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闭着眼睛,虽然身体现在不受控制的瘫软,但她不能输给雏流儿,她不能输给这种卑鄙的手法。
雏流儿蹙眉,看着秦楚人弱不禁风的样子,悠悠笑道:“呵呵…秦小姐,认输吧!现在的你根本就赢不了我!认输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说着抬手掩了掩嘴,好生娇媚!
秦楚人听罢,脚步慢慢的张开,好让自己站得再稳一些,她此时没有理会雏流儿。
突然,她深吸了一口气,左手调转战戟,把战戟插进了比武台的岩石上,比武台面应声而裂,秦楚人把体内的内力全部暴发出来,抓起战戟,一边把比武台的岩石向雏流儿正面挑过去,一边喊道:
“认输?我用什么理由去认输?”
由于内力的暴发,这一声音气势如虹的响彻比武会场。岩石随着秦楚人的力量向上飞舞。
雏流儿一惊,那夹带着内力的岩石直直的朝她奔来,她把内力缠绕在软剑之上,迅速的切割着岩石。
只见她格挡开所有岩石后,秦楚人却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在她惊愕之际,秦楚人的声音从身后如雷贯耳:
“我爹在战场上拼死厮杀,身受重伤却毫无惧意,我有何理由认输?”
说着又一脚重伤雏流儿的后背,雏流儿躲闪不及,正面挨了秦楚人这饱含内力的一脚,一刹那,雏流儿双眼模糊,一抹腥红从嘴里喷出来,她勉强的用手掌压向地面支撑身体,用力打了个跟头,跟秦楚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站稳后,她惊愕的看着秦楚人,此时的秦楚人双眸紧闭,暴发出来的内力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她不禁颤抖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秦楚人怎么会有这么雄厚的内力?
就在思考的一瞬间,秦楚人纵身跃起,左手高举战戟,把战戟像炮弹一样扔向雏流儿,嘴里吼道:
“我哥被南越俘虏一个月,送回来时体无完肤性命难保,我用什么理由认输?”
话刚说完,战戟直直的刺向雏流儿,雏流儿惊恐的躲闪,只见战戟深深的插入比武台,台上又裂出一道口子,下一秒秦楚人落在戟杆上,拔起战戟横扫雏流儿。
雏流儿此时停在空中,避无可避,生生的被秦楚人横扫过来的战戟甩向台下,雏流儿重重的摔在地上,五脏六腑似乎被轰碎了一般,她扭曲着脸庞狼狈的捂着伤口。
此时胜负以分,雏流儿被打出了台下,秦楚人由空中落到比武台,上前了几步,站在台边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看着雏流儿,愤恨的喊道:
“我娘日日盼望我爹与我哥平安归来,望穿秋水,日夜难寝,我秦府上,从来就没有认输二字,只有战死!”
声音依旧洪亮,回响在这比武会场之内。
说着再次高举战戟,雏流儿惊恐的看着秦楚人,自己已经动弹不得,稍微移动一下,身体剧烈的疼痛使她意识模糊,秦楚人没有犹豫,战戟随着她刚劲的力道,像一道闪电一般,深深的…刺入雏流儿脑袋旁边的土地上!
雏流儿的瞳孔放得大大的,就在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她轻微的动了动眼珠,看向埋在地上离她只有几毫米的战戟,溅起的碎石在她的脸上划了两道口子。
此时的观众席上,百姓们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大家有的默默流泪,有的把手放到心口,有的低头抿唇。
秦将军镇守南越与景国边界,南越屡屡发兵,虽然只是小打小闹,可是哪一场不是真刀真枪去拼杀的?
秦家公子任领作战先锋,有一次战役中不幸中了南越的埋伏,被俘虏了一个月,送回都城时生死未卜,秦家上上下下面露崩溃,用了多少保命的药,请了多少名医,才把秦公子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秦家为国为民,生死一直都置之度外,而现在秦楚人上的只不过是这小小的比武台,她秦家女,有什么理由去认输?
秦楚人再也抵抗不了麻药带来的昏沉,她直直的倒向台外,而就在这一瞬间,秦寂一个箭步,出现在比武台上,他双手抱起秦楚人,往场内的内阁走去,叫道:
“太医跟上!”
此时场内的人才回过神来,秦楚人还受着伤呢!只见皇上大手一挥:“太医快去看看。”
在场的太医不敢多作逗留,跟着秦寂走向内阁。
而雏流儿,则由两名贴身侍女掺扶着走向另一处内阁。
场上的人思绪不一,南越王被秦楚人高声指出俘虏秦寂的事,他此时的脸色再怎么装也不好看了。
而宗丈看着被秦寂抱着的秦楚人,心下不禁对她多了一份敬意,一改前面对她的轻视。
野老人睡在案几上,不着痕迹的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秦楚人,随后又悠悠闭上了。
朱梦与凤黛倾心下担心,朱梦对赤旭尧说道:“旭尧,我要去看看楚人。”
赤旭尧没有说话,朝朱梦点了点头,刚刚秦楚人的一番战斗,使他重新认识了秦楚人。
待朱梦与凤黛倾走后,朱芸也向皇上恭敬的说道:“皇上,秦楚人乃秦将军的掌上明珠,不可马虎,为了秦将军在边关可以安心,请让儿媳代皇上去看看秦小姐的伤势。”
皇上听罢蹙眉,他可不想太子府与秦将军府扯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