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和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是在鄂木斯克的一家啤酒馆见面的,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女扮男装,带着个沙俄农民喜欢戴的帽子,帽檐压低,贴着假胡子,脸上一层土,加上达利娅玛丽安金娜剪了一个平头,而不是用头发盘起来,真看不出男女。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半天找不到人,还是达利娅玛丽安金娜跟他对了暗号。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四下看了看,轻声道:“我说了我不行,你们统计局是怎么搞的,怎么会找上我?”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回事?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用沙俄之外的词语,统计局,军队,这些提都不要提,你就是一个落难的俄国百姓。”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点点头,“对不起,知道了。”
“你现在如果觉得心中没底,换人还来得及,我可以跟上面说换人!”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有些不耐烦,不去看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看了看四周,喝了一大口啤酒,轻声道。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的脸一热,“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临阵脱逃,我是怕自己不行,你看,我是不是显得很笨?我就会打仗,打仗跟这个两回事。”
达利娅玛丽安金娜瞪了他一眼,随即偏开头,看了看四周,“还说打仗的事情?刚才我怎么跟你说的?”
“对不起,我是担心我没有经验,怕坏了你们的事情,而且,我听说非常重要的任务。”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轻声道,不知道自己的上级联络人,为什么要将接头的地方放在这个破啤酒馆,到处都是人,吵死了。
“要的就是你这种没有经验的人,看上去比较青涩和单纯,如果是有经验的人,或者看上去狡猾的人,有几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投奔沙俄的军队,沙俄别说是在西伯利亚,就是在欧洲都招不到兵。”达利娅玛丽安金娜轻声道。
“嗯。”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心中忐忑不安。
随后,达利娅玛丽安金娜轻声把行动的方案告诉了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并约定联络方式。
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要找她,可以怎么做,她要找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会怎么做,这类似的。
统计局对策反沙俄远东军副司令安德烈耶先科拿出的是两套方案,先设法接近,能够让安德烈耶先科带着军队投降,这是上策,下策是策反不成就做掉安德烈耶先科。
安德烈耶先科是高层,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进入俄军,也顶多是做普通士兵,要接近高层不容易,先要跟统计局这边自己已经安插到俄军内部的两个内线取得联系,策反一批军官。
而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没有告诉弗拉基米尔格拉纳特的是,她也参与策反安德烈耶先科的工作,不过,这是两条线。
这是违反统计局一贯行动规律的,不过,时间太紧迫了,来不及,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真的无法策反沙俄远东军副司令安德烈耶先科,这点,会由达利娅玛丽安金娜来判断,她判断出安德烈耶先科不可能投降之后,就会动手除掉安德烈耶先科,然后,能策反多少沙俄将领算多少,以达到配合华军第三野战师攻击鄂木斯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