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容深对于简黎伟这些话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

简黎伟说:“容深,我知道你从小对于自己一直很有主见,所以不管你是选择什么行业,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从来不去插手,我的底线也因为你的个性一直在放低,但我唯一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这个女人你不能碰,在你碰她之前,你先想想你母亲的死。”

林容深的沉默,让一旁的我,犹如在冰窖里待着一般,可面对简黎伟的话,我无法反驳,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这一直都是我和林容深心上的疤痕,谁都拔不掉。

简黎伟说:“另外,外公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唯一让我死不瞑目的事情,便是你的终身大事,我希望你能够让外公在有生之年里看到你成家,米莉是一个好姑娘,单纯,没有心眼,又对你事事迁就,你不要再挑了。”

林容深说:“总有一天您会改变现在的看法。”

简黎伟说:“我永远都不会改变,从你妈妈坚决要嫁给林海鑫那天开始,我就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改变我的看法,现如今,你走上你妈妈的老路,这样的看法,我会比以前还要固执,有你妈妈的前车之鉴,你应该明白什么是代价,有些人生来就是来克你的。”

林容深说:“我从来不信这些。”

简黎伟冷笑说:“以前我也不信,可这种事情你不得不信。”

简黎伟不想再和林容深谈论这件事情,便以累了为缘由将我们打发走。

当我满吞吞跟在林容深身后要出门时,简黎伟从后面喊住了我,我动作僵硬的扭过头去看他,简黎伟目光如一根冰冷的刺插在我身上一般,他说:“人贪心要有个度,虽然林海鑫的下场是他自作孽,可自作孽并不代表凶手们就可以逍遥度日,我们家的门永远都不可能对你开放,你的出生还是其次,你们母女俩所做的事情才是重点。”

我握紧拳头,脸色苍白,隔了好久我才低声说:“好。”

简黎伟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便由着秘书搀扶出了书房进了卧室。

我和林容深沉默不语的离开了简家,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双方都是沉默且沉思着什么,直到前方一个红灯,林容深将车子停下,我看向前方的车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说:“昨天那一夜,我们都忘掉吧。”

林容深没有侧脸来看我,视线也一直平静的落在前方,他说:“你在怕什么。”

我说:“我没有在怕什么,而是你外公说的事实,是我和我妈害得你家破人亡,是我们夺走了你所有一切,像我们这种人本该是仇怨横在中间,不应该是掺杂任何感情的。”

林容深说:“你是无辜的。”

我说:“我不可能无辜,当初如果不是我和妈联手没有喊救护车,任由林海鑫死亡,说不定现在的他还活得安然无恙。”

“别说了。”林容深忽然一踩油门,车子突然发出恐怖的叫声,让我心里一紧,第一时间去看车外,发现前面还是前路灯,车子并没有冲出去,只是林容深正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我吓出了一声冷汗,侧脸看向正坐在驾驶位置上面无表情看向前方的林容深。

他说:“这种事情别再我面前说第二次。”

他话落,前方的红灯正好跳转,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我立马用手死死抓住安全带,对驾驶位置上的林容深大喊了一句:“你疯了?”

可林容深连看都没看我,只是一脸平静的开着车,完全无视车的速度到底要多快。

车子一路上以飞速的速度到达小区楼下,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面色发白,吓得魂不附体了,可林容深的表情却仍旧沉稳到好像刚才我们是缓慢晃悠过来的一般。

等我缓过神来,林容深才开口说:“我就不送你上楼了。”

我松开了抓住安全带的手,喉咙吞咽了一下说:“不用,我自己可以上去。”

林容深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推开了车门,腿脚发软的从车上爬了起来。

林容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在我站稳后,便将车调了一个头,开离了这里。

我盯着那辆车直到消失不见后,才捂住了自己的脸,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满身疲惫的上了楼,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电梯门内的自己,苦笑了一声说:“是吧,这么多年,始终都有一根刺横在我们中间,怎么在一起?”

冲动来得也快,熄灭得也快,我进入房间后,便坐在那张床上发呆,心里一时想着林容深他外公的话,心里一时想起林容深当时的表情,一时又想起我妈再三和我警告远离林容深的话,这些东西,就像一颗炸弹,埋在心里后,根本就挖不出,但总有一天一定会爆炸。

之后两天我和林容深都没有再有联系,因为那漳盂县那期采访目前正在制作中,有很多事情要忙活,所以我也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里,没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可工作了一两天,简庭这个罪魁祸首又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很嚣张的将他那辆目测应该很名贵的车停在我公司正门口,现在我们那一楼的同事都几乎在传我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每天总是被各种人用眼神敬仰。

这让我感到很烦恼,好不容易现在谣言渐渐平息了下来,简庭却又再次出现了。

我从大厅内走了出来,打算无视靠在车上的简庭,正想走远点去拦车,简庭立马走了过来,挡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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