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人为赤家军左将军,而朱梦则是赤家军右将军。
朱梦没有带过兵,也不会兵法,她觉得她做左将军已经是赤旭尧抬举她了,但秦楚人不同,朱梦认为她完全有能力驾驭左将军一职。
秦楚人愣愣的看着朱梦,朱梦上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出发,再过两日北蒙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辛苦你了!”
秦楚人顿时一脸严肃:
“好!”带着头盔,执上战戟,对朱梦抱拳说道:“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另一边赤旭尧也蓄势待发,他缓缓走到士兵之前,喊到:
“出发!”
其中一个小领队接到命令,立刻喊响口号:
“出发!”
以乌安家为中界线,赤旭尧带领着四万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前往西城门,沉重而整齐的步伐在北平城响彻。
赤旭尧没走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朱梦,那眼里满含的是心切与不舍,朱梦与之对视,不过眨眼,赤旭尧就已经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秦楚人也不怠慢,一声洪浩有力的声音响起:
“我们也出发!”
这边也有一个小领队,听到口号顿时喊道:
“出发!”
口号刚落,士兵们纷纷踏齐步伐,气势浩荡,整整齐齐的向着东城门前进。
秦楚人回头对朱梦点点头,朱梦会意,她也坚定的朝秦楚人点点头。
秦楚人作为女将是第一次带兵,朱梦不免担心,但相比担心,朱梦更愿意去相信她。
原本满满的街道顿时变得寂静,两拨士兵黑压压的像一条长龙,盘在北平城徐徐前进。
乌安祁生见朱梦久久不愿进屋,上前一步说道:
“表姐,现在天还凉,回屋吧。”
低沉的声音把朱梦从遐想中唤醒。
朱梦回头笑了笑,点头应道:
“好。”
由于延陵县被把守得严密,据姜一回信,自孟钆带兵出城后,延陵县已然禁止任何人出入,城墙之上更是几步一兵,就连使用的信鸽也差点被士兵当作食物射下,目前是难已与里面的人取得联系。
之前所说的那个老商户,给他们传的只有一小部分北蒙军驻扎的方位图。
朱梦见此,便去找了宗丈帮忙,希望他能够潜入延陵县,找出在延陵县内北蒙军驻扎的所有方位图。
虽然朱梦很想一口气攻下两座城池,那战争的事她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断不可出错。
正如朱梦所料,孟钆带着他的北蒙军在两天后的日子里来到了北平城,但他没有莽撞的直接暴露在朱梦的眼底之下。
北平城正门前是一块平丘之地,而孟钆所带的军队之后是一片的小山陵,占地之大,让孟钆的军队看起来就像是蚂蚁前进。
离北平城还有五百余的距离,孟钆带着军队停住了脚步,安坐在马背上的他抬手仰望着像是遥在天边,却又似近在眼前北平城。
远远望去,只见北平城的三层城池就如铜墙铁壁一般保护着北平城,城墙之上是站得挺直的士兵。
孟钆此时身后跟着两名将士,这两名将士是孟钆的手下,其中一名叫时河,模样算为中等,身子看上去比较瘦弱,左额边有一块小小的疤痕,虽说身子看上去瘦弱看眼中流露的却是杀伐与狂妄。
另一名叫白武,一杆长枪提在手上,怒目而瞪的眼睛似乎迫不及待的要攻进北平城,皮肤黝黑的他在这一堆北蒙人之中显得比较突出。
“将军,我们现在是要攻过去?”
白武有些急促的问道。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攻破北平城,但孟钆却望了望,似乎并不太在简。
孟钆的眼睛微微沉了沉,狰狞的伤疤让他只有一只眼可用,他看了看天色,挥手粗着嗓子喊道:
“就地扎营!”
话落,白武顿时蹙眉,他的长枪都准备好了,却只等来一句扎营?
但孟钆是将军,他只是孟钆手下的一个将士,孟钆说扎营,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不可僭越。
他用力一拉缰绳,马匹被吃痛的叫了一下,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士兵大喊:
“就地扎营!”
命令刚落,身后的士兵号令一个接一个的发下去,接到命令的大军放下武器,就地搭着帐篷。
这里是平丘,没有什么可躲的地方,如果朱梦要偷袭他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将军。”时河架着马上前一步,看着孟钆有些狰狞的侧脸问道:“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攻城?”
“你看北平城的布局。”孟钆抬手指了指北平城城墙上的士兵,每人执矛,矛边均有弓,隐约中他还能看到似乎有攻城弩:“想必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才做了这么严密的布局,而我们舟车劳顿,要打起来怕不是对手。”
“我们可以诱他们出城,对其下蛊。”
时河说罢,不觉回头看了看远在身后的马车,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北蒙的蛊师,阢玄。
孟钆摆摆手:
“兵力不足。”
时间顿时语噎。
没错,他们从延陵县出发的时候是带上了十万的军队,如果北平城里现在有十五万,一经放蛊,时河相信还是他们北蒙军的胜算大,但问题在于,孟钆不知为何在途中又调回了五万军队返回延陵县。
孟钆总觉得事情不会如他想象的那般顺利,赤家军与龙旗军争夺北平城?在他这个近在延陵县对北平城虎视耽耽的时候?
换作是孟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