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我真的很满意。”我摆着手,然后结果纸和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只鹦鹉扑棱着翅膀飞上了他的肩头,“讨厌鬼,讨厌鬼,讨厌……”它嘴巴里面一直重复着这个词儿。
我不由得又对它吹胡子瞪眼起来了,扁毛儿畜生,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的毛扒光炖了。
“忘了告诉你,它叫大果子,是咱们的同事,来快点和新同事问个好!”章烨峰拍了拍“大果子”。
“你好,你好,你好……”鹦鹉的两只小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嘻嘻,这还差不多。”我摸了摸它的羽毛。章烨峰也真是一朵大奇葩,在我来之前,竟然天天与一只鸟为伍。
“那章总,我先走了,后天我一准儿按时来上班。”我拿起包包,准备下楼。
“行,我和‘大果子’去送送你。”就这样一人一鸟把我送下了楼。
外地好,不管怎么样,终于有老板肯接纳我了。我也有了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我微笑地看着车窗外得风景,忽然觉得世界是这样美好。
公车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在等待红绿灯,我望向窗外,心头猛然间一惊。不会吧,这太巧了吧,我看到了老大的前男友——徐虎。
这小子身边还站着一个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真是其丑无比,一张脸上拙劣地擦着厚重的白粉,涂着不均匀的腮红和乱七八糟的眼线和眼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出来一个“烈焰红唇”,一张脸就跟一张调色盘一样。擦,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他们两个人还旁若无人地在一起搂搂抱抱,腻腻歪歪,草,真他妈不要脸。我摸了摸包包里面正好有一个苹果,我拿了出来,对着徐虎的头瞄了瞄。在上学的时候,我的铅球成绩还算不错,基本上都可以到达指定的成绩,我对着苹果吹了口气,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苹果从我的手中划出一道儿优美的抛物线,照着徐虎的头飞了出去,我赶紧低下了头,这个时候公交车也启动了。
“我草……”我听到一声大叫。公车里面的乘客本就不多,还有大多数都是在昏昏欲睡地状态,但是都被这声喊叫吵醒了,纷纷向外望去。车子起步后,我确定徐虎不会发现我的时候,才把头从窗户上面伸出去看。
他捂着头仓惶狼狈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草他妈的,谁拿一个破苹果丢我……”他的姘头“烈焰红唇”也在叫嚣着骂骂咧咧,周围路过的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们。
虽然公交车走出了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还是可以听到后方传来的谩骂声,嗨,看来徐虎找的这个新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心里突然感觉很舒服,丢你怎么了,就是丢你了,你还让老娘浪费了一个苹果呢?我觉得自己总算是为闺蜜报了点儿小愁。有点“小人得志”的小小得意的心思又加上今天下午的顺利面试,在上楼的时候,嘴里禁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但开门进屋,坐在床上的时候,确又陷入惆怅了。从包包里面拿出这块玉,我把它放在掌心里面,它还是那么温润透明,通体晶莹。邹家梁从 脖子上面取出这块玉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面前,反而对他有些深深的感激,看来这些天都是他在用自己的体温来给我养着这块儿玉的。
我知道明天我会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会让我变得“无债一身轻”,但是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我老爸了。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紧紧握住那块玉,却早已经泪水涟涟,“爸爸,我请你原谅我,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