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有帝王宴,娱在乐舞间;重归山野日,只盼牧羊前。,x.
英布得知吕臣去见的是张亮,立刻心头一震。他对张亮有敬佩,更有几分畏惧。但想到此时张亮处境,便稳住了心神。
“吕大人,不瞒你说。张司徒我很敬重!但他此时自己尚且麻烦重重,你去求他救义帝,实在非明智之举。”
吕臣没有否定英布的话,只在对方说完之后缓缓接道:“在下此去,张大人确实没有解救义帝之法,但却说了如何能救将军!”吕臣故意颠倒主谓,要的是引起对方注意。
英布闻听是救自己,立刻提起了精神。他沉默了许久,才对着吕臣问道:”救我?我有何难,需要解救?!吕大人不必危言耸听了!“
见英布半信半疑,吕臣随及装出一副痛惜的样子说道:”张大人曾言将军能辩危机,能明事理。今日一见,怕是张大人走眼了。“
这招欲擒故让英布有些犹豫,他仔细分析着自己的处境。稍有头绪之后,便试探的问道:”吕大人适才说张司徒有字托你带给我,不知是哪十二个字?“
吕臣听得英布问话,知道对方已经上钩,立刻面色严峻的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英布闻听这十二个字,立刻感到一丝寒意。他自己也曾想过一些不好的后果,但始终不愿去接受。如今吕臣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便使得他又开始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
”吕大人,我与张司徒相识已久。他的话,我自然愿意听上一听,但却不会依照他的意思行事。你若有什么话,大可直言。我英布念在昔日情分,会给你个痛快的。“英布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无形之中已经露出了怯意。
吕臣看得时机已经成熟,赶紧接道:”将军,我想请问你。刺杀我与义帝可是范增的命令?“
英布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盯着吕臣,算是默认。
见英布没有言语,吕臣便自行接道:“项羽贵为霸王,你是他的下属,却要听命于范增。即便他是项羽亚父,但此事是否与项羽商议过也未可知。今日范增让你除掉我二人,想来是想嫁祸给刘邦或者是张大人。他日事情如果败露,你猜范增会不会保你?!”
吕臣的话如同寒冬之中的大雨,让英布感觉冰冷刺骨。他深知范增为人,自然也知道刺杀义帝如果泄露,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他最为惊讶的是吕臣居然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仿佛范增吩咐自己之时,他就在场一般。
“吕大人,我英布并非嗜杀成性之人。既然做了将军,自然依照军令而行。你所说的,我不是不知道,但我若是不遵范增之命,只怕回去之后,我便是个死人了!”
英布没有把话说死,但是也讲明了自己的处境。他并非希望吕臣能够理解自己,而是告诉对方,这一切均非他的本意。
“将军,张大人除了让我转告你那十二字以外,还为你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听?”吕臣故意将主意说成是张亮所想,为的是增加英布的信任,因为他看得出,对于张亮,对方还是比较信任的。
英布果然未出吕臣所料,听到张亮为自己想了一个办法,急忙说道:“张司徒有办法?那你快说于我听!”
吕臣看到英布已经动摇,便觉得多了一份胜算,随后赶紧说道:“将军执行的是范增的命令,命令是什么在下不知道。不过不外乎将我与义帝秘密处置。将军不妨照做,至于死人,何处寻不得几个?!将尸体脸部做了处理,必要之时还可以以火遮掩。只要身形与衣衫与我和义帝相同,难不成范增还能看出端倪?!将军完成任务之后,自然可以去复命。我和义帝也会从此销声匿迹,若是他日有人提及此事,最后时刻,你也可以为自己赚的一个活命的机会!”
英布听着对方的办法,觉得仍有不妥之处,随即说道:“倘若你与义帝生还之后未曾逃脱,直接召集诸侯或是被范增发现擒获,那我不是一样难逃一死。而且就算你们销声匿迹,他日被人揭发我谋害你二人,我又如何洗脱罪名?!”
义帝见英布有诸多忧虑,随及回道:“将军,我有一个办法。我写一份亲笔诏书,讲明你的功绩,若是他日你被诬陷而又找不到我们,自然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至于你担心我二人反咬一口,那自是杞人忧天,试问如今天下,有谁还敢为我出头?我二人若不藏匿,岂非自寻死路?”义帝自始至终没有再以”朕“自居,因为他要的是让自己变回一个普通人。
英布反复思考义帝的话,觉得甚为合理。但他未敢轻易答应,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万一有所差池,倒霉的便是他自己了!
见英布犹豫不决,吕臣立刻想起了与张亮分手前,对方交代的话语。于是急忙开口说道:”将军,张大人还有一言。他说你志向当更高远,发迹也绝非在此处。你们终究会再会的!”
英布闻听吕臣的转述,当即震撼无比!这本是当初山寨之中他与张亮分别之时,对方所说的话语。如今旧话重提不仅让他想起当日指点迷津的恩情,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如今已经可以算功成名就了,但张亮仍旧送自己这句话,那岂不是说现在的自己仍旧没有达到巅峰,而且项羽也并非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想到此时,英布心中的天枰浅浅的向着义帝一方倾斜了。他对于张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对方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