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地牢?隐鹤要找到这里,恐怕要花上一些时间,她现在除了等,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与地牢外面取得联系。
朱梦不禁在心里盘算着,但表面却是一副安然若泰,似乎雏流儿的话事不关己一般。
雏流儿见朱梦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股沉怒浮于脸上,她最讨厌的就是朱梦这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面不改色的态度。
蓦然,雏流儿突然想起了赤旭尧,不禁恍然大悟的讥讽道:
“难不成你是在等赤旭尧来救你?!哈哈,没用的!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引出来,我要在他面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手里,让他痛不欲生!哈哈哈哈!”
雏流儿越说越狠,美丽的脸蛋染满了仇恨,复仇的笑声在这个地牢中显得犹为响亮。
但朱梦的脸上始终都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听着雏流儿那刺耳的笑容,她轻轻叹了口气,吐出几个字:
“真可怜。”
雏流儿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一股怒气从眉间迸发,她阴沉的咬牙问道:
“你说什么!”
朱梦听着雏流儿带着怒气的声音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本以为雏流儿在这段时间长进了不少,没想到还是那般不堪一击,她不过是说了三个字而已,雏流儿就沉不住气了。
朱梦这才把眸子抬起,看着雏流儿那被仇恨扭曲的脸庞,柔声笑道:
“我说你真可怜,为了得到赤旭尧不惜用尽各种手段,却得不到他一个多余的眼神,真够可怜的。”
朱梦说的没错,雏流儿爱了赤旭尧半辈子,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他的半个正眼,就连赤旭尧的一丝垂怜,她都得不到。
雏流儿怒了!她的脸充满了杀戮,腰间的软剑在瞬间出鞘,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朱梦的咽喉之间,她怒吼道:
“我现在就杀了你!!!”
朱梦眸眼一沉,被木桩固定的身体无法移动分毫,雏流儿这一剑若是落下,她必死无疑。
她运起体力的内力,希望能挡住雏流儿这一击,却不料丹田内空空如也,怎么也酝酿不出内力,她眼睁睁的看着雏流儿的软剑落下,却毫无办法。
就在朱梦以为山穷水尽的时候,朱可馨突然手持弯刀出现在两人之间,“咣”的一声,伴随着一丝火光,朱可馨生生的把雏流儿的软剑挡下,软剑因为冲击的力道弯成了弧状,在朱梦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两人同时落地,雏流儿阴狠的看着朱可馨叫道:
“你在干什么!?”
朱可馨把弯刀收入刀鞘,沉冷的看着雏流儿:
“你想干什么?联手之前就已经说好,她的命我来取!”
在联手之前她们就已经做好协议,雏流儿利用朱梦诱出赤旭尧,但在那之前,处置朱梦的人是她朱可馨。
她是不会让朱梦就这么安安稳稳去死的,她要狠狠折磨她,****她!她要洗清她在朱梦手里所受的那些侮辱。
雏流儿沉怒的吸了口气,不否认朱可馨的话。
她紧紧的握着剑柄,半晌,她才转身背对着朱可馨,说道:
“别把她弄死了!我要她为今天的事永远感到后悔!”
雏流儿咬牙切齿的留下这句话,便走出了地牢。
朱可馨待雏流儿走后,才缓缓回头仰视着被架在木桩上的朱梦,即使是遇到刚刚那种刺杀,她的脸上却还是保持着这种从容沉稳的神情,这不仅是雏流儿讨厌的,更是朱可馨所嫉恨的!
她恨不得把这张从容的脸撕碎,让她哭着向她求饶,她恨不得让她这张从容的脸染上惊恐,让她趴在自己的脚下,丑态百出!求着让她死!
她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急着要摧毁这张脸。
牢房里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刑具,朱可馨拿起一条用万根铁丝做着的鞭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要让你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话落,朱可馨挥动着鞭子,狠狠抽在了朱梦的身上。
朱梦从没想过进了这里还可以毫发无损的出去,看着那鞭子越来越近,她就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鞭子带着一阵阵风声抽到朱梦身上,她的衣服顿时染上了血迹,朱梦这才蹙起了眉头。
抽在身上的痛苦并没有随着鞭子的离开而减缓,反而渐渐加重,朱梦咬紧牙齿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额头不到片刻就冒出了汗水,双手紧紧的蜷成了拳头,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惨叫出来。
“啊哈哈哈哈!”朱可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大笑的叫道:“痛苦吧!难受吧!那就叫啊!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这是我特别为你制造的礼物,浸了一年盐水的铁鞭!哈哈!哈哈哈!”
朱可馨只说了一半,这条用万根铁丝做成的鞭子实际上表面还带着非常细小的勾状,这是朱可馨精心打造的刑具,目的就只是为了有一天能用在朱梦身上。
而现在,如愿以偿的她伴随着充斥地牢的阴狠笑声,和她那扭曲得几乎认不出原样的狰狞面容,莫名的享受着鞭打朱梦所带来的快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朱梦的身体变得鲜血淋淋,每一鞭打在她身上都是一股噬骨的疼痛,随后袭来的便是伤口似乎被万只蚂蚁啃咬,疼得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始终没有多哼一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嘴唇上的腥甜流入她口中,让那同时忍受着自身的那股强烈的呕吐感。
也不知朱可馨鞭打了多久,朱梦此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