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梅苒侧头听他们吵架,越听越觉得有趣。

“我们好像没有吵过架?”

“怎么?”

梅苒捂嘴笑,“什么时候我们也吵一场吧。”

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主动吵架的,傅时谨揉揉眉心,唇边露出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依你。”

“你这么好说话,这样我们怎么吵得起来?”

女孩占了上风,满意地在男朋友肩上拍了一下,看着车里男人英俊的侧脸,似乎终于想起正事,她弯下腰,目光一瞥,落到梅苒身上,嘴巴张了好一会儿也没合上。

啊,原来帅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敲敲车窗,“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有水吗?”

“有。”梅苒在置物箱里拿出两瓶水递过去。

女孩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她怔怔地看着瓶身上的标签,手里捏着的十块钱愣是没敢给出去,只得鞠躬又道了一次谢。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下来,傅时谨下车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将好几袋礼品拿出来,梅苒还不知道他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心中暗暗思忖,或许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外出“散心”而已。

屋里已经有人听到动静走出来,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先露了出来,他眨着黑色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傅时谨和梅苒,稚声稚气地问,“你们找谁呀?”

同一时间,里面也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顺顺,是谁来了?”

说着,那老人已经来到跟前,看到门外的两人,脸上的欣喜之色盖过了惊讶,“时谨来啦。这是你媳妇?”

她看了梅苒一眼,笑容慈爱,“来来来,快进来坐。”

眼前这个老人家一身朴素的衣服,头上包着橘色头巾,边角处隐隐露出几丝白发,笑起来皱纹很深,看这模样至少有八十岁了。

“这是姨婆的长姐。”

梅苒反应过来,跟着叫了一声,老人家不住地点头应着,“哎!好!好俊的闺女!”

“你说你们,人来了就好,还带这么些东西,实在是太见外了。”她又转过身去唤自己藏在自己身后的小孙子,“顺顺,快叫人。”

小男孩腼腆地探出小脑袋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飞快地跑进了屋里。

“这孩子……怕生!”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家具也不多,但胜在每个角落都几乎纤尘不染,看得出来平时被很周到细致地打理过。

“他们都在城里忙生意,现在家里只有我和顺顺两个人,”老太太乐呵呵的,“一老一小作伴也是挺好的。”

“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老太太说,“就是人老了,总爱忘事。前几天听说你要带媳妇过来,我怕把这事忘了,就让顺顺每天早上起床都来房里给我提醒一遍。这两天外面来了好多车子,我每半个小时都要出来看看是不是你来了……”

前几天?梅苒心想,原来这次出来不是临时起意吗?他早就打算带她过来了?”

男人突然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低声笑问,“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凑得有些近,引得对面的老太太也看过来,梅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以掩饰自己的微窘。

十几分钟后,梅苒有些坐不住了,本来在车上已经喝过不少热水,现在小腹涨涨的很难受,她扯扯他的袖口,小声地说,“我想上洗手间。”

傅时谨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自然记不清洗手间的方位,只能问老太太,她一听连忙站起来,“在外面呢,我带你去。”

梅苒连摆手,“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去。”

上过洗手间,她在周围走了一圈,只觉得空气清新怡人,这时打开的院门外刚好有一辆车子经过,她看了一眼,竟然是某个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正要往回走,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悠闲踱步而过,梅苒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毛茸茸的小生物,忍不住蹲下来用手去摸它,没想到还没得手,气势汹汹的老母鸡就仰着脖子朝她冲过来,她吓了一大跳,左闪右躲,老母鸡越挫越勇,仿佛不啄她一下难消心头之恨似的,紧追不休。

正手足无措之际,小胖墩出现了,他先是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试图将恼羞成怒的老母鸡叫停,然而此举并不凑效,他顿觉在外来的客人面前失了男子汉的面子,小圆脸涨得通红,直接弯腰从地上抄起一根小木棍,将母鸡和她可爱的孩子们赶到大门外去了。

梅苒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朝小男孩走过去,“顺顺,谢谢你。”

他扬起脸,虎头虎脑的,小大人一样答得一本正经,“不用客气。”

吃过午饭后,两人在房里午休,梅苒正要爬上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现在天气冷,我寻思着你们盖一床棉被是不够的。”老太太抱着一床大红被子出现在门外,小孩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似乎还有些不敢亲近里面那个看起来有些冷峻严肃的男人。

“前几天山里下了一场稀罕的大雨,柴房漏水,准备用来过冬的柴都湿得差不多了,这炕烧不起来,晚上睡觉屋里怪冷的,不过……”老太太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看过来,“你们小俩口一起睡,应该也冻不着。”

“奶奶,”小孩一派天真地问,“为什么两个人睡就冻不着啊?”

“这孩子!”老太太怜爱地戳戳他额头,牵起他的手,“一路舟车劳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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