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如水的平静,风扇在头顶悠悠,笔尖走过练习本的声音。
我正在解一道化学题,旁边的睡神难得的安静,讲台上的看堂老师是他,外面凉如水的夜景,他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走向门外的走廊,我也看向了窗外,原本荫绿的树,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黝黑。
要放学了,从窗子里吹来的风带着丝丝的潮气,要下雨了。
睡神像是算准了时间醒来了,他走进了教室,我恰好看了过去,四目相视尽无言,我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我想我也是吧。
果不其然铃声大作,打破了这两堂课的平静,收拾东西回家。刚走出教室门口睡神来了一句:“要下雨了啊”
“你怎么知道?”
“风是湿的”
“剽窃我的经验”
“是我分享我的经验,走快点,雨下来,就回不去了,你儿子也就活活饿死了”
“说的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一样”匆匆下楼,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楼道灯光幽暗人潮拥挤的,我没看清人,手上接到一把伞:“天气预报今天有雨”
熟悉的声音,我回头想要越过人海找到他,他却像是隐身于人潮中一样。走下教学楼,点点滴滴的雨像是乐章的前奏点在地上,滴在绿叶上,落在脸上,当出了校门口,雨像是一下子进入了乐章的高潮,泼瓢而下。
幸好有楼道的伞我撑开伞给幻:“咱两是属于明知下雨还偏不带伞”
幻举着伞:“只要不湿着回去,带不带伞都没什么”
雨打湿手凉风吹过有些冷,我将手揣到口袋里:“只会打劫别人的龌龊者不要讲话”
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车站,幻收了伞,雨打在头顶棚子上的声音,两双悠长的灯从远处缓缓而来,雨势太大看不清是几路,我向前走了一点,幻拉住我:“不是3路”
“你确定,你视力有那么好?”
“信不信随你,反正湿的不是我”我老老实实的站回原处,等车子停稳了果然不是3路。陆陆续续走了好加班,3路始终没有来:“会不会末班车已经走了”幻走去看站牌然后点头。
车站从最开始的人潮变成现在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我的手机响了,是他,五个字:对面白色车。
雨势太大模糊我的视线我什么也看不清我问向旁边的幻:“你能看到对面有辆白色的车子吗?”
幻眯了眼看过去:“嗯”
“那走吧”
他拦住我一脸警戒:“等等,是谁?”
我看了下四周小声的说道:“司徒君啊”。
幻撑开伞:“才回来就打的火热了啊”。
“你再调侃,逼急了我要收费”
“又不是你的”我怒视他,准备抢过伞。
“好了,小孩子样的没完没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子空着肚子”
“切,走吧”雨那么大,街上的车子也很少,我们过了马路,上了司徒君的车子,瞬间暖和了许多。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雨打在玻璃上的啪啪声,雨刷来回摆动的声音,没有人有要开口的意思,司徒君踩了油门,车子走起来了。
气压有点低,雨夜飞驰,到了莲塘的小区门口,又走了一点弯弯绕绕的到了家门口。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幻:“你要不要上去住一晚,这么大的雨,恐怕回去也不方便”
司徒君通过后视镜看我一眼:“不用了”
幻带着不负责任或者说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有什么,你们不是还合租过?”。
他还在犹豫,颇有拒绝的味道。
幻看他的反应摊手耸肩:“反正我是无所谓,我还是那天的那句话,而且你要是回去路上怎么了,搞不好我要去警局录个口供什么的,麻烦死了,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我有些汗颜幻留人的态度,我能想象他对女朋友的态度,呵呵,我打个圆场:“雨这么大,确实有点危险,要不上去坐坐等雨小了再走,也没关系的嘛”
两个人的挽留加上如此给力的天气,他妥协了,停了车我们就上去了。
下雨没有灯的楼道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打开手机摸摸索索才到了2楼,我打开门,一个小人影从堆了杂物的沙发上爬了起来,原本的猪窝好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书本袜子空酒瓶终于不是漫天飞,空气中的恶臭似乎有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我诧异的问向小绚:“是你打扫的吗?亲爱的”
“不是我,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叔叔来过”
很漂亮的叔叔?小新?小新有幻家的钥匙?两人不是对立关系吗?我狐疑的盯着幻。
小绚看到了我身后的人,忽然奔向我身后的幻:“爸爸”
幻带着些许嫌弃脸摸摸他的头,切,看出他变扭的个性了吧。
我准备打开冰箱找有没有什么速冻饺子之类的:“你吃了吗?宝贝”,然而打开后里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小新简直是田螺姑娘,这简直太合胃口了,不是应该说太符合那家伙胃口了。
小绚回道:“吃了,那个漂亮叔叔陪我吃的”
幻随意的把包扔在沙发上:“他什么时候走的?”
小绚思考了会:“5点”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那时候我们还没放学唉,他是故意错过的吧”
幻瞥我一眼:“热你的饭”
“我没打算吃,小绚吃了,我打算洗洗睡了,然后你们确定都要站着吗?”我合上冰箱门,看着两个高个子立着的说道家伙。
幻走过来端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