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看看我这蛋羹做的怎么样。”清风眼巴巴的望着白皎皎。
白皎皎见他一脸诚挚刚想尝尝,手里的勺子就被夺了过去。
秦墨殊毫不留情的把勺子丢在清风面前。“你先自己尝。”
大人果然已经不爱我了,清风默默流着泪,泄愤一样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勺子。“咸咸咸,水。”
白皎皎目瞪口呆的看着清风蹦跶去厨房倒水,然后又见着秦墨殊轻车熟路的把那碗蛋羹倒掉。“你早就知道了吗?”
“清风七岁的时候烧了一壶水,毒死了家里的猫。十岁帮厨娘做饭,从此被赶出厨房。”秦墨殊早就放弃了让清风学习厨艺这项技能。“山猪肉?”
“有眼光。”白皎皎嫌弃山猪肉肉质粗糙,所以自己倒是没怎么碰,“屋里放得就是前几天发现的女尸?你怎么还留着,也不还给他们家人。”
“他们不肯要。”说来他也要委屈了,给人家把尸体送换回去一个个还觉得受到了侮辱。“而且尸体也需要验检。”
“都好几日了,你们查出来什么没有?”白皎皎随口一问却瞧见秦墨殊目光微沉,这个人如果是成竹在胸的时候一定是一张了不得的面瘫脸,能有表情就说明这其中有事。
尸体都放出味道了还不下葬,也就是说验尸并没有什么效果,可不应该啊。白皎皎试探道。“你们该不是还没验尸吧?!”
“男女授受不亲。”
……“迂腐,难道你们就真是睁着眼睛看?这能验出什么。人都死了还什么授受不亲。”白皎皎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是真要放到尸体烂了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的,好歹我们几个也是堂堂男子汉。”清风扶门而出,一脸的义正言辞。“那几个小娘子已经死的够惨了,大人也是不想让她们死后还受到折辱。”
好一个堂堂男子汉……白皎皎瞥了眼屋内,“所以你们这么多天研究出了什么?”
“也并非一筹莫展,这几个女子身上的衣物完整,首饰和随身装的荷包都没人动过,可见绑架他们的人不是为财。”秦墨殊略微无力的辩驳。
“cǎi_huā贼当然是为色了。”
“这可不一定,如果我是cǎi_huā贼,我会先完事之后再把银子抢走,而且人都死了也没必要再给她们穿好衣服。”清风言之凿凿。
呵呵,也许cǎi_huā贼比你们还有钱,看不上这些铜板。白皎皎鄙夷的卷了卷袖子,“我来。”然后似乎是想到了还有个老古板在。“再没人去给他们验尸就真的要烂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求我也得不到线索了。”
吃完午饭的秦墨殊此时心情倒是很好,再加上白皎皎说的也是事实,镇子里不怕尸体还愿意往这事上凑合的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于是也只有点点头。
屋内的几张停尸板上白布覆盖,只能依稀看到几个人形轮廓。
鼻子里塞着两布团的白皎皎揭开白布,还是闻到了那浓浓的尸体气息。横着躺成一排的三个女子面色惨白,身体多处已经开始腐烂变质。但如秦墨殊和清风说的那样,除了他们取走的荷包之外,这几个女子的衣着服饰全都完好无损。
“你们先回避一下。”就是胆子再大,她毕竟也没给死人动过手。不过都已经打了包票,总要动手去做才行。
秦墨殊和清风退到外屋,听候安排。
“死者衣物完好,身上没有伤痕。”白皎皎看了眼她们身上,没有任何被虐待过的痕迹,甚至连个印子都没有。“下身也是,看不出来有被侵犯过。”
白皎皎对应着一一通知房外的两个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这几个女子好像死的十分平静,面部表情都是微微笑着,更别说全身细皮嫩肉完好无损了。
“指甲和口里也没有异物。”白皎皎生怕自己看错了,又反复确认了一番。
“连细小的伤口都没有?”秦墨殊靠在门外的厚重布帘上追问道,而此时室内却是一片安静。
直到片刻之后,布帘被猛地揭开,就看到白皎皎一脸凝重的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秦墨殊才缓缓开口。“你看见了?”
“你也早就知道?”
“没,只是之前在抬尸体的时候觉得重量有些不对。”秦墨殊拢好布帘,走在她身后。
白皎皎将脸埋在外面架上的水盆之中,凉凉的井水扑打在脸上,似乎这样能让她镇静一些。
“怕了?”秦墨殊递过皂荚和帕子。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腰身上有一条伤口?那伤口已经愈合,浅的几乎不可见。”白皎皎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秦墨殊提醒她仔细的检查一遍,她是万万看不出来这些女子身上居然还有一条已经愈合的伤口。
“活人有活人的重量,死人有死人的重量,她们虽为女子,身材玲珑,却也不是这般轻若浮萍。”秦墨殊指了指进门来的清风。“早在清风提起抬人过于轻松之时我就有所猜测。”
说得好像他见过多少尸体似的,白皎皎不以为然。“这样说来,那杀人之人就不是为了钱财女色,而是为了她们身体里的那些内脏?”
“不会吧,如果这样的话怎么会看不到明显的伤口。要不是白姑娘细心,我们可都忽视了咧。”清风挠挠头,不解。
“如果我没推断错她们是被灌了某种药物致使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取出内脏之后再将伤口缝合并给他们涂上药物,等伤口愈合这些女子也就虚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