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庭有些尴尬了,为了缓解被林容深无视的尴尬,他用手摸了摸头,然后又笑着说:“表哥,我特意赶回来可是为了和你说一句恭喜,恭喜你当爹了。”

林容深走到衣架处换衣服,他说:“米莉也回来是吗。”

简庭说:“回来了,刚从这里离开。”

林容深换完衣服后,便说:“嗯,我知道了。”

然后,屋内突然变得谜之沉默。

我见林容深换上了手术服,便问他:“你今天有手术吗?”

林容深语气冷淡的说:“嗯,给院长替一台。”

我还想说什么,林容深已经背过我拿起口罩给自己带上,然后对简庭说:“你跟我来。”

简庭愣了三秒,然后朝我挤眉弄眼了两下,才跟着林容深走了出去,我正奇怪林容深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漠的时候,紧接着门外忽然传来简庭一声惨叫声,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第一时间冲到了门外,正好看到简庭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下哀嚎着,而林容深正站在他面前风轻云淡的整理着衣袖,边整理边淡淡的说:“记住了,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拳的问题了。”

他说完,连看都没看地下的简庭一眼,直接将手插在口袋内,脚步不慌不忙的朝前走着。

剩下简庭还在地下难受的打着滚,等林容深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冲了上去扶齐地下的简庭问:“他干嘛突然打你?”

简庭咳嗽了两声,靠在墙壁上喘着气说:“妈的,他还真阴,转挑疼的地方下手。”

我递了一张纸巾给他说:“你擦擦吧,林容深很少打人的,你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他。”

简庭接过我的纸巾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我哪里惹他了,他突然打我,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简庭满肚子怨气说:“而且我好歹是他表弟,还下手这么重,明显是谋杀啊。”

我安慰他说:“你理解一下,可能是上次你用我来气林容深这种事情做的太缺德了,所以他才会对你下手。”

简庭说:“我用你来气他也是为了他好好不好?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你们会有这样的进展?要不是打不赢他,刚才肯定会还手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赶紧去追米莉吧。”

提到米莉,简庭才反应过来米莉已经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刚想起身的时候,我突然又拉住了他,他侧脸看向我说:“怎么了?”

我说:“你和米莉是不是,嗯?嗯?是不是嘛?”

我一脸暧昧兮兮的看向他,简庭一个大男人自然是看出什么意思了,脸上的窃喜有点忍不住了,他假装镇定很坦诚的说:“应该算是吧。”

我说:“什么叫算是?”

简庭说:“那天她喝了很多酒,然后我也喝了很多酒,反正有点混乱,早上起来后,她就不承认了。”

我哈哈大笑说:“不承认了?”

简庭有些烦恼说:“嗯,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挺不错,小伙子,你前途无量。”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蹲改为站着,心情忽然变得一片大好,之前还在担心着米莉该怎么办,现在看来一切万事大吉了,米莉这边似乎也不用太担心了,接下来只等着我妈手术便可。

等用过午饭后,我去看了我妈,发现她状态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她似乎已经坦然接受她肺癌这件事情,那天下午她问了我很多事情,比如这手术的风险,活下来的机率有几成,我都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她。

她叹了一口气说:“听你这样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可怕。”

我说:“是啊,妈,您这只是初期,所以还并不可怕,只是相当于做了一个大手术而已,只要以后不复发,您仍旧还是可以像平时一样,所以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了。”

我妈说:“嗯,我知道了。”

她这样淡然的接受了,也让我心里少了一些压力,因为离她手术只有一个星期,所以这一下午里我陪她说了很多开心的事情。

她听了,脸上倒也多了一丝笑容。

一直到下午六点,护士来接她去做身体检查,她才离开,望着她略蹒跚的脚步,我在心里想,这场手术一定要成功。

之后林容深一直为我妈的手术而忙碌着,而我妈也一直在为手术调养着身体,时间忽然变得紧凑无比又紧张无比。

差不多过了两三天,我妈的身体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后,院长和林容深还有其余医生开了一场会,为明天的手术做最后的准备,我也跟着林容深过去旁听了,可他们说的话我全都听不懂,只听懂了他们打算怎么切,怎么样切复发的机率和风险相对低一些。

双方都讨论好久。

可这场会议才持续了两个小时,忽然有护士从门外冲了进来,对会议室的我大声说:“夏小姐!”

听到这句大声的夏小姐,我立马第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护士似乎是狂奔过来的,她狂喘着气说:“不好了,您快过去一趟,您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病房内发狂了!”

会议室内所有的医生都对看了一眼,很明显谁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上午情绪还好好的,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狂。

我第一个冲出了门外朝着我妈的病房赶,而林容深自然也跟在我身后,我刚冲进病房,我妈正发疯的砸着房间内的一切,嘴里还大喊着:“他根本就是想杀了我!我不要做手术!我死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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