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里,秦楚人静躺在卧榻上,老太医跪在床缘为她摆着脉,而在一旁的秦寂紧张的看着老太医。
朱梦与凤黛倾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
此时内阁的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只见朱芸脚步有些急促的走进来,朱梦闻声回头,见朱芸神情有些紧张,便迎上前去,唤道:
“姐姐…”
“怎么样了?”
“姐姐放心,太医正在为秦楚人把脉。”
朱芸听罢向内阁张望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把朱梦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梦儿,今日你万事要小心些,安德侯府已经被盯上了,八成是冲着你来的。”
朱梦看了朱芸一眼,同时亦担忧的说道:
“姐姐放心吧,只是姐姐现在身在太子府,才更要小心。”
朱芸会意的点点头,两人一点即通,也没有多说什么,朱芸见此时凤黛倾与秦寂的重心都放在秦楚人身上,便小心的从袖中拿出两枚玉佩,交到朱梦手中,轻声说道:
“这是娘死前交给我的,嘱咐我一定要找到玉佩上的人,而有一枚则是娘亲的,但我总觉得放在你那或许会对你有用。”
朱梦接过那两枚玉佩,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只见玉佩只有手掌心大小,玉纹清晰可见,拿在手中还有一股暖暖的感觉,这是上等的好玉!
而玉佩的正反两面都印着名字,其中一枚印着安芸,而另一枚,则印着卓凡!
朱芸此时又对朱梦说道:“我如今身在太子府行动不便,处处有眼线盯着,我想你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把这些交给你,你若是能查清楚,便多了一份保障;但要切记注意安全!”
朱芸很清楚,太子只不过是皇上的一颗棋子,自己的命运早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若是朱梦能摆脱皇上的手心,那她定倾力帮助朱梦。
朱梦听罢,小心的把玉佩收入袖中,微微对朱芸点了点头。
此时内阁里的老太医帮秦楚人号完脉,面露难色,只听秦寂问道:
“太医,我妹妹怎么样了?”
太医听罢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为了缓解尴尬,他又把手搭在秦楚人的脉上,再次号脉。
秦寂此时显得有些急促,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他催促的问道:
“她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老太医看着秦寂,微微蹙眉,秦小姐显然是中了麻药才昏迷不醒的,只要等药效过了,秦小姐自然就能醒过来了。只是他若是照实说,按秦将军的性格经后以后一定会闹到皇上面前,到时候皇上若是要降罪,也找不到罪恶的根源,自己这小小的太医恐怕就要当替罪糕羊了!
朱芸见到此状,缓缓的走了过来说道:
“秦小姐或许是因为刚刚比武的关系,太过于劳累了,好好休息的话一定能醒过来的。”
太医听罢灵机一动,收回号脉的手向秦寂磕了个头,附和道:
“太子妃所言甚是,秦小姐只是过于劳累,好好休息便可以醒过来,而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微臣开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处,便能愈合!”
秦寂蹙眉看向老太医,只听朱芸又道:
“既然没什么事,太医就先回去向皇上复命吧!”
老太医听罢点点头,抚了抚额头上的虚汗,留下方子便连声告退。
只见老太医走后,朱芸又笑着对秦寂说道:
“秦公子,下一场便是你与宗丈的对决,你还是快去准备比较好。”
秦寂听罢,看了一眼秦楚人,犹豫片刻后,便起身对朱芸辑手道:
“多谢太子妃提醒,末将这就去。”
朱芸点点头,在一旁的凤黛倾目送秦寂出了房间,才缓缓走到秦楚人的身边,把手伸向秦楚人的手腕,认真的为她号脉。
站在朱芸身后的朱梦吃惊,问道:
“黛倾会医!?”
朱芸听到后便柔声说道:“凤小姐聪慧过人,遇事不忘,更有一身的好医术。”
凤黛倾为秦楚人号过脉后,缓缓的收回手,笑道:
“看别人治病看多了,便学来消遣消遣,只是没想到太子妃还能记得我的事。”
朱芸笑了笑,没有说话,朱梦奇怪的看着俩人的互动,问道:
“姐姐跟凤黛倾原本就认识?”
朱芸看了看凤黛倾,只见凤黛倾仔细的看着太医留下来的方子,并没有回答朱梦的意思,朱芸这才缓缓的道来:
“凤小姐小时候在都城玩耍时,遇到一对母子,那个夫人怀抱中的孩童发着高烧,由于她们没有钱,所以孩童并没的及时去看大夫,那时候的凤小姐,用自己的医术独自救下了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朱芸闭了闭眼睛,并没有打算再说下去,朱梦听罢也能理解,恐怕那时姐姐就已经与凤黛倾相识了。
“只是,好景不长…”接话的是凤黛倾,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方子,继续说道:
“这对母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激之心,反而三番四次的来到府上找我,向我索求更多的好处,那时我惧怕被爹娘发现,所以都一一的按她的要求做了。”
此时朱芸的眉心微微皱起,她相信那时的凤黛倾,一定很难受,很害怕。
“纸是包不住火的。”凤黛倾事不关己的说道:“我爹娘最终还是知晓了,他们替我赶跑了那对母子,只是…从那之后,我便只能接触琴棋书画,习识女戒女红!”
凤黛倾转头看向秦楚人,说道:“只是认识楚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