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泰就说,想必你也知道,其实夫人现在在软禁中。他说夫人行动不自由,并不能帮令狐飙。
我听了,就沉默了。
我的心里在激烈的思考。我觉得阮永泰说的和令狐飙的不一样。我觉得阮永泰有所隐瞒。夫人的确处在软禁中,但飙哥说她能会见朋友和拜访客人。
我觉得,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一试。
但前提条件是,我必须安然无恙地离开兰岛。我要放松阮永泰对我的警惕,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上,一个佣人进客厅来送吃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佣人,阮永泰还在睡觉。我压低了嗓子问他,问这岛上有没有小船?
佣人听了,就急忙摇头,表示他不会说中国话。我之前在和平饭店学过的一点口头交际的越南话,但自从回国后,我又忘了。
我担心他将阮永泰吵醒了,更不得自由,就打了个手势,叫他出去。
我出了客厅,走到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再走上几百米,前面就是蓝色的海了。
这是白天,看着海岸边一簇一簇掀过来的浪花,我就觉得有人在天涯之感。
到底……怎样才能离开?
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船。一只小木船也没有。
但我知道阮永泰一定在这岛上藏了船,只是我不知道船在哪里。
我的包昨晚被阮永泰搜走了。包里有我的手机。但阮永泰告诉我,说这兰岛上,没有任何的移动信号。有电话和没电话,作用是一样的。
我闷闷地坐在海滩上,倾听着大海的声音。
“怎么不吃早饭?”有人在我身后说话。
我知道是阮永泰。
“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他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他就皱眉:“怎么这样憔悴?”
是吗?我听了,就摸了摸脸。我当然憔悴。
我就说,阮永泰,不要做傻事。我说你到了最后,会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不会得到。
他说我给他一个孩子就行。
我说你要孩子做什么?孩子没有母爱,活在世上也不会快乐。
他不回答我这话。
忽然,他低下头就要吻我。我大惊,拼命反抗,无用。
我这人一旦睡不好吃不好,就没力气。
他最后得逞了,虽然我咬了他的舌头。
阮永泰抚着嘴,擦了擦血,一点儿也不生气。他说知道我会这样,但他就是要吻我。
我觉得悲哀。我为他感到悲哀。
我说他白活了。
我问他,你真的要得到我?
他说,是。
我说,就这样囚禁我一辈子,你真的快乐?
他说,是。
我沮丧了,彻彻底底地沮丧了。
我忽然就四仰八叉地倒了下来。
我躺在柔软的沙子上,闭着眼说道:“你来吧。”
他看着我这样,就问:“你想好了?”
我点头,我就流泪。我说我不想遭受这样的折磨。我说我热爱生命,我不会死,也不想死。我说如果你真的要这样,我说我斗不过你,早晚还是会被你蹂躏。
我说不如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来吧。
他听了,忽然就不朝我靠近了。
他伸出手,慢慢地摸着我的脸,一下一下的。他说我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我说,行啦,不要废话啦。我干脆就将衣服都脱了。
我白皙的皮肤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肌肤在发光。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冷,真的不冷。我还能听见海鸟的叫声。
阮永泰默默地看着我,看着我的身子。
我想我和他也是冤孽,既然坦诚相见过,彼此也没有啥好遮掩的,想了一想,干脆就睁开了眼睛,我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这样的我,有多么勾人。
他的手,真的伸向了我的颈脖。慢慢往上游移,指尖穿插在我的头发里,一下又一下。
我忽然觉得,他温柔的动作,有点像飙哥。
我心里就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