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楠的心里有点小小的触动,真的吗?
她只有奶奶生病的时候,以前跟陆一民的婚礼上见过她。
她可能真的来过吧。
严华又说:“我妈妈呀,就是面子薄。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明明心里有爱就是不说出来。”
赵胜楠开始沉默了。
她在想,如果不是在市遇到傅晨东,她是不是一直记不起小包子?或者一直到老了才记得小包子,小包子会不会恨她?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马路的尽头了,市的街道并不繁华,尽头的人已经很少了。严华说:“赵小姐,你别往前走了,一个女孩子这样走很不安全,要不我打电话给我爸爸。让他派个人出来接你吧?”
正说着,赵胜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听。
“宝贝,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出来就不见你了?”是傅晨东。
“我在外面,严氏右手边大街的尽头。”
“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赵胜楠挂了电话对严华说:“我老公来接我了,你不用担心我了,先走吧。”
严华笑了笑:“好的,那我先走了,你注意不要淋雨了。”
“唉,你的雨伞,”赵胜楠想把雨伞还给严华,但严华已经跨上自行车了:“雨伞不用了,你拿着吧,我家里还有好几把这样的。”
严华走后,赵胜楠站在原地撑着伞,粉色的带着小碎花的伞,十分可爱。
不知怎么回事,她记忆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情景:街上,一个妈妈拉着女儿在雨中跑。跑到一家商店门口躲雨的时候,妈妈说还是买一把伞吧,不要淋湿宝贝女儿了。女儿便说好啊,我要买把粉色的,上面有小花,像公主撑的小伞。妈妈很快就答应了,但是在那堆伞里翻来翻去,不是黑色的就是蓝色的,要不就是格子的,找了一翻也没有粉色的,最后买了一把格子的。
那时候,她突然有些触动。
身边停下一辆车,傅晨东从车里探出头来,语气凶巴巴的:“你给我上车来!”
赵胜楠听话地上了车,车里,傅晨东拿出一条毛巾,往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擦:“都撑着伞的怎么还淋湿了?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赵胜楠故意逗他:“本来没有伞的,中途遇到一个帅哥,他见我长得漂亮就把伞让给我了,自己淋雨走了。”
傅晨东不动了,眼里带着怒气:“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了?”
“人家帅哥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他一把将她压在副驾驶室里:“吃了豹子胆了是吧?
“唉,唉饶了我啊唔唔,我错了,我错了”被压在下面的赵胜楠一个劲求饶。
但傅晨东哪里肯休手,他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不给她一点松懈的机会。
渐渐地,她也不反抗了,只静静地享受他的吻。他的激情。车里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郁,好一会儿,他终于松开她:“宝贝,其实有个妈妈挺好的。”
赵胜楠睁开眼睛看着他,这时候的她情-欲已经被撩起,眼神迷离,态度没有那么倔了,起码他说的话她能听进去,她问:“为什么?”
“其实你一直渴望母爱的,我知道,”他说。
“可是我跟她回不到母女关系的了。”
“当然不可能回到相亲相爱的关系,但是,你可以试着跟她沟通,慢慢来,不要让自己心里有恨。”
“你不也恨你爸?你能轻易原谅他吗?”
“我不是恨我爸,我跟他只是不亲密,他喜欢独裁专断,我不喜欢那样的他,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也没有。他说要把我踢出恒远,也只是说说而已。阿楠,长辈都要面子,喜欢晚辈听他们的。”
赵胜楠再次看着傅晨东:“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也觉得我很无情吗?”
傅晨东说:“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我的立场?”
“我希望我们能更好地相处,平等地相处,有时候,一些世俗人的目光我们不能不在乎。”
“平等?”赵胜楠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突然来气:“你自己说过不管怎么样都只爱我一个的,现在又嫌弃我出身低了是不是?”
“阿楠我没有。”
“你就是这个意思!”她推开他,一下子往外面跑。
傅晨东立即下车去追她。
好不容易追到,她又甩开他的手,“傅晨东,我讨厌你,现在开始,我突然讨厌你了。”
“阿楠,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你就是想把我往外推,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的出身低微,没爹娘疼,所以你开始嫌弃我了。”
她有一点患得患失。
傅晨东不再追她了,只在原地大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究竟有没有一点嫌弃你的意思?自始至终我都说了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是你不要。”
她说:“我当然不能要,因为没有人真心祝福我们,我们两个的结合是不被人承认的。”
“这只是你的想法,因为你觉得自己出身卑微,不配拥有一个所有人都祝福的婚礼。正因为你一直都这么想,所以我才觉得你应该认自己的妈妈,你会有一个后台过硬的娘家,你才会过得理直气壮。”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