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够出版的水平。”杨锐耸耸肩道:“我改了很久,最多只是这个水平了。”
“你有考虑找人帮你润色吗?”
“我计划是等写完了一起弄。”
“恩,也可以,要找一个水平高的,另外,出版商也要多加考虑,我听说外国人的合同限制很多,你要注意。”
“是。”
“不要太着急,出书不像是文章,欲则不达,写的越扎实越好。”
“是。”
刘院长越听越着急,两个人说了这么多,都没有讨论到内容,出书不是应该先讨论内容吗?
“你还有备份吗?我想拿些回去看。”蔡教授一边说一边翻:“第六章,第七章,第十章也先拿给我。”
他并没有急着要前面的章节,因为前面的章节并不是太新颖的内容,可后面的内容的新颖性就太过分了,以至于蔡教授都看的心里虚。
作为一本书,或者说,是一门新诞生的学问,基因组学并不是84年11月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它有一个漫长的展过程,就像是杨锐讲课时所涉及到的那样。
但是,就像是任何一门学说的诞生过程一样,基因组学的初期展缓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展是越来越快的,到了现在,也是最关键的时期,其核心论点已经零散的暴露出了一多半,而剩下的一少半,却很有可能瞬间爆出来。
蔡教授看到的许多内容都是旧有的内容,并非创新,这是大部头整合性的学术专著难免的,但将它们组合起来的机制,这种结构和组织方法,却是全新的。
而在熟悉的文字背后,完全的创新更是人深省。
“老刘,你载我。”蔡教授拿了三章基因组学的复印件,边走边看,到了停车棚,仍然不想放下,干脆坐在了刘院长的自行车后座上。
刘院长艰难的扶正自行车,愁的望着坐如松的蔡教授,脚底不禁有些软,道:“这么骑回去,得三四十分钟呢。”
“不着急,骑稳一点。”蔡院士的注意力全在手里的复印件上,半只胳膊搭在座椅后面,就算是稳住了。
刘院长使出吃奶的劲,勉强蹬起自行车。
这一天,号称最美的清华园里,就有一名中老年干部,驮着另一名中老年干部的美景出现。
蔡院士却是毫不关心这些,坐的稳如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