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阿莲给撞出了痛,一晚上白皎皎是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总觉得某处隐隐作痛的难受。但更难受的是挠也挠不得,揉也揉不得,还没能人能懂她的忧伤。
一早就在院子里坐着给她的一亩三分地浇水的白皎皎忧郁的瞪着地里的小菜苗,似乎这小苗马上就能从土里钻出来一样。
“气死我了。”
白皎皎回眸,看到白桦和白力都回了家。“怎么了,不是才出门怎么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明明都上了牛车却非说车已经被他们包了。那个阿忠也是,我们每日都必须赶这趟车的。”
白力劝解道。“阿忠也是收了铜板,是我们去迟了车位满了也不能怪他。”
“到底怎么回事。”白皎皎拎起裙摆,从大槐树上跳下来。
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又是村子里的那些人使坏,鱼丸的生意他们做不成就故意去河里捣乱,只要白桦去钓鱼就一定被打扰。但他们不知道白家的人是怎么还能抓到那么多鱼,所以眼红的人就想出第二了牛车上的所有位置,在拖延牛车回返的速度,这样白家摆摊就会被耽误,就算去了也没了好位子。
“他们倒是打的好主意,自己没本事也要拦了别人的活路,我们是欠了他们银子还是杀了他全家!”白皎皎气氛道,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
“小心被人听见了。”白力捂了她的嘴巴。“我回来拿个扁担,和二郎挑着去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说话间白桦已经拿了扁担出来,悄悄指了指刘氏和白父的屋子。
“放心,阿娘今天陪阿爹去地里了,是阿宝还在里面睡。只是辛苦你们了,路程虽不远但东西还挺沉,就少拿些汤水去。”
“你阿哥力气大,不要紧。”白桦把重的都挑在自己身上,让白力帮忙扶着。“走了。”
“路上小心。”白皎皎站在门口的院墙脚下见他们走远了,才冷哼了声。要是刘氏他们知道保不准要气成什么样,他们家虽然与村里关系不算太好,但也不会主动挑衅别人。只是这好性子的日子过久了,还真让他们以为白家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
二十文包辆车,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手笔,既然他们要玩那自己就奉陪到底,她倒是要看看对方能拿钱砸多久。只是这鱼丸生意只怕真的是做不久了,一来大鱼的数量毕竟是越来越少,村子里的人也都看着眼红,而来天气渐渐热了,只怕也鲜少有人有心思吃那热乎乎的汤水。
一边沉思着她的生意经,一边脚尖在地上无意识的用力踩了踩,脚下飘落的花瓣被无情的碾碎成泥,“咦,这是什么?”被鞋底踢开的泥地下露出个银亮亮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居然是颗银牙。
用帕子擦了干净,塞进荷包里,银牙虽小可毕竟是银子,当成银豆子使也是好的。就算是上天弥补她一大早就被破坏了好心情的损失吧。
怪不得一大清早枝头就有喜鹊在枝头乱窜,原来是财神到了,不过她没想到真正的财神还在后头呢。
前脚才进门,后脚就有辆马车晃悠悠的停在了她家大门附近。马车上跳下个身手矫捷的小厮,在这几家门口转了圈。郎君说是白小娘子家是最破旧的一家,这中间这家虽然破旧,但院子里看起来还算可以,旁边这家就冷清多了,应该是这边没错。
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素有早起练功习惯的秦墨殊一向浅眠,听闻有人敲门而清风显然还在厨房折腾他的糊米粥,便出去看了看。
门刚打开,敲门的反倒是先愣了,只听郎君说白小娘子是个貌若天仙的,但没听说是个雌雄莫辨的啊。
“你找谁?”秦墨殊先皱了皱眉,问道。
他的样貌可能引起误会,但声音却绝不会,此时再傻的人都知道自己要找的不是这位了。“这位想必就是白小娘子的兄长吧,请问白小娘子在家吗。”
兄长?秦墨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莫名的就不喜欢这个称呼。衣冠楚楚,有备而来,虽为下人但足以表明主人非富即贵。“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家郎君有事相商,还请白小娘子同我去一趟。”小厮笑盈盈的道。
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准是哪个富家子弟看上那刁妇的模样了。秦墨殊闻言便下了论断,作为一个有责任拯救即将被浮华迷了眼的少女的友善邻居和县令,他义不容辞的替白皎皎解决这个麻烦。“她不去,你回去吧。”
“啊。”他家郎君不是说了只要微笑着去请就一定能请到人吗,怎么还没见上人就被打回来了。“这位郎君,我家郎君说了,一定要见到白小娘子,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说她不去,你听不明白?”秦墨殊平淡的言语中却带了满满的威胁之意。
“吵什么呢,吵吵嚷嚷的烦不烦。”白皎皎左手捧着盘刚刚烤好的酥油饼,右手塞了一块咬在嘴里出来看热闹。
秦墨殊见她连发髻都没梳就出来了,眼底的阴云更弄了点。“你这像什么样,一个姑娘家,蓬头垢面的还要不要名声了。”转脸。“还有你,说了她不去还不快走。”
看个热闹也要艾玛,她怎么就蓬头垢面了,她可是梳过头发才出来的。“喂,姓秦的你别以为你是县令就可以管别人家的闲事,我在我白家的院子里溜达关你什么事了,怎么就丢人了。”
姓秦?县令?白家?一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