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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风很大,街边的梧桐左右摇曳

灸月走进店铺习惯性的看向柜台的幻:“老板早啊”

幻低头登记新书没有抬头:“嗯”

“今天送哪里?”

“看店”幻放下手上的毛笔:“你来登记”

灸月走向柜台,幻从柜台出来淡淡的血腥味飘过:“夜猫子啊”

幻:“看好我的店”他走回后院。

灸月走到柜台,地面上几滴血,台面上的登记本还是昨天的日期,她摇摇头找来了拖把将那几滴血处理了,然后接着登记。

市政府的秘书处比起外面的水杉摇曳不定,办公室里却平静如水,市政府里的平静通常都是暗潮涌动。

从王处长食物中毒死后,替职的人员已经要到了,秘书处到底有没有抗日分子,一双眼睛盯在暗处。

特高课那边布置了一个局,他们前后仔细分析为什么要刺杀一个王处长,首先他是一个亲日分子,最近经过他手的只有一个如何使南京经济复苏的课题。

那个高官职务的处长,虽死在家里,由于是聚会,所以秘书处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三天两头的被召唤到特高课。

今天也不例外,一辆车将这里的几个秘书又拉走了,比起业务,抓住抗日分子才是正事。

前几日的分别问话似乎没有什么成效,今天在特高课的会议室里当堂对问一次,共同探讨,其实就是对质,日本人抓准了中国人的自保心理,不为保自己,也是为了保小家。

几个秘书被带往了会议室,特高课的几个军官这几个秘书基本也都认识,今天却坐了一个眼生的军官,从标识徽章来看是个个陆军军区医院的少佐,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死了一个经济司的处长,军区医院的人来做什么?几个秘书心理有些吃不准接下会发生的事情。

坐在顶头的人发话:“我们昨天已经分析过了,4个秘书一个秘书长,王处长死亡当天只有一名叫司徒君的秘书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聚会,其他人并没有不在场证据”

失去顶头的直面棒打落水狗的日军,2个秘书无言以对,因为自己确实参加了。

另一位军官:“我今天有另一个新闻,商人王恒洋昨日清晨举家撤离了南京,昨晚王家新入住的商人黄晓天及仆人全体失踪,据昨日有人口供王恒顺与王恒洋是兄弟关系,你们还有没有人补充?越清晰才越没有嫌疑,但凡我们有人查到有人有所隐瞒统统是为抗日分子处决”

3个秘书看向秘书长,这种**的事情,也只有秘书长最清楚,其他的秘书都震惊那两个人怎么会是兄弟关系?

秘书长一瞬间觉得十分委屈,可转念一想明白对方不过是借自己炸那几个秘书,自己不能说不,只能认下。

日方很满意这4个秘书的态度,他们把沉默的时间交给那几个秘书,沉默有时候最压人。

“我只知道王处长和王恒洋有生意往来,他们之间的文件都是在秦淮河一个船上进行的,具体我真的不知道”一个秘书耐不住急于洗清自己。

军官:“你是如何知道的?”

“之前有一次我曾陪着处长上过一个船娘的船,当时处长让我在夹板上听小调”

“嗯,是个补充,为什么昨天不说”

他看向秘书长:“秘书长的表率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秘书长站立着一言不发。

“我会找人核实,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

又是沉默,按照昨天的口供那两个秘书和处长的关系只是工作关系,其他方面不咸不淡,所以像这些隐秘的事情确实难以知晓,可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秘书而已,可是揪住内鬼顺势抓住上线才是最重要的。

那两个人似乎半天没有话,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那个军区医院的年轻少佐:“知道你们处长和那个商人之间走的是什么交易吗?”

4个秘书对这个确实不清楚,这都是老板的事,这年头想活命,就是老板下达任务自己只要执行就好了,要想混的好,就要猜老板在做什么,必要时候给他方便平时装傻。

今天几个秘书是走不出这特高课了,每个人的心理也都清楚,最深处的秘密被挖出来了,哪里还有可以保命的资本。

秘书长从一开始,日本人利用自己的那时候就已经放弃挣扎了,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到头了。

另外两个秘书也后悔今天出门还和太太为一点女人的事情吵架。

司徒君:“我们虽然不清楚,但我们都是处长的秘书,说不定可以约出对方”

少佐颇有儒将的感觉:“我听说王恒洋先生已经去往满洲了”

司徒君:“您不了解,像这样的走私,虽然老板不在了,一定有下家接手”

少佐颇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舍弟从满洲来的时候,曾和我说过他吃猴脑的经历,据说是老板带着他们去挑猴子,那群猴子也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拼命的尖叫,那时候却有一个猴子指着旁边的猴子,舍弟一眼就要了那只猴子,没别的,聪明”

司徒君没有再说话。

另一个军官:“今天这里没有猴子,我们要去抓猴子”

他们被宣判了死缓,几个人出去的时候背后能够拧出一把水。

外面已经晌午了,几个人也不用回到工作岗位,直接回家待命了。

司徒君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妈已经做好饭了,见到司徒君提前回来,迎上去:“怎么提前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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