笑眯眯道:“莲娘,这些个事,你们小孩子就别沾手了,你随春巧到
她房里玩去。”
沈清莲忙笑着点头,林婶这才满意的拉着李芸娘去忙活,走之前又交待春巧,“好
好招呼莲娘。”
沈清莲随着春巧往她房里走,一路走来,看到春巧家院子跟自己家院子格局都差不
多,只是春巧家院子更大,一边种着几棵果树,树下放着几个石头墩子,估计是休闲
时当椅子使的,另一边整齐的几条菜畦子。厢房也多几间,估计才修缮不久,都还崭
新。
进了春巧的房间,两人才坐下聊了几句,就听着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一个男
子清越的声音叫道“春巧。”
春巧满脸欢喜的笑容,笑嘻嘻道:“是我哥哥回来了。”接着,她又促狭的故意大声
道:“哥,你进来吧,门我又没锁。”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迎着光,进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郎,只见他着一身石青色
的棉袍,身材修长挺拔,眉目清隽,眼神清澈,鼻挺唇丰,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息,沈清莲看着,也不由赞一声,这是个如泉水般清澈的少年郎。
林春生走进屋,一双眼就落在沈清莲身上,清亮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沈清莲,他大
半年都没见过沈清莲,转眼她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看她上身着一件浅碧色绣花
小袄,下身象牙白的裙子,本是很普通的衣裳颜色,但她穿着就是婉约动人,娉婷袅
娜。
林春生看着看着脸就红了,不敢再盯着沈清莲看,只低着头,
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莲妹,你来了,最近还好吗?”“我挺好,春生哥,你最近还
好吗?”
“噗嗤”春巧在一旁忍不住就笑开了,指着她和林春生道:“你们俩好不容易才见
个面,怎么跟个鹦鹉学舌似的。”说完,还维妙维肖的学着。
沈清莲本来没觉着什么,被春巧这样一说一笑,脸也有些红了,而林春生已经连耳
朵根都是红的。
沈清莲尴尬的红着脸,她不知道,原主以前跟林春生是否有情意,可她跟林春生必
竟是第一次见面,这样让她心里很不自在,她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岔过话题和
林春生聊起他学院的事,林春生也很快恢复了自然,就挑着他们学院有趣的事说给她
和春巧听,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春巧的注意力被这些事吸引了,也就没有再捉弄取笑沈清莲和林春生。沈清莲总算
是松了一口气,她偷偷望了一眼林春生,哪想到林春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
俱有些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
沈清莲心里暗自想道,其实要能嫁给林春生也是挺不错的,他家正好人口简单,看
林春生今天的神情,他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而且他一看就是个品行端方的正人君
子,林叔林婶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与我们家关系又好,春巧更是与自己亲如姐妹似
的,将来婆媳、姑嫂之间肯定能相处融洽。
就是林春生他已经中了举,要是明年他再中了进士,将来就要入仕的,只怕高门贵
女都是能娶的,这样只怕林叔林婶是看不中自己了。唉!沈清莲微微叹了口气,又有
些自嘲道,想那么多干吗,反正自己还小。
一直暗暗注视她的林春生,看她叹气,忙一脸关心的问道:“莲妹,怎么了,可是
嫌我说的这些没意思。”
沈清莲忙笑着道:“怎么会,你说的这些,我很喜欢听,我只是听着你讲你们学院
那么多有趣的事,有些感慨而已,想着,自己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就也能上学院上学
了,也能经历这么多有趣的事了。”听沈清莲这样说,春巧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就
是,就是。”
林春生听了,忍不住笑道:“等你们做了男子,你们就知道,做男子也有很多的无
奈,苦楚,你们听我讲学院的事有趣,其实整天苦读书也是很痛苦,很枯燥乏味的,
可那么多学子还不是得悬梁刺股的拼了命的读,就只为身为男儿就得建功立业,干一
番事业出来等等。”
沈清莲和春巧听林春生长篇大论的说着大道理,也不由的笑了,几人说说笑笑的,
转眼功夫就到吃饭时间了。
吃过饭,林叔先送了春生先生回去,捎后,李芸娘母女,也告辞走了,林婶送走她
俩,回头就看见林春生恋恋不舍目光,正望着沈清莲远去的背影出神,心里有些泛
酸,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左思右想,再看林春生一脸的黯然,终是有些心疼,半晌才
下定决心,她把林春生叫到房里,满脸慈爱的望着林春生柔声道:“春生,你往后安
心在学院读书,明年你要春闱得中,娘就给你向你沈家婶子提亲。”
“娘,是真的吗?您不是骗我,真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