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一阵风一般跑过来一个男子,急急问道:“夫人,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了?”
这个风一样的男子正是王兆银,段氏和李薇竹谈心时候,就打发自己的婢女珠儿去远一点的地方守着,那会儿段氏难受的紧的时候,珠儿看到李薇竹在照顾着夫人,心中恐怕出了事情老爷责罚自己,就赶紧的跑出府外去寻老爷。
王兆银和沈逸风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刚刚踏进府门,就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丫鬟朝着门口跑来。
王兆银皱眉喝道:“这么慌张的成何体统?仔细别冲撞了客人。”
丫鬟停下来后,王兆银这才认出来,这不是自家夫人的丫鬟珠儿吗?难道是夫人出了什么事?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急声的问道:“珠儿,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如此的慌张,夫人呢?”
珠儿没想到在这碰到了老爷,一惊一喜之下脑中一片空白,口中磕磕巴巴的说着:“老爷,老爷···夫人,夫人她···”
王兆银听的着急,偏偏这丫鬟什么都说不出来,“夫人现在在哪儿?”
丫鬟手指一指,指向了客院方向,“李……李姑娘那。”
王兆银听到是李薇竹,心中微安,想到有李薇竹在,自家夫人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还是着急,也不管这丫鬟到底在说什么,朝着李薇竹住的院子跑去。独独留下珠儿,还有一旁一直站着的沈逸风。
沈逸风摸了摸鼻子,知道可能是段夫人出了什么事,但是出于对李薇竹的信任,心中说不上是太急,加上他经过李薇竹的调养身子,虽然能够行走,却不能疾走,此时安心一步步的朝着李薇竹的院子走了过去。
这才有了刚刚王兆银急冲冲跑进来的一幕。
这会儿王兆银搂着段氏,心中才稍稍安稳。段氏没想到自家夫君会忽然跑进来,还紧紧的抱着自己,声音细细的道:“老爷,你快松开,还有人……”
王兆银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不由得有些尴尬,轻轻的松开抱着段氏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的看着自家夫人,发现段氏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什么大碍。抬头疑惑的望向段氏,“我刚刚在门口碰见珠儿,她一脸的紧张焦急,还说你···说你···”王兆银停顿了片刻,才发现刚刚珠儿紧张之下什么都没说,自己却是吓的半死,当即摇摇头,“你那丫鬟吞吞吐吐,倒是让我心中发虚,吓了一跳。”
段氏看着自家夫君的表情,温声说道:“我没事,只是怀孕女子都有的反应,有些孕吐而已,有妹妹出手我已经好多了,再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王兆银抬眸看向李薇竹,李薇竹轻轻点了点头,又把刚刚嘱咐段氏的话和王兆银重复了一遍。王兆银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记下,小心翼翼护着段氏,就离开了李薇竹的院子。
李薇竹抬头看到沈逸风进了院子,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见着他就想到了前一天的吻,心中有些慌乱,又想到今日和段氏聊的这些话,心中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沈逸风,索性站起来转身进了闺房,只给沈逸风留了一幅背影。
沈逸风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要跟着李薇竹,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既然已经说了让她好好想想,便也只能够让她现下冷静一番。
这几日李薇竹实在是有些忙,自从段氏那一日有了孕吐反应,之后的每一日都要比那日严重一点,到了几天之后,已经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了。
王兆银看着段氏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的不行,每日都找着李薇竹想想办法。现在两个人都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段氏那还未隆起的肚子之上了,李薇竹于是就整日的熬在小厨房中,绞尽脑汁变着花样的做着各种药膳,
李薇竹平素不是逃避的人,可是遇上了感情上的事情,一时想不通,能逃一时是一时吧。
沈逸风也知道李薇竹的心思,之前也承诺过不会逼迫李薇竹,所以这会儿也就装看不到李薇竹的逃避。两人还像之前一般的相处,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中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经过几日的调理,段氏的胃口也稍微好了一些,李薇竹和王兆银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休沐日,王兆银在府中陪着段氏,李薇竹就想着出门逛一逛,散散心。
自从上一次在花市中寻到了珍贵的莲心海棠,李薇竹惊喜万分,既然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去琼州岛的打算,李薇竹就想趁着平时的时候,出无事来寻找一下海安城其他特有的药材,孤本的医书之类的物件。
李薇竹原本是想要和两个丫鬟去,谁知道最后陪着她的,仍然是沈逸风。
十月悠悠的秋韵,平平仄仄点缀着碧空的大雁,远离了燥热的火夏,成熟的风便如期的跃入了秋的围栏。
清晨的长街,满是小贩的吆喝声,成排的摊位,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小吃的……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两人在街上走着,并肩而行,虽无亲密的举动,可是周围却萦绕着淡淡的温馨。
最爱的便是徜徉在书海之中,走到了一个二手书铺的门鞍谧乓恍┍阋说男』氨荆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翻书的人,看样子也只是随便翻一翻,并没有想要买的想法,书铺的掌柜坐在店铺内的柜台打着盹,并不理会外面的顾客。李薇竹看着那些话本,想到闲暇时候她是最爱话本的,可惜今日里跟着的是沈逸风,不好意思翻看,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