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渔和常天舒等人赶到慕容氏驻地时,盐帮的人已经从龙泉剑派的驻地回来,这时正和十几名其他门派的掌门人一道,隐隐将龙泉剑派围在中间;而另一边,则以丐帮皇甫胜为首,带着剩余的门派掌门人将包北望、风云骤和醉叟围住。
常天舒一见这般架势,便向盐帮帮主于达问道:“于兄,这是何故?”
于达无奈地笑笑,答道:“一言难尽,稍后再向常兄解释。贺家的人呢?为何没有随常兄一道过来?”
常天舒亦苦笑道:“贺家驻地昨夜被人血洗,所有贺家人,包括老贺两兄弟都死了。最糟的是,他们那份地图也不见了。”
于达吃了一惊,立刻问道:“老贺两兄弟可是死于剑下?”
常天舒奇道:“于兄如何得知?”
于达冷笑一声,还没说话,被围在中间的吕烈已大声道:“江湖上使剑的人多如牛毛,也不见得就是我们龙泉剑派干的!”
于达一声轻笑,道:“我们也不是说就是你们干的,吕兄弟何必急着撇清。”说完也不管吕烈如何反应,回头转向常天舒道:“我等方才赶到龙泉剑派的驻地时,剑派弟子正没头苍蝇似的找他们掌门,原来他们一早醒来,就发现掌门人卫公子不见了踪影。
我担心藏宝图有失,便令我帮中的人与他们一道寻找,最后虽然没有发现卫公子,但却在他们驻地的一棵松树树洞中,找到了三张藏宝图。我看了一下,除了龙泉剑派自己的那张,还有两张应该属于贺家和慕容家。”
风云骤一听,立刻便想冲向吕烈,却被几名掌门按住,他一面挣扎一面怒吼道:“姓吕的,我告诉你,我家公子和少夫人要少了半根头发,我风云骤发誓,定要你龙泉剑派阖派陪葬!”
吕烈亦不甘示弱地吼道:“放你娘的春秋大屁!你家的什么公子与我龙泉剑派有屁的关系!我家掌门也还不知所踪,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捣鬼!你要打尽管放马过来,看我龙泉剑派能不能灭了你小小慕容家!”
两人不停嘴地对骂,丁渔却越听越是不解:风云骤那番话的意思,是说慕容立和李沧海都失踪了?这不应该啊!他们二人特意用剑来杀了贺家驻地中的所有弟子,明显是想嫁祸给龙泉剑派,再弄走龙泉剑派的掌门,让他们有口难辩。
按丁渔的猜测,慕容立令两家盟主门派一家死了掌门和核心弟子,另一家被认为是杀人凶手,那么这次取宝之后,他必然会耸动其他门派,瓜分这两派的宝藏份额;说不定之后他还会继续做些手脚,让自己分到更多的宝藏。
可如果慕容立的目的真是这样的话,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一旁推波助澜,将这罪名死死扣到龙泉剑派头上吗?为何要在这个紧要关头消失呢?这岂不是让自己也沾上杀人嫌疑?
丁渔想不通,其他人同样不明所以。于达挠了挠头,对常天舒道:“龙泉剑派不见了掌门,慕容家丢了公子和未来少夫人,两边都说对方是凶手,我这边也无法辨明谁是谁非,常兄你觉得如何?”
常天舒苦恼地道:“连于兄都没了主意,我自然也分辨不出。不过,”他对于达使了个眼色,继而道:“既然分辨不出哪边是凶手,干脆……全部拿下!”
这两只老狐狸,不知何时达成了默契,一起喝出“同时拿下”四字,盐帮与十二连环坞的手下骤然发难,同时抓住龙泉剑派和慕容家的人,再加上不少门派掌门出手帮忙,转眼间两边的人都被点住穴道,之后更被绳索捆住双手。
两边人依然高声喝骂,就连没了半截舌头的包北望都在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不过这次他们都将矛头对准了盐帮和十二连环坞。风云骤怒道:“于帮主、常坞主,两桩证据摆在眼前,贺家死于剑下,两张丢失的地图被藏在龙泉剑派,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他们就是凶手,你们何以是非不分,连我们慕容家也一并抓起来?难不成你们见利忘义,想趁机吞了我们慕容家那份宝藏?”
吕烈听了风云骤前半截话,先是怒斥一声“风云骤你放屁!”待听完下半截之后,又激动地道:“是了!是了!于达、常天舒你们两条老狗,定是存了吞没宝藏的心思,说不定连昨晚的事也是你们……”
他话未说完,嘴巴已被一块破布堵上,另一边慕容家的两名家将和醉叟也是同样待遇。
常天舒走到众人中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盟友,想不到我江南武盟方才创立,便出了这等残害盟友的败类。很显然,那凶手就在龙泉剑派和慕容家之中,龙泉剑派虽然更具嫌疑,但慕容家的少主和少夫人消失,也不无可疑之处。
我常某和于帮主可以立誓,定然会将那真凶找出来碎尸万段,为死去的贺家子弟们报仇雪恨。不过此事错综复杂,急切之间无法辨明,而现在最急迫的,却是钱王宝藏。只因那消失的凶手,很可能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到宝藏所在,我们若是再在此地耽搁,说不得就要鸡飞蛋打,徒劳一场。”
那三十余名掌门一听,顿时炸了,纷纷出言道:
“常坞主说得在理!”
“对对,没时间浪费在这两帮人身上了,取宝要紧!”
“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
这时于达也站出来,高声道:“既然各位盟友也是同样想法,那我们就先行取宝。至于龙泉剑派和慕容家,由于不知道哪家是行凶者,不能将这一变数带进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