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云,你……”
“我怎么了?梁小白,小白,你爸妈真会给你取名字,这是要把你的智商广而传之吗白痴!”杨晓云说着话,立即转过身去开电梯,几秒之后,电梯里只剩下了我和梁小白两人。
梁小白脸色铁青,看着我,委屈的说:“小洁你还忍,你看看她,她居然说我爸妈!”
我瞅了一眼杨晓云离开的背景,心底越发慌乱。
不是因为她骂了小白,而是因为那句,其实你自己很可怜。
明明已在幸福的顶端,怎么最近就那么不安呢?
下班之后我便立即返回家中,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烛光晚餐,打电话给曾先生,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饭烧好了,要不要上来吃啊?”
“我考虑。”
果然,曾先生一定是因为我瞒着他和梁文浩见面的事情生气了,我吸了口气,顿时豁了出去,说:“那暖床呢?”
“等着。”
曾先生迅速的挂断电话,没个一分钟,门铃就响了,我开了门,见他手里拿着红烛,顿时有些感动。
“烛光晚餐哪里能缺这些?”曾先生将红烛递给我,说着就去厨房拿开酒器。
原来根本没生气啊。
饭桌上,曾先生略微失望的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把上次送给我的那份礼物都穿上了呢,说起来有点儿失望。”
我看着身上的围裙,说:“原来曾先生已经到了需要催发的年纪。”
曾先生瞪着我,说:“嘴上功夫可不算功夫,待会咱们床上见。”
我觉得气氛还挺不错,心底惦记着他的七日之约,想着暗示一下,见曾先生情绪正好,决定再忍一忍。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忘记。
“昨天喝酒了?”曾先生见我没说话,主动问了句。
我知道和梁医生吃饭的事情必须坦白,开口说:“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你怀里揣着一个千年醋坛子,我怕说出来你不高兴。可是你也知道,梁医生确实帮了我大忙,所以……请他吃饭不是应该的吗?”
曾子谦不动声色的咀嚼牛排,没回应,也没皱眉,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只喝了一小杯啤酒,”我指了指红酒杯,说:“就这么点,送完他们几个回去我就回来了。”
说谎不长长鼻子,阿弥陀佛。
“知道了。”好一会,曾先生将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说:“吃吧。”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我惊异的看着的曾先生,结果他来了一句:“吃饱了好暖床。”
曾子谦如愿以偿的留在了我家,他嫌弃了枕头床垫被罩之后,终于把我惹恼了,我从被窝里爬出来,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多金啊,五百块钱的羊毛被算是小康水平。”
曾先生看着我,说:“人的一生有多长时间躺在床上你不清楚吗?睡眠质量决定生活质量,懂?”
我掀开曾先生的被子,说:“曾先生,这狗窝不适合你。”
曾子谦见我恼火了,这才缓了缓语气,将我拉到他怀里,说:“得得得,我回去了没人给你暖床了……”
“我暖和着……”
“哪里暖?”曾先生将手伸到我的睡袍里,说:“我来试一试。”
我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对我耍笑的男人,说:“曾先生,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
曾子谦凑了过来,说:“那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床上必须达到一致。”
我发现自己又被曾先生给忽悠了。
夜半醒来,看着曾先生酣睡的模样,忽然有点儿心疼他,看得出来,他对吃穿住行都很讲究,这般委屈的睡在这儿,倒是让我比较惭愧。
的确,关于梁医生的那个吻,我没法淡然的说出口,我明白有些秘密必须隐藏,不是恐惧,而是在意。
周六一早小白就给我打了电话,用她的话说,明天晚上曾先生就要跟我“坦诚相见”,到时候前途未卜,我需要给自己重新打扮一番,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
我欣喜小白的细心,就跟她约在银泰,曾先生刚听说我要去逛街,一双眼睛就狐疑的扫过来,我解释:“两个女人。”
他这才淡定的捧着报纸,说:“晚上早点回来。”
乘坐公交时,这才发现,包里有不少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一定是曾先生趁我换衣服的时候放进去的。
我欣喜的上了车,捂着钱包一动不动。
若是问小白精力最旺盛的时刻,并不是他们公关部集体出去拉赞助的时候,而是行走在商场的每一家店铺之中,那叫一个激情满满,逛到下午三点,她提议去楼上的茶餐厅坐坐,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欣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白说,这人生下来就不一样,咱们普通小市民,花了半辈子的心血也只能偶尔来这里喝杯咖啡,赏一赏帅哥,可是有些人呢,从投胎时就占据了优势,他们可以随意在这里穿行,喝咖啡看报纸,从来不必在意餐牌上的价格,贫富差距,有的人掩耳盗铃,美名其曰是知足常乐,而有的人因经不起诱惑,选择出卖灵魂,只为有一天,能轻松自如的行走在这里。
我不知道小白为何忽然发出这番感慨,在我看来,人的的快乐程度是受物质支配,但物质不是全部。
小白指了指电梯口的男女,说:“看到没,那两位,决定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