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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业兴公寓中,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因为聚集着卧室、厕所、厨房还有客厅,这样多重的功能,所以整个房间的环境,既潮湿,又拥挤。虽然曾经住在这里的女孩,会将它打扫的干净整洁,但依旧掩盖不了那发黄的墙皮,和那已经起皮的木质家具,以及一面被漂洗过度,严重掉色的小窗帘。
一张近乎散架的木**上,捆着那个曾经被我教训过的肥胖警卫。他的嘴巴因为被一团白色抹布彻底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但是他却在不断地挣扎,不停地扭动那沉重的身躯,弄得整张**都在咯吱咯吱的响着,让分别被绑在**脚的我和邱冀兰,跟着一起晃动。
好在邱冀兰和我,相对那个不依不饶的胖子,要淡定许多,所以,将我们囚禁于此的李慧,让我们维持着发表言论的自由。只不过,和邱冀兰的对话,总是充满了硝烟的味道:“叶廷呐,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天真。难道你以为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并没有奢望能轻易的改变李慧,但是我必须要尝试一下。”我扭动手腕去摩擦那粗糙的绳子,发出了有些遗憾的声音,“而且她的背叛,在某种程度上,我也有责任。”
“你是说那个叫吴丽丽的大姑娘吗?”邱冀兰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如果我当时坚持不带上她,吴丽丽就不会丧生,而李慧也许就不会在这时背叛。”
“哼,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邱冀兰冷笑一声,“要知道,干我们这行,不管是猎人,还是十九局,生死都不过在一念之间。如果不能抛弃别人,你就无法生存下去。”
“只有像你一样无情无义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说话的口气,也懒得和他争执了。只是忽然想到李慧曾经提到的另一个人的名字,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马上开口问道,“那个叫米洋的人,是不是她丈夫?”
“是的。”邱冀兰在听到我的问题后,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生硬起来,转头看向了这个房间小小的窗户,好似回忆一般的说道,“他是一名热血的猎人,也是我体内另一个人的好朋友。”
“另一个人?邱冀先的朋友?”看着邱冀兰在这一刻,露出的了与他完全不相符的气息,我好似发现他们这两个人格,除了记忆会共用以外,似乎感情也会带着一丝共性,“米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不过,这个回答却很符合邱冀兰的性格,带着抱怨,又充满了回味,“做事完全不顾及后果,如果没有人拦着他,不知道会犯多少错误。”
“这个性格,倒是和吴丽丽有些相似。”我苦笑道。
“他比那姑娘要疯,看不清自己,也是因此丧生的。”
“呃……”话题突然转到了沉重的一面,“我听说,他是被犬种杀害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现狗头人这种生物,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怪物,结果米洋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并且发现那怪物弱点的男人。”邱冀兰带着一个轻蔑的笑容,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股惋惜之情,“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却依然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不是笨蛋是什么?”
“米洋这个人的性格,刚好和李慧相反。”我带着伤感,诧异的问道,“感觉他们的羁绊很深,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一说到这里,邱冀兰转向我的脸色,就拉拢了下来,“我们的死活可能在一念之间,所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也不可能有家人,更不可能有那羁绊的存在。李慧的痛苦,完全是自找的……”
“可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由……”我及时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结果呢?”邱冀兰却更快的反驳了我,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不知疲惫,依旧呜呜叫唤,不停地让木**撞击墙壁的胖子,“她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正是无聊!”
“所以她现在才会挣扎!”我说道,“我能理解她那种深陷泥潭,奋力挣扎的痛苦感觉。”
“你想说,你认同他们现在的做法?”邱冀兰冷冷的问着我。
“不是的。”我马上澄清了他对于我的误解,“正因为理解他们,所以我才不能认同他们现在的做法。”
“为什么?”邱冀兰问着我,“让我听听你这个怪人的理由。”
我奇怪吗?难道我的想法,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吗?我听着邱冀兰对于我的评价,脑中稍一思考,做出了回答:“无论什么样的过去,我们只有背负着它走下去,才能成长起来。否则,我们永远都只是在襁褓里面,受人呵护的孩子。无法体会别人的痛苦,无法理解别人的难处,无法包容别人,同样也无法站在这个充满‘林弹雨’的社会之中。”
“呜哇!”邱冀兰爆发出了一声惊叫,看着我诧异道,“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复杂!”
“我不想被你这种大脑构造奇特的人所嘲笑!”我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却觉得邱冀兰说出的这一点并没有错。我的思想,在某些情况下确实有些复杂,哪怕是为了一件简单的决定,我都会在内心挣扎一番,去给自己寻找一个完美的理由。而目的,当然是为了能说服我自己,尽可能不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但是,引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