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是在车上吧,不用下来。
他问为啥?
我说知道你招人,就不放你下来。我说幼托里的几个年轻的老师,都很漂亮。
我说他桃花眼。
飙哥就更是郁闷地看着我。
我说,不让你下来,是为你好。也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说你可是上过电视的人物,这猛一下的,就出现在咱这小镇,可不是让人猜测吗?
我可不想费劲巴拉地解释。
他问我,真的只是这样?
我就点头,说就是担心这个。
他就笑笑,说他虽然三十九的,但外表看着其实也就三十出头。说有女人喜欢,很正常。
他说他在哪里都有崇拜者。
我不想听,说反正就是不能下车。
最后他乖乖听了我的。说他愿意为我低调。他说没想到,这大半辈子的,结果栽在一个村姑身上了。说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说,那有啥?我说你不是说过,最吸引男人的就是村姑么?
何况,我还是个绝色的。
飙哥听了,就咬牙,说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他说他要好好地弄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谁能想到他说这些下三滥的话,和电视上那个人模狗样谈家国大义和平民主的令狐飙能联系起来吗?
我说这分明两个人。
他说当然是两个人。那是他的另一种社会属性的人格。现在,他面对我的,才是他率真本真的一面。
我不想说话了。我下了车。
我接了越灵,告诉她车上有一位叔叔,他是姨的朋友。
我拉着越灵的手,进了车里。越灵主动叫了他一声“叔叔”,一点儿也不惧生。飙哥很满意,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边掏出一盒巧克力。越灵接了过来。她睁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可不一会儿,她就告诉令狐飙,说他的车没她舅舅的车好看。
飙哥听了,就笑笑,问哪里不好看啊。
越灵就说他的车旧了。说舅舅的车簇新簇新的,闻着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我告诉了飙哥我弟买车的事。飙哥就点头,说水贵混的不错。他说当初见他第一眼时,就没看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