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场撕逼大战最后是我和小白赢了,可是最受伤的却不是我们两人,而是站在走廊尽头的曾子谦,小白跟我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而我则忐忑不安走了过去。
曾先生手里夹了一支烟,为点火,表情凝重,见我走了过来,直接将烟扔进了垃圾桶,转过身来抱着我。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倒是有些后悔跟王洛琦开撕了。
抱了好一会,曾子谦拉着我的手去了车里,我瞅了他一眼,说:“你怎么都没问问我,今天的事儿……”
曾子谦拉着我的手,说:“这么一点事儿,如果我还得问问你,那我又什么资格做你的男朋友?”
“你就不怕我虐待这个小姑子?”
曾子谦盯着我,好一会,犹犹豫豫的开口,说:“小洁,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可今天这事儿发生了,我就觉得我早该这么做了。”
我疑惑的看着曾子谦,问:“什么事儿?”
曾先生深吸一口气,说:“洛琦她……”
我看曾子谦的脸色愈发难堪,心底顿时有些着急,问:“到底怎么了?”
“磊子走了之后,这些年,洛琦一直在做心理辅导。”曾子谦看着我,说:“这件事只有我和她爸爸知道,王家爱护颜面,对外宣称说是洛琦在修心理学知识。”
“你的意思是……”
曾子谦看着我,说:“小洁,洛琦性格易走极端,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是有极大关系的,我一直没敢跟你说,就怕你心理也有压力。”
我想到小白前几次半开玩笑说王洛琦心理变态,还真没想到她真的心理有病,联想到之前曾子谦跟我说的她出身时就跟着没有名分的妈妈生活,想必是受了不少欺辱,现如今做事容易走极端,也是在意料之中。
难怪之前曾子谦一直护着她,原来是出于对患者的照顾。
虽这么说,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只在娱乐八卦版面上看过豪门圈内的种种让人喷血的故事,没想到生活中还真的给我遇到了一个。
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能不心累吗?
想到这儿,我倒是有点同情曾先生,估计王洛琦的亲爹都没操出他的这份心。
曾子谦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生气了,急忙开口说:“小洁……”
我看着曾子谦,问:“那你把她送走,会不会?”
“不会的,以前我太纵容她,所以才会让她是非不分,她心里也很明白,我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她在这里耗下去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曾子谦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能再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我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情顿时大好,半开玩笑的说:“谁是你的女人啊。”
曾子谦看着我,说:“还能有谁。”
车内的气氛慢慢转好,曾子谦看着我,又说:“对了,我给北京一家医院的骨科专家联系过了,他们最迟后天上午过来,到时候让他们给叔叔仔细做个检查,而后再说是否手术的事儿。”
我惊讶,说:“那我怎么跟老袁说啊。”
曾子谦瞪了我一眼,说:“你就说他女婿孝敬他老人家。”
“但是……”但是我还没有跟老袁说我们的关系啊。
曾子谦立即领悟了我的话,白了我一眼,说:“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你看着办吧。”
对对对,一天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袁小洁,这个任务你可一定得完成了,你不想一想,我差点儿都要被踢出局了,你得积极点,给我赚点分。”
说的倒是也是。
再说了,王洛琦住在三楼,老袁住在四楼,如果老袁同意见曾子谦的话,他岂不是可以随时过来?
心底这么一想,我就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根本就没这机会开口,第二天一早去病房,一间房子被挤得满满的,仔细一瞧,来的都是些熟面孔,除了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之外,还有几个同龄人。站在病床前的是我们楼上的孙叔叔,他一脸背痛的看着老袁,说:“兄弟啊,你真的好苦啊,现在什么也别想,就躺着好好养伤,知道不?”
我听着这语调,真是哭笑不得,这会儿病房里有人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就说:“哟,这不是小洁吗?这一年多没见,真的是愈发漂亮了。”
我这才走进门,瞥了一眼小妈,见她脸色阴沉。
在病房里坐了好一会,我大约也知道了小妈心情郁闷的原因,换做是往年,亲戚朋友聚会,都是在春节前期,这不是老袁受伤了,大家从外地赶过来探望,人一多了,就七嘴八舌的聊天了,聊什么呢?无非是哪家女儿出嫁了,哪家儿子取了个漂亮媳妇之类的话题,人在一起,自然也就起了攀比心理,对比一出来,那落的下风的,自然心情不愉快。
就说我着孙叔叔吧,教师,和老袁年纪一般大,去年刚退休,老袁还在给人当保安,人家已经在家养鸟养花了,他老婆今天也来了,刚开始说话还挺好的,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自己的女儿,对了,她女儿比我小一岁,是个教高中的老师,去年刚结的婚,嫁给了税务局的一个职员,这也没什么吧,偏偏她要强调她女儿家里有几套房几个门面几辆车的问题,听的我小妈一直黑着一张脸。
我小妈爱面子,黄金跌价那一会,孙阿姨带着左邻右舍去逛街,一人带着一条金链子回来了,她受不了,自己不声不响的买了一条回来,还比他们的都粗,现在呢?孙阿姨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