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这入场票可不便宜啊”
花弈承看着他:“但愿值得”
军区大院今天倒是热闹,今天一批的教授和学生们要回国了,东西都被装上卡车,预计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了。
宪兵整个都打起了精神站岗,换班时间也是严格按照战时标准,似乎是在防御什么,然而上层下达的文件是以最好的军姿送别外国人,让他们看看东方人并不都是病夫。
菏泽言的办公室里一直坐着一个女人,菏泽言一直处理手上的文件,几乎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对面的女人。
女人似乎也不安分,看着外面窗户摇摇拽拽长青的树。
门被敲响,一串日文,往来繁多。
直到有人通知,德国的教授和学生来向他辞行,想想也知道,是灸舞怂恿教授们来的。
菏泽言放下手中的笔:“嗯,他们不应该去向大佐辞行吗?怎么来我这儿了?”
小兵:“报告,大佐就在底下,他们认为长官一直和他们一起泡在手术室,所以有必要向长官道别”
菏泽言轻笑:“嗯,那好,他们在哪里?”
小兵:“楼下”
菏泽言复又拿起笔开始撰写批注:“叫他们上来吧”
小兵:“是”
女人站起来准备出去,男人依旧没有抬起头:“去哪?”
女人回头看着那个专心写批注的男人:“回避你客人啊”
菏泽言:“不用,说不定会有亲人相见的戏码,你留在这里反而好些”
灸月:“我是个弃子,你守着我也没用”
菏泽言:“是不是弃子,不是由你定的,也不是我,说不定你的小伙伴就是那么仗义呢”
没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响起,进来了几个外国人,没有中国人,而且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道别,然后就没有了。
外国人出去后,没一会儿,菏泽乐提溜着灸舞进来。
菏泽言责备的语气:“怎么回事?对方是女方家长,这个样子像什么?”
灸舞忽然意识到菏泽言是会说中国话的,那么那天为什么特意叫小新来充当翻译呢?
菏泽乐松开:“据某位宪兵的叙述,这位爬进了员工房间鬼鬼祟祟”
灸舞:“没有,我只是找上次帮忙翻译的那个医生,离开后,也许我就和他见不到了”
菏泽言随手翻看了实验排班表:“他呀,刚进实验室,恐怕不到明天中午出不来”
灸舞的目光当然是盯着自家妹子,先看有没有受到什么虐待,目测就是精神不济有些憔悴,没受什么刑法。
菏泽言:“你看我弟弟也没给你家小妹吃亏,你该放心吧”
灸舞问的也直接:“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灸月:“不喜欢”
灸舞点头心里有数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菏泽乐对被女方直面的拒绝没有什么反应,菏泽言:“可是我之前不是听说你是愿意的吗?”
灸月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混账话,也绝不会和一个日本人去什么满洲,更不会相信什么大东亚共荣的鬼话,我要回家”
菏泽乐:“别急着撇清,我是打心眼的喜欢你,招呼我们也已经打过了,人你也看到了,至于她刚才说的那些欠**的话,日后我会慢慢**,你可以回去了”
灸舞愤然:“你说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菏泽乐点头抽出指着灸舞的眉心,菏泽言看着椅子手撑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你别介意,我弟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
灸月宿主哥哥这么护宿主,有那么一时的怀念,却硬生生将那一点的感觉压下,当初一时的犹豫造成今日的情况,抛弃那可有可无的犹豫吧,世界是什么样的,她不关心,也管不了,她只要她深信的人活过来。
她一边给灸舞找下台的理由,毕竟菏泽乐是真的会开,但是也要给灸舞暗示,让他去找司徒君,通过司徒君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幻,最后一句是要把菏泽乐的关注度吸引过来:“其实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我的初恋是司徒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那点感情吧”
菏泽乐打开保险:“你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好好说话啊”
灸月知道等不下去了,菏泽乐耐性耗尽了:“我反正是要去满洲的,你何必为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