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辰王府内,陈飞单膝跪在病床前,赤旭尧听完陈飞的阐述,拳头蜷紧,手关节在他力道的作用下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坐在病床上望着前方,莫名的怒气在心中腾升,蓦然,他站了起来,吩咐道:“去安德侯府。”
此时萧管家从门外进来,正好听到辰王的话,心中一急,忙上前说道:
“王爷,你的伤不宜再出门走动了,上次你去安德侯府,皇上恐怕已经查出你中毒的事了。”
若再使体内的毒素发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王爷多年的隐忍和痛苦,都会付诸东流啊!
辰王听罢微微蹙眉,他隐瞒自己的伤势除了给皇上添堵外,更重要的是在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权势,只要皇宫里的那位不明着来,他就有机会查出谋害父王与母妃的真凶。
思考了许久,不容质疑的对管家说道:“萧管家,你去安德侯送信,本王随后就到。”
萧管家一怔,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辰王,便恭敬的说道:
“是,在下这就安排。”。
辰王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陈飞,命令道:“以后你跟着朱梦,听她命令。”
陈飞愕首,王爷这是在赶他走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双手作辑,激动的说道:
“属下办事无能,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我命令你保护王妃,听她命令。”
陈飞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王爷要承认朱梦王妃的身份?王爷难道真的喜欢上朱梦了?随后又联想到朱梦昨晚的行为,不作多想,叩首道:
“属下遵命。”
辰王在卧室里站了许久,才缓缓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左照了照,右照了照,但怎么看都不满意,他没有勇气在人前摘下面具,亦没有勇气让朱梦看到那样的自己。
辰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床榻边缘唤道:“来人。”
不多时,一个小厮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低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辰王摸着下巴,头别过一边,说道:“去做一些糖葫芦来。”
那小厮听罢,立即会意。
当辰王来到安德侯府时,朱晋便早早的与二夫人候在大门外,他心中对辰王十分忌惮,除了传得十分凶猛的传闻外,还有皇上明里暗里的给辰王使绊子,使得朝中大臣也离得辰王远远的,免得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辰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始终是皇室的血统,一个不高兴要治他的罪也是无可非厚的,但朱晋也不知道辰王今日来安德侯府是要做什么,他最近并没有做过得罪辰王的事啊!
待辰王下了马车,朱晋与二夫人齐齐上前行了跪拜礼,辰王瞄了一眼,居高临下的问道:“朱梦在哪?”
朱晋猛的跳了一下,这不会是来找朱梦兴师问罪的吧?朱梦什么时候得罪辰王了?朱晋心中诽谤,那个孽障,若是惹出什么事端,自己几条命都赔不起啊!
辰王见朱晋不答话,脸上不耐烦的神情越来越明显,二夫人见状连忙说道:
“王爷,朱梦是犯了什么错,让您这么兴师动众的?虽然朱梦虽然与王爷有婚约,但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王爷此时见她,恐怕是不妥了。”
说完她小心的观察着辰王的表情。
辰王面露不快,阴沉沉的看着二夫人,朱晋见状,连忙补充道:
“那个…王爷,臣每天都忙于朝务,内院的事无从顾及,朱梦若得罪了王爷,臣定不会因为她是我女儿而有所包庇。”
辰王听罢眉头紧锁,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进去找朱梦,但他忍住冲动,耐心而沉冷的说道:“带我去见她。”
朱晋见辰王执意要见朱梦,还想争辩两句,但触及到辰王那双迸发出嗜血的冷眸时,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说道:“好好…辰王这边请…这边请…”
二夫人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的溜走了,她直奔朱可馨的院子,推开房门,见朱可馨还躺在床上,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掀开被子,朱可馨被惊醒,只见二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看看你,有什么出息,赶快起来,辰王此时去了找朱梦那个贱人,你也快点去,好好在辰王面前表现。”
说完她便拉起朱可馨的手往外走。
朱可馨被二夫人从床上拉得连滚带爬,一听是去找辰王爷的,慌乱的甩开了二夫人的手。
昨晚的经历还沥沥在目,况且她一点也不喜欢辰王,终年带着面具,也不知道面具下的容颜到底有多丑,她为什么还要去讨好?她对二夫人求道:
“娘,我不去,我不想去。”
二夫人回头瞪着朱可馨,大声说道:“你说的什么傻话,你要是给辰王看中了,荣华富贵还怕没有吗?”
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女儿,但她似乎忘记了她女儿只有十三岁,要成婚,还需等到及笄。
朱可馨听罢气急,这还是她那温柔的娘吗?她对着二夫人大吼:
“只怕是娘在乎自己荣华富贵吧,要我讨好那个只会杀人,克死了自己父母的王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跑出了院子。
二夫人气得直跺脚,但无论她怎么喊,朱可馨也不回头,她也就没了办法。
辰王走到梦院门口,对朱晋摆摆手说:“你退下吧,以后本王会常来看本王的王妃。”
朱晋听罢,心脏漏了两拍,什么?王妃?辰王不是来问罪的吗?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