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半大小子也是渴得脑袋发晕,光听到能喝俩儿字了,与赵大瞎子他们跳到河里,一口闷去,差点喷了出来。
河水苦涩辣嘴,在我看来,还不如昨天碰见的那几汪水潭子,起码那水瞧着清澈。
实在是渴得厉害,自然没有什么讲究,胸腔子里憋足了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咽了几口。火辣辣的喉咙犹如旱漠迎春雨,舒畅极了。
我抬头瞧着道爷问:“道爷,这几天你跟我们一起,也不见你吃喝,不下来喝一些水么?”
道爷说道:“我自幼习了一些独特的本事,经常餐风露宿,习惯了你们喝吧。”
脚丫子踩在河底,仿佛有一层厚厚的淤泥,不是很深的河水,居然淹没到了我的腰杆子。一时间觉得有些怪异,手里往下面捞去。
咕咚咕咚的,水面冒出一连窜的细碎水泡。
摸探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将手里抓到的东西提了出来,隔着水面,我第一眼就瞧见了这玩意儿是什么?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上窜腾出来,顺着脊背骨往手脚扩散开,就连头皮也是一阵发麻。沉寂这样三五秒时间,我扯着嗓子眼喊叫出来。
我捞起来的,正是一张被水泡得发白的人皮,都开始腐烂了。
这时候,一张张人皮从水底漂浮起来,脚底下那些不是淤泥,还是一层又一层的人皮。想起那苦涩辣嘴的河水,我爬到岸上,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那股折腾劲儿,差点连我的胆汁都给整出来了。
赵大瞎子三人模样好不到哪儿去,瞧瞧,趴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就是昨晚咽到肚子里面的嫩叶都给吐了出来。
道爷好像瞧出了什么东西,大声呵斥起来:“好你个贼子,居然弄死这么多人?倘若放任下去,你还不杀光中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