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蝶的话音刚落,赵志安手中的茶碗就风一般地飞过来,狠狠地砸到了红蝶的额角。
登时,一股鲜红的血流从她额前的碎发中流了出来。
红蝶吃痛死死地咬住下唇,任血液肆意流淌,她也没擦半分,没移动半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苏怜嫒那个贱人自己不够聪明,还总搞妖蛾子,哪天她不小心又被收拾了怎么办?苏怜嫒的死活我管不着,但是我的药引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赵志安冷冷地瞪着红蝶,深邃幽暗的黑眸中闪烁着明显的厌恶和愤怒。
红蝶垂下脸,眸光闪动:“那属下去解决了敢动苏三小姐之人!”
赵志安一听这话,微眯的眼眸骤然变冷,神情中埋藏着骤起的肃杀。
那双灵动的水眸又闯入他的脑海中,如果他的腿能动,他真恨不得狠狠地踹这个红蝶一脚。
“我只说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准动苏家的其他小姐!”赵志安冷冷说完,便调转轮椅方向,向门口走去。
红蝶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离她远去的背影,水眸中氤氲了一层雾气,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明白,属下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啊!”
京都最繁华的“醉香楼”
一直以来茶楼酒肆都是八卦的好地方,而近日的各大茶楼酒肆,更是热闹非凡。
说书的眉飞色舞,听书的各个津津有味,但是归根结底,他们的议论都离不开一个人苏府的三小姐。
“你们听说了没有,苏府的三小姐未成亲就先有孕,苏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好像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呢!”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书生,酌了一口酒,煞有介事地说道。
“当然,我们家二叔表弟的舅舅的干儿子是早朝的看门掌事,他说今日早朝,直接有人提出呈了折子,要求皇上撤销苏家礼仪之府的封号,苏侯被气得当场吐血呢!”另一个文弱书生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完还左顾右盼一番。
“不对,我怎么听说苏侯气得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你的消息不准,我家这个远亲是亲眼所见。”文弱书生刮鼻子瞪眼。
“那我还亲耳所闻呢!”
原本八卦的两个人,为了争苏东原到底气到什么程度,差点直接动手打起来,两人剑拔弩张那气势,害得穿着深蓝衣袍的男子直皱眉。
“快停停停,你们争这个有什么用,你们知道苏府三小姐怀的是谁的孩子嘛?”深蓝衣袍的男子适时地转移话题。
两男子互瞪了一眼,又坐了下来,异口同声:“谁的?”
“宁安伯的大公子!”
蓝衣长袍男子话音一出,另两个人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不是说宁安伯的大公子是个”
文弱书生顿了顿,又是左右一望:“太监吗?”
“听说成了太监之前,就跟苏府三小姐有苟且之事,说不准,成了这宁安伯大公子成太监还跟这个苏三小姐有关系呢,毕竟男人太累嘛”说着,蓝袍男子暧昧地笑了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苏三小姐也太不知廉耻了,难为了苏家其他小姐的好名声。”文弱书生轻声叹息。
“这有什么连累的,苏三小姐是苏三小姐,苏府其他小姐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尤其不是一母所生,在不同的母亲身边长大,自然教养不一样,你看那苏六小姐,不但才贯北国,而且贤惠有持,她才是咱们大家闺秀的典范!”深蓝长袍的男子霍地站起来,声音极大,义正言辞,四周的人纷纷看过来。
这时那个文弱书生撇撇嘴,轻蔑地冷哼:“反正都是苏家人,再贤惠说不定骨子里都是那个样儿!”
深蓝长袍的男子眸光中闪过一抹戾气:“你娘是婊子你就能决定你不从你娘肚子里钻出来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品行和德行,你们因为苏三小姐是苏家人,就因此延伸到苏家所有人都品行恶劣,苏家三小姐同样也是北国人,那是不是也就要说,北国的所有人都是品行恶劣?”
文弱书生愤愤地瞪了蓝衣长袍男子好几眼,被噎得哑口无言,旁边的人纷纷侧目,点头称是。
“是啊,早就听说苏府六小姐品行德行都是北国典范,苏三小姐之事,跟六小姐有什么关系?”旁边一个老者赶忙接话。
“就是,不能因为一条臭鱼就腥了一锅汤啊!”围着的人议论纷纷,也不约而同向那个文弱书生投去鄙夷的目光。
文弱书生觉得憋屈,愤愤地扔下几两碎银便离去。
他刚走出“醉香楼”的大门,就被人用麻绳包住了头,他闷哼一声,还未等大叫,嘴巴就被什么东西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股强大的拖力,从他头顶袭来,他的整个身子被拖着数米,然后一阵僵硬的乱棍,从他身体四面八方打来。
文弱书生乌鲁乌鲁地求饶,别人也听不清,终于在他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去告诉一起跟你到处败坏苏府和苏府六小姐名声的人,小心你们的狗命!”
文弱书生慌忙点头,微微能动的手半弯着,作出求饶之势。
醉香楼的顶层最大的房间里,两个绝顶男子相对而坐,一个一身玄色长袍,面色清冷,另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调侃意味儿十足。这两人,正是顾楼宁和南国皇子秦三元。
“小顾子,想不到堂堂的顾家军主帅,现在大半精力都用在一个女人身上,为了这么一个小