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学者卧龙诸葛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看清天下大势。更可笑的是司马宣,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到头来,全部作为嫁衣。”

谢瞳没有搭理他,而是听他继续讲下去。

朱温继续道“谢瞳,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是寒门百姓的天下,唯有能这居之,唐僖宗、司马宣、宋奎,包括黄巢在内,他们都是草包,拿不上台面,唯独一个还算有点本事的李铮,却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物,心肠太软,成不了大事。你也一样,男人欲成大事,必须要狠,就想武曌一般,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谢瞳心道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冷冷的道“师叔,你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大事欲成,来与师侄分享你的喜悦么!”

朱温侃侃而谈,道“喜悦谈不上,就是印证一个观点罢了”

谢瞳不悦道“请恕谢瞳不想知道什么观点,谢瞳只想知道,你是否一直在跟着我们,是否一早就察觉了很多事!”

朱温道“这不是跟踪,而是掌握信息,哎,现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对事物的理解往往把握不住重点,真不晓得这么多年,你是如何跟你师傅学习的,你师傅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却教出你这样一个草包!”

谢瞳气道“在师叔的眼中,没有实力的人都是草包,但师叔是否忘记了一件事,我们黄天派的要义,就是为寒门百姓这些草包服务的,为他们翻身当家做主人而成立的”。

朱温哈哈大笑起来,道“亏你还是行走江湖的人,居然连着点事情都看不透,那些宗旨门规教义,完全就是愚弄人的存在,是让人建立信仰的一个过程,只有人们相信了你的信仰,你才有机会成为最有权力的人,然后问鼎中原,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张角失败了,遭到各类人的打压,为什么,因为他们内心的恐惧,那么当朝的统治者,不允许有人盲目的去崇拜信仰他们对立面的东西,因此才对黄天派喊打喊杀。你懂了吗?”

谢瞳道“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师叔你是否一直在跟着我们,目睹了今夜事态的全局”。

朱温点点头,道“不目睹全局,又怎会把握大局”。

谢瞳怒道“那你为何目睹采薇喝下毒酒而不救,让她黯然死去。”

朱温冷哼一声,似乎在回忆某种事情,许久才道“采薇这个丫头,头脑太简单,思想太单纯,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掉宋文远么,简直是愚蠢。”

谢瞳二话不说,提起真气,猛然朝着朱温拍出一掌,此刻,他完全被愤怒所支配,忘记了二人之间的差距。

朱温左臂微微抬起,猛然拍出一掌,雄厚的真气,将谢瞳的掌劲击得粉碎。

未等谢瞳上前,他低吼道“年轻人,急什么,听我把故事讲完。”

谢瞳见自己的招式轻松被化解,理智立刻取代了愤怒,他想听听朱温会继续说些什么。

朱温道“有的时候,信仰不仅仅源于对教义的崇拜,还可以来源于其他方面,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十分微妙,它可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还可以是一种罕见的、对某种事物的过度占有欲。”

谢瞳打断他的话,道“譬如你对权力的占有欲,以及众多士兵对你盲目的崇拜,才导致你今天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吗?”

朱温面露不悦之色,他所陶醉的东西,所回味无穷的乐趣,被谢瞳一句话,硬生生的带回现实,他怒道“你和你师傅一样,顽固而又倔强,把着数百年的教义,却不懂得变通。”

谢瞳道“不准你说我师父。”

朱温道“说他又如何,不仅是他,整个黄天派数百年的人,都是如此的愚蠢,不知道变通,唯独到了我这一代,才改变现状,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本门的愿望。”

谢瞳气道“你违背了本门的宗旨,你以一些列的阴谋,铲除异己,自私的心态显露无疑,凭什么代表黄天派,我现在就将你驱逐出门派,你已经不是黄天派的人了。”

朱温终于大怒,道“谢瞳,看在你是我师兄弟子的份上,已经忍耐你很久了,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本王爷叫你好看!”

谢瞳讥讽道“哼,还王爷,过一阵子,不以朕自居吗?一个心胸叵测之人,居然还打着光鲜的旗子,简直是可耻,黄天派出了你这么一个叛徒,真是本门的耻辱。”

“大胆”,朱温道“你不想活了吗?”

谢瞳冷冷的道“在师叔的心中,不也是希望谢瞳能够成为你的掌下亡魂吗?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去挑战你那不可动摇的精神信仰,你那战无不胜的事迹将广为流传,没有人会忆起,你在江南的惨败,没有人会晓得那惨败是谢瞳送给你的”。

“找死”,朱温大为不悦,他立刻提起真气,在周身形成另一个强大的气场,一股强大的气流澎湃而已,仿佛随时都会将谢瞳吞噬进去。

谢瞳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挺起胸膛,道“早在你目睹采薇死亡的那一刻,谢瞳已经毫无惧怕,面对死亡,亦是如此,谢瞳未能与采薇双宿双飞,但能够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也值得庆幸了。”

他顿了顿,发自内心的吼道“朱温,你来吧!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竟然对自己徒弟的性命熟视无睹,让他成为你权力斗争的工具,成为牺牲品,你还有何人性可言,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今日,我要为采薇报仇。”

言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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