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我并不喜欢果敢,很不喜欢。
我觉得,既然是城市,就应该祥和、美丽、装扮的漂漂亮亮,不谈高楼大厦,但最起码这个城市里的居民住户,要生活的开心。
很遗憾,我觉得他们是不开心的。毕竟,时不时地就和缅甸政*军起争执,时不时地就要动刀动枪,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开得起来。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我抬眼一看,果然如飙哥说的,一排架有铁丝网围墙的浅灰色房子出现在我面前。这其实算是个二层的小楼。
门口站着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
一个身穿中国对襟衫梳着中分头的男人目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飙哥和我下了车,他说这个男人不是啥大人物,只算是那个二把手的助理,算随从。
我和飙哥下车时,那几十个士兵就将枪口调转,对准了我们。
我还真是怕,手心和脚步都抖抖的。
飙哥觉察出来了,他轻声安慰我,说果敢的几个将军,为了让人气起敬畏之心,都喜欢搞这样的阵仗,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
这个中年男人走到飙哥的面前,说起了云南话:“令狐先生,彭将军已经等你好长时间了!”
彭将军?
我皱着眉,思考着在报纸上有没有听说个这个名字。
这中年男人就盯着我,像是好奇我的来历。
飙哥就告诉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中年男人听了,也就笑了笑。说仅看我的相貌,猜测我一定是中国人——中国大陆的人。
飙哥要我镇定。还提醒我最好能优雅一点。
这个时候,我不想给他白眼。我就尽量用普通话告诉这个随从,说我的确是中国人,来自南方水乡。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不要跟着我们。他半躬着身子,请我们上台阶,将我们迎进房子的走廊里。在楼梯前面,我注意到几幅人物画像。他们都是男人,都是黄皮肤黑眼珠,都穿着戎装。其中有一个人物的戎装发辫还是清朝模样。
我看了飙哥一眼。他告诉我,这个地方,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