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那么容易受骗。他看起来随和,本性却极为坚定,少人能动摇他的心。 然就是杨清,也常常被望月骗,在望月这里,吃了不少亏。 云门实则,是不该让杨清和这些弟子频繁相处的。因为杨清的性格,弟子们很容易亲近他,很容易受杨清的影响。然对于云门天真单纯的小辈来说,这种影响,实在称不上是好事。 不是每个人都是杨清。 也不是每个“杨清”身边,都有望月站着。 云门这步,算是做的不够好。江岩之误,某方面来说,云门也得承担过错。 杨清也得承担。 但是,望月心里只是想了一想,又很快维护杨清,想到:我清哥哥只是想教出好弟子来,本心是好的。他当然没错,我当然要帮他。 望月跟江岩说,“你现在受苦受挫,只是大环境使然,你没有占到一定高度上。在这个江湖天下,你还太过弱小。所以才会被喊打喊杀……但是江岩,不必沮丧。这是在没什么沮丧的。你看我圣教教主原映星,他是好人吗?” 江岩侧头,看身边少女身上有银色月光,唇角噙笑,望着他。 原教主? 江岩心情复杂,他很难评价原教主这个人。说他不坏,他又曾经对自己等人下毒,想杀掉所有人;说他是坏人,那江岩现在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江岩目光闪烁,迟疑,“你是想说,魔教亦正亦邪,不能单纯定义吗?” 望月:“……” 她被呛得咳嗽一声,“不不不,我要说的不是那个。我要说的是,江湖人,对原映星的认知,就是大魔头,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但为什么你们正道的人,光是对原映星口头上说要杀要打什么的,实际上,你们的那些掌门,还在跟他说话、交涉。比如上次云门大典,四大掌门都在,如果一起动手的话,未必杀不了原映星。然他们都没动手,这说明什么?” “说明大家彼此有利益牵扯,不能完全一条心?”江岩说,“就像云门,在原教主给出的好处里,就心动了。云门会心动,其他门派也会心动。明面上大家自然同仇敌忾,私下里,却不一定也这样。” 望月的笑僵了下,有些崩溃,跟这个少年说不下去了,“……你想那么深远做什么?!你以为我要跟你交流深层次的东西吗?我只是想借这个例子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被喊打喊杀,是因为你没有原映星武功高而已!如果你像原映星一样,身为魔教教主,满天下人都只敢背着你骂,不敢当面骂你!你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么!” 江岩:“……” 被望月重重敲一下肩,“还有杨清!你多学学你师叔的淡定,他要是遇到你现在的处境,肯定不是像你这样忧愁来茫然去。他教你那么多年,你光记着向往江湖了,却没学到怎么跟这个江湖打交道!” “江岩,别把现在的事情想得多严重。你要试着解放自己,原谅自己。你光想着你违反了门规,你对不起云门……又有什么用呢?是,这个江湖不公平,对你是不公平的。那你就去想办法改变它!不公平的世界,那就推倒!重新制定规则,让天下人都听你的!你说了算!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江岩:“……” 目瞪口呆。 望月凶巴巴,“怎么,我说的不对?” 江岩摇头:只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面前打开了而已。 望月嗤一声,跟他说,“行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跟这些白道人打下去,开出一条路。你要见你的同门,我要见杨清。大家合作愉快。” 江岩回头,沿着月光铺就的路,看那走进洞中的少女。 无忧无虑。 简单直接。 他真羡慕她——她并不能深入了解江岩的痛苦。但是如可能,江岩也多希望像她那样。 人要是少些想法,烦恼,也会少很多啊。 一夜无梦。 然说好第二日一同上路的两人,次日,在江岩下山探过围杀他们的人后,两人就决定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实在因为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目标太明显,想杀他们的人,找到一个,就能找到另一个。 江岩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见到自家长辈的。 他非要深入虎穴不可。 他不想连累望月,便与望月告辞。望月倒无所谓,江岩的武功比她好,就是离开,江岩应该也能周旋得开。难的是她。不过那也没什么,武功差,经验足以弥补。跟江岩分开,各找各的目标,也挺好的。 江岩其实建议望月不要深入,她的武功,应付不了那些真正武功高的人。望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两人又说好了互相联系的暗号,江岩才不放心地离开。 望月不肯走,是她真的觉得,杨清会想办法见她一面,跟她说清楚的。 现在大环境很难,然而,如果现在说不清楚的话,越往后,身上的污泥会被泼的越严重,再就说不清了。她每日与这些正道弟子周旋,努力想向品剑大会的方向走。她抱着强烈的念头,想要见杨清一面。 她相信,杨清也会像她这么想的。 杨清确实和望月想的差不多。 云门如今被动,风掌门虽然保住了四大的位置,但是在云门江岩的事被洗干净之前,其他门派,都对云门有些质疑。如果不是风掌门厚着脸皮,恐怕围剿江岩这个叛徒的计划,其他几家都不会跟云门说。 武林盟的人现在也很生气,生气这几大门派不听劝。且在武林盟盟主发表过质疑后,盟主被碧落谷的人看了起来,行动都受到了限制。理由是,大家怕武林盟跟魔教传信,坏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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