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莫谷,但在这之前,我还不叫莫谷,前面的事情对于我来讲,原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这个世界来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没法再普通的人。
我对于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没有任何预感,只不过感到今天很不爽,因为我要去改名字照相,换新身份证,我本来叫:莫晓军,但现在却被逼着改名字!要说这都是我爷爷重病床前的要求,非要我改成叫莫谷。
我都叫了二十几年的莫晓军了,现在却成了“莫谷”,这个名字咋听都像是一道菜的名字,对此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有什么办法?我想想这件事算了,先满足老人的要求再说。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照相,因为我不上相,自己站在镜子前倒还觉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可是拍照的时候一看,怎么看都很猥琐。
临出门的时候,我拿着家里面给我准备的相关资料出来,到了派出所,我领了民警给开的证明和u盘,前往街上最大的一家数码影楼照相,派出所那时候将身份照的业务全都包给了这家影楼,所以我需要到这里照身份照。
进门之后,影楼的客人不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我翻看着椅子上扔的那些摄影杂志!等着人家喊我照相!十分钟之后,我听到别人喊道:“蘑菇!蘑菇!你是蘑菇?你是14号?到你了!”
我站起来抗议道:“我是莫谷,不是蘑菇!你看清楚了再叫啊!”
“行了,赶紧坐那,我们很忙,你废什么话啊?”照相的师傅没好气的说道。
我无奈,坐在那里听从别人的摆布。
“向左一点,向右一点,好了,胸挺起来一点,嗯,头再抬起来一点,就这样啊别动……!”
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照相师傅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很大的艺术照,里面是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那个女人化妆化的很美,笑容非常的甜美,一双眼睛弯弯的正看着自己。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我突然发现,那个女人的笑容显得十分的诡异,那似乎是正在狞笑的着看着我,并且眼睛还眨了眨,我吓的一哆嗦,立刻低下了头。
“我说你低头干什么?不要低头,这张白照了,还得删了重来!”照相师傅埋怨道。
可是再拍照的时候,我仍然垂着脑袋,刚才的感觉很像是错觉,但我实在有点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红衣女人在狞笑着盯着自己。
最后照相师傅有点生气了,走过来将我的脑袋摆正,让我别动,可是拍照的时候我还是垂着眼帘,一共拍了三张,一张垂着眼帘,两外两张,我的眼睛向外撇,总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最后我拿了u盘之后,逃跑一般的离开了影楼,直到出了门站在大街上,仍然感觉后背的冷汗在冒!那个影楼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红衣女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样的一幅景象?
如果一次是错觉的话,我竟然连续几次看到的都是同一幅景象,那个红衣女人就好像是活的,哪怕是我有意的稳定心神,但在才抬头看到的仍然是女嘴角阴森的冷笑。
我清晰地记得最后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红衣女人的眼睛是红的,似乎充满了鲜血,眼角似乎滴下了一滴鲜红的血泪。
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匆匆的离开了。名字改过来了,但紧接着是无尽的麻烦,不但是我不习惯,就连我的同事朋友也都不习惯,熟悉他的人仍旧叫他“晓军”但大多数会戏谑的喊他“蘑菇!小蘑菇!”。
对此我有苦难言,回家跟父亲提起此事,父亲劝我没事,过一段时间,大家熟悉我的名字后就好了,但我还是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
三天之后,我在街上遇到了自己的原来的同事何志!这家伙曾经跳槽走了,据说后来又辞职了,两人的家住的很近,同在一条街上,何志老远就跟我打招呼:“晓军!干吗去?”
“刚下班,还能干啥啊?何志你现在在忙啥?”我问道。
“没事做,在家跟师傅炒股哪!”何志过来递给我一支烟,两人攀谈起来,随便聊了几句之后,何志突然很神秘的对我说道:“听说了吗?街对面那家影楼的老板死了!”
“哪家影楼?哦!知道了,怎么死的?”我也没有在意,只是有点好奇。
“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他可是住在二楼,你说奇怪不?死的时候还抱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啥!”我瞪大了眼睛,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眼角的血泪,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曾对着我狞笑着……
这件事之后,我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境当中那个身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来找我,我一见到她,顿时吓得直往后退,可是不管朝哪个方向逃跑,她总能在前面等着我,我的腿软了,几乎要尿裤子。
“大……大姐,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要缠着我啊?”最后我求饶道。
那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倒是有一丝妩媚,其实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她毕竟不是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又哪来的勇气反抗她?
“跟我走”红衣女人就是这样的轻轻地一句话。
我无奈之下只好跟在她的后面,我机械的迈动着步子,脑子里却想着如何逃跑,但就在此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只能向前重复着迈步,向前一直走。
四周的景物不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