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眼珠很小,比一个玻璃珠也大不了多少,而且上面没有血迹,就是白色眼白加上黑色眼瞳,
我吓一跳,差点把眼珠子扔出去,
定下心神之后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眼珠是刚才那小男孩给我的,那小男孩又是‘鬼眼铜镜’的受害者,他肯定不会害我,
而且这两颗眼珠子上并没有阴冷的气息,还略带弹性,
想起来,昨晚在走道踩害我差点摔倒的就是这个,
这时候,我听到楼下有人上来,我紧张起来,快步跑到楼梯口,一看,竟然是平头男和辫子背心小哥上来了,
辫子背心小哥一上来,就好奇打量我一眼,然后撇过脑袋,一句话不说,自顾自跑到屋里去了,
我不动声色当中,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然后转头问平头男:“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下楼,”
平头男愣了下,好奇看着我:“没人啊,”
我没再询问,这边就只有一条楼梯,小男孩一出门就不见了,看来带走他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平头男见我失神,喊了两句,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问他:“打听到墙壁上那副眼球图案是什么回事了吗,”
平头男点头道:“当年杀人分尸案,警方因为证据不足,一年之后,就把那个神经病释放了,又过了两年,那个神经病独自一人来到这个村庄,以为旅店每一间客房提供一台彩电的条件,要求旅馆老板准许他在墙壁上做一幅画,并且表示,只要让这幅画留在墙上,不用油漆涂了,怎么办都行,”
老板哪里能不同意,
那个神经病大叔画完壁画之后就离开了,
老板占了大便宜,还一边嘴上骂着傻逼,画这么渗人的个眼球干啥,然后一边拿旧报纸把整面墙壁上的壁画都盖住,
神经病大叔走后,便没有再回来,这旅店也就这么随意开着,老板也是个混吃等死的性子,时间久了,也就把墙壁上的事情忘了,就这么过了十几年,
一个月之前,那个神经病大叔忽然又来了,
十几年没见,但老板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心想,这冤大头不是准备让我还钱的吧,正当老板准备抵赖的时候,
神经病大叔却非常大气的给了老板一大笔钱,还说不追究壁画被盖住的事情,
老板喜出望外,以为碰到冤大头,一个劲儿的在那说好话,
神经病大叔就让老板多担待一点,晚上听到声音,不要见外,
老板自然应承下来,
所以我之前要求老板上去帮忙的时候,他态度很不好,对老板来说,我们就是房客,而神经病大叔是金主,
平头男说:“这老板是个财迷,几百块钱就什么都说了,”
我皱眉道:这眼球图案是怎么来的我们是知道了,但这眼球图案是干什么的,
平头男摇头道:“不清楚,”
忽然想到小男孩给我的那两颗眼珠子,下意识伸手去摸荷包,却摸了个空,
眼珠子不见了,
我靠,这怎么回事,
平头男见我出了一脑门汗,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道:“没事,”
这时候,张婷宇和辫子背心小哥同时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出,
辫子背心小哥想说话,看到张婷宇也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婷宇也不矫情,摸出一炷香,点燃之后,插在木地板的缝隙当中,冲我们说:“此地不宜久留,”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说,”
平头男也表示不解,
张婷宇指着那炷香说:“没有烟,”
我定睛看去,果然,本来香点起来之后,会有青烟冒出,然而奇怪的是,这柱香一丁点烟都没有冒出来,只看到香上猩红的火舌一吞一吐,
不冒烟的香,难道是无烟香,
张婷宇瞪了我一眼,
我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张婷宇没必要骗我们……
我们转头看辫子背心小哥:“你刚才不是也有话要说,”
辫子背心小哥吐出了和张婷宇一样的四个字:“此地不宜久留,”
平头男皱眉问我:“还捉不捉那个小鬼了,”
他们还不知道小男孩的鬼魂已经不见,我没准备告诉他们,摆手说不必,
敲定主意,四人快速背起携行包,出了旅店,
和地中海大叔拨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自己先进去,然后快速朝龙虎山方向进发,
出村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村庄,隐约看到一股黑气盘旋在村子上头,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再望过去的时候,那黑气已经不见,
见鬼了,
在去龙虎山的路上,我问那辫子背心小哥:“你怎么得出此地不宜久留的结论的,”
张婷宇说出此地不宜久留,是因为那一株清香,这辫子背心小哥又是怎么回事呢,
辫子背心小哥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为什么有人要捉走小男孩,”
我望他一眼,他知道了,我谁都没告诉啊,这小哥太神秘了,
辫子背心小哥没说话,把耳机一带,就旁若无人的听起歌来,
虽然早知道裤兜空荡荡的,但还是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
这眼珠子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有人要捉走小男孩的目的,我隐约能猜到,
神经病大叔已死,知道怎么去二郎镇的只剩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