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四宝阁的账房先生!”

一见到牧人琼花,秦越文直接道出来意,语气平稳坚定,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秦越文三天两头的帮程光来四海馆送药或拿药材,对四海馆还是挺熟悉的,知道他们最近在招账房先生。

牧人琼花翻账本的纤手停了下来,抬起细长的眉眼久久的打量着秦越文。

秦越文被牧人琼花看得心直跳,额头都冒出了薄汗。

“我,我算账很快的,也识字,我可以当好账房先生的。真的!”

牧人琼花看秦越文紧张的那样,顿时起了玩心。她放下账本,起身走到秦越文的跟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勾起秦越文的下巴,故意凑近秦越文,声音缓缓的:

“要做账房先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啊......”

秦越文浑身僵硬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结结巴巴的道:“不......不过,什么?”十九岁的秦越文个子已经不比秦越明矮了。他低头看着牧人琼花,凌厉的美丽脸庞近在咫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牧人琼花呼吸时打在他脖子上的热气,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子里,勾得他莫名急燥!

“不过啊.....”牧人琼花四指指背轻佻的划过秦越文脸颊,红唇贴着秦越文的耳垂,吐气如兰。

“不过,账房先生可是要服侍我的哦,用身体......”后面三个字牧人琼花可以加重了语气,说完还朝秦越文的脖子吹了口气。

用用.....用身体!!

秦越文顿时如五雷轰顶,脸上爆红。如受惊的兔子般向后跳了一大步,双手紧紧护在胸前,清灵灵的眼眸警惕的盯着牧人琼花。

牧人琼花看他一副小媳妇遇见大流氓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没形象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哎呦喂,秦阎王的弟弟真是太不像他了,一个是大老虎,一个简直就是小猫咪嘛!

秦越文听到牧人琼花的笑声,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又羞又恼,转身就想离开。

牧人琼花赶忙拉住他,“别气别气,开个玩笑而已。”见秦越文还是气鼓鼓的,就拍拍的手臂,“你想当账房先生是吗?先在这试一天,表现不错的话,我就雇你了。”

秦越文虽然还是有气,但毕竟正事要紧,就点了点头。

秦越文从小就精打细算,每一文钱都会用在实处。识字后便开始做起家里的账本了,四宝阁为程光拍卖得来的银钱,程光付给四宝阁的费用,从四海馆购买的药材价格等等,一律名列得清清楚楚。

程光觉得秦越文在这方面有天赋,就抽空指导了一下他。给他灌输了不少后世的表格模式和计算方法。

秦越文轻而易举的通过了牧人琼花的考核,回到家向大哥大嫂请罪。

程光和秦越明并不会对秦小文的决定多加干涉,而且在四海馆工作还有人可以照应一下,挺不错的。夫夫就批评了两句秦小文的擅做主张后,同意了。

于是秦越文便当起了四海馆的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

三年下来,秦越文凭着自己灵活的头脑和与众不同的记账方式,在短短三年里就被牧人琼花一提再提,当上了四海馆的财务先生。

“小文应该有五天没回家了吧?”程光掰着手指算着。跟秦小文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多回家看看,每次都当耳旁风。

秦越明倒觉得秦越文做的很好,男儿志在四方嘛。

程光斜了秦越明一眼,“男儿志在四方?你是不是也想去‘四方’啊?”

秦越明心知说错话了,搂住程光的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舍不得媳妇你啊,要去四方也要把你绑在裤腰带上带走。”

“作死啊,大庭广众的。”程光踹了秦越明一脚。

“哦,那咱回家再亲。”秦越明回答得无比顺溜。

要不是账房到了,程光定要扯扯秦越明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未踏进账房,就听到了里面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秦越文,上个月收的药材单子放哪儿了?”

“丁架第三格。”

“哦。”

“哎,怎么还没归类啊?”

“我还没整理。”

“秦越文,都叫你别偷懒了。”

“牧人琼花!”咆哮的声音。“你知道我没日没夜整理了多少药单了吗?从庆元三十七年到庆元五十年,整整五大箱子!五大箱子啊你知不知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能者多劳嘛。乖乖干活,今晚请你吃你爱吃的姚记烧鸡。”

.........

程光和秦越明对视一眼,秦小文跟牧人琼花感情不错呀!

夫夫进了账房,里面整齐排列了一个个漆木高架子,用金色颜料标着甲乙丙丁等序号。房间很大,铺着大红转,东南角各摆着一盆万年青。秦越文就坐在中央的梨木桌旁,案头摆满了账本,地上还放着一只敞开的黑箱子,里面也都是纸张或本子。

秦越文听到声响,一抬头就见到程光和秦越明在冲他笑。别提多高兴了。这几天被牧人琼花压着整理四海馆的账本,硬是不让他回家,他都快想死他们了。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秦越文推开椅子,大步迎上秦家夫夫。

程光心疼的看着秦越文的黑眼圈,这傻娃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个搞成这样了。

“小文,要注意休息,年纪轻轻的不要把身体弄垮了。”

秦越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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