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看有没有人愿意要你”他也不急不缓道。
“我这长相你放心?”
“你这秉性我放心”
“你说我任性?”
“这可是你说的”
“OK”
他见我是有一点生气了:“男女比例失调,你还想跑回去和那群白俄美人抢比例吗?不如留下来拯救一下我国男同胞配偶比例”
“那这位占据比例多数,想要脱困的个体不去上门怎么行呢?”
他笑了笑无可奈何,将手机给了我。
我拨了那通未接的号码,响了好一段时间,军人就是如此的麻烦,手机只有特定的时间才会发下,其余时间想要找家里人统统拿部队里的座机打。
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讲的是俄语,司徒在旁边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再说不是说打给岳母的吗?这个男人是谁?
我怕他真误会了什么,我每一句话都是用中文说的,就很像一个俄国人和一个中国人说彼此说着母语,但是对方可以听懂,很神奇。
司徒没听懂的那句话是:我还以为不会再接到你的电话呢?
“只要你手机没被收上去”我回复。
我听见对话那边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他收了闻到:“你最近怎么频繁更换号码,不是妈妈,我还在打你的旧号码呢”
“哈哈,你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吗?那你的姑娘可能要心碎了”我回复。
“我可是一直很惦记你的,你怎么知道姑娘的”他问,后来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哈哈,是妈妈告诉你的吧,我听妈妈说你要回来的消息了,听说你也带了份惊喜,那小子是谁?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司徒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忽然用很生涩的中文说道:“你这么羞涩,又一直用中文和我讲话,那小子一定在你的旁边,我要和他聊一聊,确定一下你的眼光”
如果说之前撒沙的话司徒听不懂的话,那这句话司徒君听的那是相当的明白。
“人家比你大,是长辈,再说曹叔规定我们家,家里人沟通必须说中文”我企图搬回撒沙的形象,顺便挽回一下自己的家族地位。
“不会吧,你的口味变了?喜欢那种无趣的老男人了?”撒沙依旧不知死活的瞎哈啦。
“你一定是你们部队里应变能力最糟糕的士兵”我说。
“哈哈,那你把电话给妹妹,不,那个是什么词来着,反正就是你旁边的男人,我要代替父亲,来和他谈一场男人间的谈话”
“笨蛋,你连妹夫都不会说,你的中文可以吗?还是不要闹笑话了,等我回去再说,我等着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征服了你,让你舍得领回家”
“你这个小鬼,算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这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哼,说不定我比你早,是我接你”
我听见他那边吹哨集合的声音,他匆忙的就挂了。
我看见司徒忍俊不禁的表情。
“笑什么?”
他摆手:“没有,你们兄妹很有趣,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嘛不让他和我说话”
哼,要是让撒沙和他聊起来,想必我小时候的那些家底都要被掀个底朝天,什么上到马蜂窝,下到足球踢破玻璃,我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很羡慕啊,独生子女的你”
“我们家那是响应毛主席号召”
“切”
“照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和他是青梅竹马吧”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见过从小打到大的青梅竹马?”
“我以为你们两小无猜发生些什么故事”
“有啊,你想听吗?”我当然知道他言外之意。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微变,不过光线有些暗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的好:“故事就是,我是一个外国孩子,撒沙是个混血儿,所以外貌的不同很受同龄人的排挤,所以我们的故事就是家里内斗,外部统一战线”
“哟呵,很有故事嘛”他是玩笑,可我却觉得他似乎隐隐担忧着什么。
“我和撒沙不可能的,他这次回去和我一样,你放心好了,而且我们从小长到大会很杀熟”
“嗯,看来我很有必要去俄罗斯看一看”他说。
“对啊,我们不要等过年了,放假就去吧,撒沙从不会随便领女孩子回家,领回家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我们早点回去一定有得看”
“好啊,我们”
我白他一眼:“饿了”
“你先去吧,勉强批你假”
“你不和我一起啊”
“我还要看堂,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那我不饿了”
“傻子”
“那骗子,我真不饿了”
“我送你到门口,走吧”
“哪里有送,分明是顺路,还是一前一后”
“好啦,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我本该如冬日般明晃晃的爱情,却谈成了下夜里暗幽幽的情。
他跟在我身后有一段距离,我到了门口,他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