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识相的自己溜了,白皎皎则是邀请了久候多时的邹如意进屋。
“还是如意姐最好,陪我一起用晚膳。”白皎皎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饭,白父和刘氏牢牢记着了她的话怎么都没来打扰她,自己喝了个烂醉,连晚饭都给她省了。
“你家的饭最是香甜可口,你不嫌弃我来蹭吃蹭喝就好了。只怕看今天这天色,我还要在你这新居借宿一宿才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送她过来的马车在半个时辰前也已经回去,她只能现在白皎皎家借宿。“我倒是有这个荣幸,连云大少爷都没能在你这借宿,反而是我先抢占了先机。”
白皎皎吃了块酥肉,像是没听出她言语中的打趣之意。“云大少爷贵人事忙,哪有空在我这陋舍盘桓逗留,你没看到他刚刚那落荒而逃的模样。”
邹如意怎么可能没瞧见,“我可不知道什么落荒而逃,我只看到某些人和某些人好像私交甚密的样子。我瞧着你两倒是郎才女貌相配的很,如果这云大少爷有耐心等你几年,想必日后又是一段佳话。”
“姐姐可别胡说,论家世地位人品相貌我与那云家的要求相差可不是一丝半点,那么多名门淑女可都不是吃干饭的。”白皎皎不以为然道,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和那么多疯狂的女人去抢一个fēng_liú公子?她可是从未想过。
她身边的这些人不是像云溪那样富贵fēng_liú玩世不恭的,就是如秦墨殊那般心机深沉冷漠无情的,看似金玉其外实则都绝非良配,这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觉得可不是如此,云大少爷虽然fēng_liú却不下流,京中也就是有所传闻他游戏人间,却可从未见过他和哪家女郎有什么私交甚好的情况出现。依我看,传言不可尽信。”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也是有个谱,不过无关其他。日后也许我会考虑嫁人的事情,不过却不是现在。而且依照我的个性姐姐该明白,那样的圈子不适合我,或许招个老实听话的汉子入赘也指不定呢。”
邹如意听她这么轻松草率的说着自己日后的终身大事,忍不住掩嘴偷笑,“你才多大,不害臊。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可替云大公子和这天下男儿心伤了。”
“你再这么不正经这晚饭可就没你的分了。”白皎皎吃完最后一口,结束和她漫无边际的瞎侃时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云大公子之间只谈生意不谈感情,你这一下午的茶水室白喝的不成?”
“别说了,都是那几杯水,你知道我是不好意思不喝,但这也太饱了,晚饭都吃不下。”邹如意愁眉苦脸道。
她明明就是应邀来做客的,可偏偏就来迟了那么半日,结果被云大公子抢了先。这商场的规矩先来后到她是明白的,白皎皎和云家谈论的事情她不该插手,但也不想白跑一趟,就只有在外头坐着。
偏偏这白家又是个极知礼数的人家,生怕怠慢她。点心茶水不停地给她送来,她不好意思拒绝,又真的需要打发时间就一杯接着一杯的灌水,这不,现在满肚子都是水。
“前些时候你和我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了……”
“如意姐先别急着告诉我答案,明日我带你去看个地方,等你看了之后再告诉我决定也不迟。”
邹如意本来铺垫酝酿了半天的话好不容易到了嘴边又被她憋了回去,只能郁闷的小声问了句。“我想那个……”
“什么?”
“如厕。”
白皎皎觉得自己耳朵不好,这蚊子哼的声音她是真心没有听清楚,于是又大声的问了句。“什么?!”
“如厕啦!”邹如意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不就是水喝多了吗。
“哈哈哈,如意姐你大声点说嘛,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涩的,喏,那边。”白皎皎拉开房间内的侧门,与众不同的是那侧门之中摆放了一个奇怪的浴桶,上端还有木盆细细的竹管。
邹如意先是略微奇怪的打量了眼,随即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白皎皎所指的恭桶给吸引了。这恭桶和京中的那些小姐用的既相似却又不同,整个恭桶就像是个圆形的矮椅,固定在地面上,而下面似乎还是通的。“这……”
“这下方和后院的公用茅厕是相通的,我特意让人铺设了竹管。姐姐放心用就是,不用担心有异味,用完之后旁边有水桶可以冲洗。”白皎皎解释了下她的自制简易马桶的用法。
邹如意的老脸更没地方放了,红着脸拉上小侧门屏风,将白皎皎轰出去。“我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当晚,邹如意就被白皎皎拖着先是体验了她的新式自动下水浴桶,然后又试了她的奔放热情新款女装,将前世闺蜜会在一起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才放过筋疲力尽的邹如意。
疲惫的躺在白皎皎那柔软的大床上,她已经由什么都感兴趣要问一问是什么做的转换为管他是什么做的,反正很好用就是了的观念了。
好了,又成功虏获一只。白皎皎满意的吹了吹自己半干的指甲,这个花色可是她特地调的。
“我还没见过这种颜色,是怎么做出来的?”邹如意伸手,看着自己的指甲,如果是在京中,只要一出门怕是就会被追问吧。
“这个世界很大,奇妙的事情多得是,这不同颜色兑在一次就能形成新的颜色,比例不一样出现的颜色也不一样。”白皎皎趴着出神。“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看遍这天下的稀罕事。”
“看你那架子的书我听都没听过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