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就给飙哥打电话,但拨了几次,电话总是不通,
我的心里,就有点发慌,这一心慌,左眼皮就跳个不停,
下午,我悬着心去城里上函授课,心不在焉的,书都拿反了,飙哥不会出啥事吧,他告诉过我的,说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但我又想,飙哥那样的人,又哪能出啥事,他在果敢,前呼后拥的,就算有啥,也有人替他挨,这不往这上头想还好,越往这上头想,我的心就越不定,
我想,还是到晚上再打打看吧,夜里,我一般是晚上十点后,我家人都睡了,我才打,
可不想熬到了十点,飙哥的电话还是不通,不通,我再着急也没用,
第二天下午去上课,因为欠觉,我心神不定,更是恍恍惚惚,偏巧,电三轮刹车又坏了,得修,我就一路趟着车,一路慢慢地走,因为有心事,我反而不觉走得累,
“水芳……”有人唤我,
我一愣,但听声音,我知道是熟人……黄东,
我回了头,他赶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我走到了黄东的饭店前,
“怎么了,车坏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刹车坏了,一路走,一路看,也没看到有修车的摊子,”
“我来,”
“你会,”
“我当过兵,学过修车,”黄东叫我让一边,趟着我的车,来到他饭馆前儿,“水芳,进去坐坐,喝点茶,”他嘱咐我,
我这才觉得累,喉咙里也渴,“好吧,谢谢你了,”
“谢啥,”他笑了笑,手里多了一个扳手,
我走进去,一个服务员领我进了一个小房间,给我倒水,
我想着包里还有作业要预习,再过几天,就是计算机等级考试了,就拿出书来看,黄东进来了,笑着告诉我:“水芳,车修好了,”
“哦,”我看了下表,想回去了,
黄东却拉住我,“水芳,时间早着呢,咱俩聊聊,”
我就笑:“你开饭店的,不忙,”
“这个时间点,真不忙,”
他的话,我信,在青市,饭馆就数早上和下午两点最清静,这个点,是服务员休息的时间,
“水芳,要考试了,”他瞅瞅我手里拿的书,
我就点头,“是呀,花了钱了,总得要拿个证书啥的,”我就问他生意好不,
黄东来劲了,他在我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呵呵地道:“我来青市,是来对了,”
“啥意思,”
“水芳,说实话,当初听说你要被送到老家,在老家看管,我这才决定来青市,一来,方便看你,二来,也给自己找条路子,毕竟,在外企打工,哪里能混一辈子,不如,趁早出来,”
“黄东,真要开饭馆,你回老家芜湖,不是更好啊,”
“好什么,我老家安徽,经济也没这儿好,我算是歪打正着了,”黄东告诉我,说原来青市的消费水准不比惠城低,青市人生活节奏慢,有事没事的,喜欢下馆子,他这样的饭店,在惠城开不起,但在青市却是赚了钱,
我听黄东说他生意好,我也为他高兴,
“那好啊……开饭店,生意好的话,很赚的,”
“水芳……你上班了不,”
我就摇头,“我早上在家里忙活,下午来城里念函授,我哪儿上班去,”
黄东就笑:“那你不如来我的饭店,”
我就笑,“我能干啥啊,”
“你来,就当领班,我老板,你领班,底下就是厨师服务员,”黄东说着一脸的认真,
我听了,心里就苦笑,飙哥还叫我去当皇朝酒店的总经理呢,呵呵……咋都这么抬举我,
“干不?”黄东还是很期待,
“不干,”我摇了摇头,
“为啥,”他不乐意了,
“不为啥,就是不想干,”我说的很坦白,
黄东听了,点了点头,就想了想,“我知道,水芳,你还是对我有误解,没错,认识你之前,我的确有个几个女朋友,也要不少女人主动登门找我,既然白送上门的,我一正常男人,干啥不要啊,但我真不是啥坏人,你坐牢,我是公司管生产的,那台湾人逼我,我能有啥办法,眼看着你进去了,我想了几个晚上,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不就图个逍遥自在,所以,我干脆就辞职了,水芳,我要不难受,我干啥辞职,那台湾人待我们大陆的几个主管也不差,但我就是不安心,又跟了来青市,水芳啊……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你,我从来也没放弃,你这样善良,一定懂我的心的,是不是,”
黄东很激动,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胸口,
我咬着嘴,一言不发地,听他说,
“水芳,我快三十二了,但为了等你,我一直没找老婆,但我一个男人,毕竟有那方面的需要,但都是玩玩,不当真的,我只待你,是真心的,”
哎……这些话……他说出来干啥呢,世上只有一个水芳,“黄东,你何必呢,我这心思不在这上头,”我指指书,说我一门心地只想考试,
黄东就笑,“水芳,读书就不能谈感情了,你又不是正儿八经地上学,”他揶揄我,
“那我也不想,”
“你……心里有人了,”
“没,”
“我不信,”
“爱信不信,”听了黄东说的,我忽然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了,我觉得他还挺坦诚的,毕竟人无完人,他为了我,从尼捷辞职,又来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