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除了喜欢害人之外对本官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清风一脸感激的躲到自家大人身后,大人说的没错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皎皎坐在凳子上也不起身。“我只是听阿娘说大人家贫命苦,好奇而已。家母一向心肠软,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个词叫表里不一。”
依旧是眼熟的蓝袍,白皎皎瞧着那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这人还欠她钱的袍子一角道。“大人摆着县衙不住偏偏住到刘家村这么个小地方,我真的很好奇呢。”
“还不是因为那个县衙太破了,这房子虽然也很破不过便宜啊,只要二十两。”清风快言快语道。
顿时秦墨殊就一脸绝望,这个随从没得救了。
果然,白皎皎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家贫命苦?身世凄惨?一出手就是二十两买个破屋子,原来如此。”这哪家不识数的傻蛋,花了二十两买这么个破屋子。
原本沉浸在“没想到县令大人长这么帅”的秀春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大……大人,您真的花了二十两买这个院子啊。”这破茅草房哪里值二十两啊,没收拾修补之前根本不能住人,里正也太黑心了吧。
秦墨殊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被骗了,好一个刘家村里正,怪不得最近总往他家送些米粮蔬果,原来是心虚!为官者都如此,怪不得整个村子上行下效,风起败坏。
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秦墨殊暗中在心底记下里正的账。“本官既然选了这处,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白三娘,本官记得你说过报官先打三十大板,你这是做好准备了?”
白皎皎强忍住想要抓花那张似笑非笑的小白脸的冲动,憋着一口血,“难道所有人报案大人都会打三十大板吗。”
“不要啊,大人,你不要打皎皎姐,是我有事情要说,不关皎皎姐的事。”秀春一听急了,这三十大板打在白皎皎身上那还得了。
“原来你叫皎皎?”秦墨殊端坐在长凳上,一张面瘫脸咬着“皎皎”两个字,偏偏让白皎皎看的可恨的紧。不过知道见好就收的某人迅速就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秀春道。“这位娘子,你有何时要报。”
哼,别人有事报就不用挨板子,她来报案就是捣乱,这人分的可真清楚。倒不是白皎皎希望秀春被打板子,只是她最看不得这些不公平了。但她可不知道,秦墨殊根本就忘了欠她铜板的事情,只以为她乱指路只是好玩坏心眼,自然存了几分偏见。
“大人,我是为了村子里丢了人的事情来的。”
难道又是一桩丢人案件?秦墨殊顿时重视了起来。“你家也有女子失踪?”
“不是不是,我是说在吉祥婶子家二娘子丢失的那天晚上,我曾经看见一个人影窜过我们家的墙头。”秀春憋红了脸急忙解释,可不能让旁人误会了,他家可就她一个姑娘啊。
“你确定没看错?”
秀春摇摇头。“因为第二天就是教络子的时候,所以我连夜赶着打络子并没有睡觉。本来是有些累了所以才出去转转,结果就看到有人跑过。本来我以为是看花了眼,但现在想想那个人身上似乎背了个**袋。”然后似乎是确认自己并没有记错。“皎皎姐,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家也有光亮。”
白皎皎想了想,点头。“这么说来的确是。”
“白皎皎,当晚你又在做什么。你们两家比邻而居,你就没留意到?”秦墨殊找到了一丝线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秀春说话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说周全了就知道不会有更多的线索。
“我做什么不劳大人费心,只是我的确没看到。”双面绣可是她的秘密,总不能让刘氏他们知道。
“你们再仔细想想,本官统计过,这已经是附近几个村子第五起人口失踪。”由于没有目击者,丢了人的家里都怕露丑的藏着掩着,就是报案也是说一半留一半一问三不知。“本官不希望有第六起,第七起。”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线索,但那个人能背着一个人翻过围墙还行动矫捷就说明他体力很好,就算不会武功也一定是经常锻炼,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个四肢强健的青年。”白皎皎沉思了下推断道。“咱们几家住的地方偏远,能够摸索到这来还认识路的可见是事先就做过了解。这几日并没有陌生面孔在附近徘徊,那就只能是村子里的人了。”
秦墨殊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能考虑到这么多,有些甚至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你漏了,了解地形的不一定就是村里的人,也有可能是和村里人熟识。”
“那大人的意思就是这个人是村外的了?”秀春听不懂,却是不懂就问。
秦墨殊依旧摇头。“这几个失踪少女都是十四五岁,据描述都属容貌中上鲜少出门。如果不是对每家每户了如指掌又岂会知道谁家有适龄少女?”
言罢又看了眼白皎皎。“况且你们也说了只看到了是个人影,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能确定,如何就能断言是个男子。断案不是靠猜测,而是靠证据。”
“你都说了失踪的都是妙龄少女,不是cǎi_huā贼做的还会是谁,当然是男的了。”白皎皎不服,她虽然没破过案,但好歹怎么也是前世看了那么多警匪片呢。
“呵呵。”两个字带着冷冷的嘲讽,秦墨殊低头带着些森然恐吓的意味。“没准是拐卖呢。白三娘子,你可要当心点。”
“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