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和睦有其道,公主未惧路迢迢;三言轻解侯府围,却见张亮乐逍遥!
李婉不知该如何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连她自己也依旧是没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她只将自己所知道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之后便趴在吕芝的肩头开始痛哭。
吕芝见她不停地哭泣,立刻柔声劝慰道:“婉儿你先别急,王方并非鲁莽之人。我量他不会胡来的!”
未等李婉开口,韩淑却是率先急道:“妹妹你好傻啊!王方是老公一手提拔培养的,感情极为深厚。文襄侯囚了老公,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都敢干。”
闻听韩淑之言,李婉更是泣不成声了。吕芝此时也是神色焦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终是韩淑较为冷静,只见她慢慢起身,随后对着侍女吩咐道:“赶紧去让人准备车驾,我要前往文襄侯府!”
见韩淑打算亲往,吕芝连忙劝阻。“姐姐,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吧,我一定能把夫君拉回来的!”
“是啊,大公主。您就别去了,万一您有所闪失,我家的罪过便更大了!”李婉也同时劝道。
对于二人的劝阻,韩淑未曾理会,只是依旧慢慢的向着二人走去。待到吕芝与李婉上前来扶住后,她便轻叹道:“妹妹,你我嫁了个什么倔脾气的男人,难道你还心里没数吗?他若是牛脾气上来了,谁能拉得住他?!他虽然记挂你我,可我只怕此事未必那么简单。如今只有先解了侯府之危才是最要紧的。你我一同前去,若是他仍不肯出来,那我们便和孩子陪他一起住在牢中,看他怎么办!”
吕芝虽然不愿,但再三思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无奈之下,只得与李婉一同小心的搀扶着韩淑,走出了房门。
李婉对于韩淑与吕芝两位公主的举动感激万分。在搀扶韩淑的同时,依旧不停的对着她们二人道谢。
韩淑见李婉面容已是十分的憔悴,显然是被此事吓得不轻。立刻说道:“好好的一个小美人,就这么被吓的花容失色了。你也别在道谢了,放心吧,我和妹妹一定帮你做主的。”
听到韩淑劝慰李婉之言,吕芝也随之接道:“我看夫君胆子也来越大了!这次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李婉听到两位公主之言,立时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含泪的双眼,此时也已经慢慢有了神采。
三女出了偏殿,便直奔准备好的马车之上了。
侯府门前,大军依旧在等待命令,就在王方考虑是否要先行解救出张亮与张允之时,公主的车驾到了。
当韩淑与吕芝双双出现在大军面前时,王方急忙下马上前,带着大军恭敬的跪拜行礼。
“王方,你好的胆子,居然敢带兵围困侯府?”
听到大公主的训斥,王方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有任何申辩。
见他不敢说话,吕芝便开口说道:“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我韩国军士可谓生龙活虎,想来是王方你强悍的原因吧。”
闻得二公主的调侃,王方更是闭口慎行,生怕触怒了她们二人。
态度决定一切,韩淑与吕芝之所以责斥王方,完全是想给足文襄侯面子。王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静待公主发问。
“王方,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听公主开始问询事情的始末,王方连忙将自己所知一一详述,而且还命一同参加行动的禁军加以补充。当韩淑与吕芝听完整个事件之后,皆是眉头深锁,不知如何是好。但她们都明白必须先解决侯府危机,不然只怕此事会变得彻底难以收场。
韩淑与吕芝正打算进入府中时,却见已经听闻她们到来的文襄侯李由带着儿子出门迎驾了。见到两位公主之后,李由立刻惶恐跪迎道:“下臣该死,居然劳烦公主亲置,老臣有罪!快,快请公主入府。”
见文襄侯亲自出府相迎,韩淑赶忙回道:“文襄侯快请起,子房现在何处,快带我与妹妹前去。”
王方闻听公主要入府,急忙上前说道:“公主,让末将护卫您进去吧。”他是害怕文襄侯被逼无奈时连公主也挟持,到时自己就算有再多兵马也会投鼠忌器。
韩淑见王方欲护卫,随及对其回道:“不必了,你将所有军士带回大营。一切事情自有我担待!”
得知公主让自己撤军,王方立时愣在了原地。此时的他不知何去何从,心中既担心张司徒安危,可又不敢违背公主的命令。一时之间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吕芝一见王方犹豫不决,立刻沉声说道:“怎么了?王方!莫不是我和姐姐指使不动你吗?!”
王方虽是张亮一手调教,但也曾随两位公主参加钜鹿之战,对于她们不仅是惧怕,更是尊敬。若是张亮与她们同时发布命令,估计他会倾向于听从两位公主的,因为他知道-----张亮怕老婆.......
“末将不敢,那末将便先带军士回去。明日再向二位公主与侯爷请罪!”王方的话一语双关,既有告罪之意;同时还是告知文襄侯,自己随时会关注张司徒与两位公主的安危。
见家门危机已解,李婉急忙欲拜谢韩淑与吕芝。
二人未等她下跪,便搀住她说道:“婉儿,现在这时候就不要诸多礼数了,需知最恼人的那个还在你家中呢,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李婉闻听公主之言,急忙对着父亲问道:“父亲,您可去迎过张大人了?他还不肯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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