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我也要喝,汪姨给我盛一碗,”
凌珊的声音打断了我喝汤的动作,三婶瞪了她一眼,“喝什么喝,你最近在喝中药呢,不能乱吃东西,”
“白果土鸡汤怎么不能喝了,”
“说了不准就不准,”
三婶厉声道,凌珊嘟囔了一句什么,很不高兴的放下汤勺,
汪姨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神色,催促我喝汤,“罗小姐快喝吧,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犹豫了一下,扫了凌太太一眼,见她端起碗开始喝汤,不再多想,便要喝汤,蝗淮蠛耙簧‘慢着’,吓得我手一抖,汤汁溢了出来,洒在餐桌上,
我尴尬不已,凌太太放下碗,有些嫌恶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又收了回去,淡淡道,“再给她盛一碗,”
汪姨再次盛了碗汤,放在我面前,语气有些不悦,“这次可别洒了,这汤里的材料可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凌少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汪姨讪讪的退到凌太太身后,不敢再多话,
我只觉得手上的这碗汤如有千斤重,沉得我几乎拿不起来,虽然这汤香气扑?,看起来很可口,可我已经没了胃口,但不想驳了凌太太的心意,只好端起碗,
“我想起来了,”
蝗徽玖似鹄矗再次打断了我喝汤的动作,爱丽丝皱眉盯着汪姨,“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我之前去找罗艳时,在这屋子到处转,经过厨房时,看见你鬼鬼祟祟从厨房出来,”
“太太熬了汤,我去厨房帮忙看火,有什么奇怪的,你哪只眼看见我鬼鬼祟祟了,”
汪姨跳起来,反驳道,
爱丽丝指着自己的一双眼,“我两只眼都看见了,你就是鬼鬼祟祟,你身上还掉下一包东西,我觉得奇怪,就捡了起来,”
爱丽丝说到这,凌少的脸色早已变得阴沉如东西丢在餐桌上,凌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简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他什么也没说,把之前汪姨给我盛的那碗汤,推到餐桌中央,冷冷道,“喝下去,”
汪姨脸色大变,求助的目光投向凌太太,凌太太满脸怒容,一拍桌子,“小琛,你在做什么,不就让她喝碗汤吗,怎么搞得跟我们要毒死她一样,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应该问你,有你这样当妈的吗,如果这汤里没有加不该加的东西,那你让汪姨喝,我知道,她对你忠心耿耿,你舍不得她,既然舍不得,那你就替她喝吧,”
凌少的声音冷得刺骨,凌太太脸色大变,刚要发怒,汪姨一把端起汤,一饮而尽,
她并没有倒下,脸色如常,可几分钟之后,汪姨的脸色就变了,夹着屁股往卫生间冲,
汪姨这一拉,就拉了足足两个小时,凌太太想叫医生来,被凌少阻止,
两个小时后,汪姨面色苍白,两腿发软的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如果是我喝了那碗汤,这就是我的下场,
凌少冷冷一笑,拿了那包东西,全部倒进碗里,又倒了些汤进去,端了碗递到汪姨面前,“再喝,”
汪姨面如死灰,求助的看向凌太太,凌太太大怒道,“够了,小琛,就算妈妈想对她做什么,也只是给她一点教训,不至于要她的命,你何必咄咄逼人,非要了汪姨的命,”
“对,我就是要汪姨的命,我就是要废了这只帮你乱咬人的狗,妈妈要不乐意,自己喝了吧,反正,今晚的事,不论是你,还是汪姨,总要有个人给我一个交代,”
凌太太脸色大变,“小琛,你这是想要妈妈的命吗,”
“妈妈,是你想要我的命,你明知道,明知道她是我的命,你还这样……我说过,我会为你争气,给你争脸,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和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的时光,为什么,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要剥夺,妈妈,你太残忍了,”
凌少的声音透着难以言说的痛楚,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抚他,凌少的语气开始变冷,唇边噙着一抹骇人的冷笑,“既然您这么残忍,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冷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汪姨,厉声道,“喝了它,”
凌太太见凌少不肯退让,扑到凌老爷子面前,哭诉道,“老爷子,您看小琛,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对我,我养了他二十几年,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汪姨在凌家二十多年,一手把他带大,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没良心……”
凌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听凌太太哭诉完,锐利深沉的目光看向凌少,“真要这么做吗,”
凌少勾了勾唇,露出嘲讽的笑容,“爷爷,连你也要阻止我吗,”
凌老爷子略有些厌恶的目光扫过汪姨,“不过是个佣人而已,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得承担后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凌太太脸色大变,汪姨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
凌太太不死心的想去抱凌老爷子的腿,被凌老爷子冷冷的目光吓退,哭诉道,“老爷子,汪姨跟了我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是你的人,她做这样的事,免不了受你的指使,身为长媳,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下三滥的事,当然要受罚,你就去庙里住一个月吧,吃吃苦,也给淑芬抄抄经,”
凌老爷子口中的淑芬,就是已经过世的凌老太太,
凌老爷子一锤定音,凌太太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少捏住汪姨的下巴,将那碗汤灌了进去,不到一分钟,汪姨再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