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走到了地沸之地边上,姚崇重和姜小鱼他们终于是知道了地沸之地是什么样的地方。
用姜小鱼的话来讲,地沸之地像是一锅煮沸了的稀粥,这一锅稀粥无比巨大,长至南北无边,宽至东西好几十里。
姚崇重远眺地沸之地西面,影影绰绰地像是有一片高低不同的石丘。
无数大大小小石头一样的东西从地沸之地跳了出了,这些东西大的有碗口大,小的也有拳头大,跳出来的势头很足,高度有一两丈高。
姚崇重问地眼,地沸之地下面是否有生灵,那些跳起来的石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地眼回答姚崇重说,地沸之地下面没有生灵,只有无数乱气,那些石头一样的东西是地沸珠,比起地碎之地的碎屑要坚硬的多。
无桥架桥也要过,众幽冥者自告奋勇,想要在上面架起一座桥,他们把段桥放了上去,几声噼噼啪啪响,极短的时间,架好的段桥飞上了半空,还在半空中滚了几滚。
幽冥者群情沸腾,他们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信地沸之地上面架不了段桥,换了几个位置试了试,结果还是一样,段桥还是架不起来。
架不了段桥,幽冥者们神情显得都很低落,幽冥王者也是显得郁郁不欢。
姚崇重看着沸沸扬扬的地沸之地,心中打了一个结,那些地沸珠到处乱射,如意雷霆斧也不好使,这地难过。
正在无法的时候,地眼对姚崇重说,它有办法,能过地沸之地。
地眼走到地沸之地的边缘上,从黑珠子里面吐出一块像是灰色的布一样的东西,大概有一尺多长。
布一样的东西落到地沸之地后,飞快地向前延伸过去,宽度也变得宽了,大概有一丈。
姜小鱼低声说道:“姚大哥,地眼是在开路吧?那布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和地碎之地里面那些碎屑一样。”
黑泥鳅语气冷谈地说道:“小鱼儿,那也叫路?说不定是它在下的套,等我们去钻呢。”
姚崇重说道:“黑泥鳅,你也先别妄下结论。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一物降一物’,幽冥者他们不能在上面架桥,不能说明地眼就不能这么做。”
黑泥鳅撇了撇嘴,说道:“我还是觉得幽冥者他们比较可靠,它的那东西,我看是靠不住。不定走着走着,路就烂了,人就掉到那地沸之地里面去了。变成了烧锅炒黄豆。”
姚崇重和姜小鱼听了,哭笑不得,黑泥鳅对地眼的成见很深,说是说不通了。
地眼吐完最后一尺布一样的东西,转过身来,走到姚崇重等众的身旁,说道:“天神,道路已经铺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姚崇重说了一声:“辛苦了!”召齐人马,准备上路。黑泥鳅期期艾艾,不愿跟着去。
姜小鱼急了,上前就把它抱住,要强行把它带过去,黑泥鳅大喊大叫:“我不想送命!我不想送命!”
黑泥鳅在姜小鱼挣扎不停,姜小鱼气急,把它掼在地上,说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们走了,也不要再管你!”
黑泥鳅摔了个四脚朝天,瘫在地上,没了声音。姜小鱼慌了,以为把他摔死了,连忙上前把它抄在怀里,叫道:“黑泥鳅!黑泥鳅!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姚崇重也被吓住了,连忙上前查看,黑泥鳅并没有事,它两眼都是泪水,喃喃地叫道:“小鱼儿不要我了!小鱼儿不要我了!”
姜小鱼和姚崇重听了,都是心中发酸,一齐抚摸着黑泥鳅的身子来安慰他。
黑泥鳅一路上都没有无理取闹过,这一次说不定它真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才不愿走上地眼铺好的道路。
姜小鱼心生悔恨,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当大家的意见想冲突的时候,要做的是商量,不是生气。
商量能得进取,生气只能坏事。姜小鱼说道:“黑泥鳅,是我做的不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地眼走上前,说道:“它的意思,我明白。那条道路是我铺的,我现在去给你们探路。等我探好后,你们再上。”
姚崇重并不推辞,地眼要去,就让它先去。
地眼走了大概一里的路程,地沸之地真就出现了情况,无数的地沸珠朝着它猛击了过去,像是暴风骤雨一样。
姚崇重怕那些地沸珠攻到外边来,赶紧抽出斧子挡在姜小鱼的前面。
好在地沸珠并没有攻击姚崇重他们,而只是攻击地眼。地沸珠打在他的身上,弹到它前后的道路到处都是。
地眼站了一会,把身子变得大了一些,继续往前走去,也不理会那些地沸珠。它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地沸珠停住,不单单是攻击地眼的地沸珠停下来,而是整个地沸之地的地沸珠都停下来。
黑泥鳅说道:“姚大哥,是不是那些地沸珠看到伤不了地眼,都放弃了?”
姜小鱼说道:“黑泥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你忘记了在三家渔村时,飓风海啸来前,都是异常的平静。”
姚崇重说道:“小鱼儿说的没错,地沸之地怕是有重大变故,恐怕那些地沸珠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不然怎么会像是长了眼一样,瞄着地眼打!”
黑泥鳅哼了一声,说道:“我就预感地眼没有安好心,现在看起来,果然如此。”
姚崇重三个谈论之间,道路两边快速地伸出两根柱子出来;这些柱子有两三尺粗,和地眼一样的高。
事情变得很诡异,姚崇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